“怎、怎可能?”
紅衣女人一話,血幾乎是從嘴裏噴出來的,卻沾不到蘇飛身上一滴。
她的兩手還在蘇飛後背上,卻無力的在顫抖。
一張麵孔,少了美豔,多的是不解與猙獰。
“你這些嗎?”
蘇飛隨意的從身上拽下來了一縷氣息,氣息跟繩子一樣的在他手裏。
看到這,紅衣女人瞳孔縮成了一個點。
這是她限製蘇飛的手段,在蘇飛手裏竟是如玩物。
“不依靠血食的鬼修我都碰見過,你一個必須吃人血肉才能維持,算個什麼東西?”
話間,蘇飛將紅衣女人往後一推。
砰!
紅衣女人摔倒。
在的心髒位置,血紅一片,一顆心髒清晰可見。
是蘇飛破開了她的胸膛。
這是一個鬼修,在東海,蘇飛所遇到的古都也是一名鬼修。
而這女人,在修行實力上跟古都差的遠了。
不過,紅衣女人一個特殊的地方。
蘇飛往前走了兩步,他低頭的看,看著紅衣女人被破開的胸膛。
噗通噗通噗通……
一顆心髒劇烈的跳動。
而這顆心髒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紋理,血色的,如果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這些紋理逃不過蘇飛的眼睛。
他伸手,一指點在了紅衣女人身上,靈氣逼入。
瞬時!
嗡!
那顆心髒要拚命鑽出來一般,其上的紅色紋路散發出強烈的紅色光澤。
一條接著一條,密密麻麻,相互交織,如同將一顆心髒給牢牢的封鎖了。
“原來,你是個囚鬼。”
蘇飛眯了眯眼。
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了文古的身影。
在江北,長陰河遇到的文古。
蘇飛在看到紅衣女人身上紅色的紋理後,就有了感覺。
這感覺一下子讓他聯想了文古。
文古給蘇飛留過一句話,自己命不久了。
這其中有著必然的聯係?
“對,我是個囚鬼,被囚禁的鬼修,而且成為鬼修也不是我所願,我都是被逼的。”
紅衣女人困難的伸著無力雙手,麵露哀求:“你饒了我,我也是個可憐人,真的,咳……”
血,依然一股接著一股的從她嘴裏往外鑽,都嗆進了氣管,她還是在:“我家在那邊……”
她伸手指著東南方。
“我弟弟外出,一去不歸,我爸媽去找,再也沒回來,我害怕……可我也得去找,我找著找著……找到了他們,他們都已經不是活人了。”
“當時王出現了,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去死,二是成為囚鬼。”
“我無從選擇啊。”
“我一家人都死了,你我可憐不可憐?”
紅衣女人流淚,流出的是血淚。
好像,她真是這時間最可憐的人。
她哀求不斷。
“我來這裏,也是王讓我過來的,王這邊血氣太旺,讓我來探查探查……”
“我沒騙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而且,我得回去,我要是不回去了,我父母和弟弟的魂都會成為王的食物,求你了……你……好狠的心……”
紅衣女人的一顆心髒被拽了出來。
她的瞳孔開始渙散。
“鬼話連篇。”
蘇飛一手伸著,他拽的是禁錮心髒的紅色紋理,如絲線一樣的被他拽著,直接將心髒給拖出來了。
“照你這麼,你父母和弟弟都死了,為什麼就你可以選擇做一個囚鬼?”
“哪裏還有什麼你父母和弟弟的魂,都給你吃了,你以為我聞不出來?”
聽了這話,紅衣女人最後爆吼一聲:“王……不會放過你,你就是一個食物的命!”
完,她頭重重摔在地上,死了。
嗤!
突然。
那顆心髒冒出來了藍色的火焰,黑煙正濃。
整個山洞變得冰寒徹骨。
蘇飛眉頭一皺,他當即要施展火球術,可火球還沒出來,一顆心髒被藍色的火焰燒了幹淨。
嗖!
蘇飛身形如電,直接到了山洞外。
噌蹭噌……
陡峭的懸崖,蘇飛如履平地一般,很快到了山頂。
他望著東南方,兩眼眯成了縫。
紅衣女人鬼話連篇,但有一點她沒隱瞞,那就是她嘴裏的王。
鬼巢中的鬼王嗎?
到底是何目的?
蘇飛本想從心髒中探查出一切的,卻沒來得及。
如此遠的距離,竟然能夠焚燒,這是什麼能力?
蘇飛的神色之中帶著凝重。
鬼巢鬼王,接觸文古的時候,便就提及了那個存在。
半佛更是每次都起。
傳聞中的葉戰神在敗走鬼巢。
蘇飛沒想這麼快的與鬼巢有牽連。
原因在於,他的右眼,他不知道葉封鎖的右眼觸及了鬼巢後,會不會出現不可控的境況。
這是他所擔心的。
然而,來到這邊才第三,因果線已經拉下。
不!
跟鬼巢鬼王的牽連從那次江北之行便已結下。
山脈之南是雨林地帶,遠並不是太遠。
蘇飛沒有折返回基地,他拿出手機給白雀發了個短信,就朝東南方而去。
紅衣女人的出現,絕對不是意外。
也不如紅衣女人的那樣是她的王聞到了這邊血氣較盛。
到底是什麼原因?
還有沒有別的鬼修存在?
蘇飛認為有必要探查一番。
下午。
白雀和淩嵐依舊跟組員們一起。
這一次行程三十五公裏。
到了終點,沒一個人有力氣話,隻有著粗重的喘息和呼呼的山風聲。
蘇飛不在,沒有蘇飛布置下來的陣法,十分鍾過去,組員們依然站不起身來。
“蘇飛呢?”
淩嵐運轉了內勁,驅除掉了疲憊,問白雀。
白雀搖頭,道:“他給我信息,布置了下午的地點,沒別的。”
“他的車在上午的終點停著,他能去哪裏?”
淩嵐站起身,四處的看。
“來了!”
淩嵐看到了蘇飛的身影,她的聲音帶著驚喜而不自知。
蘇飛很快上山。
組員們歪歪扭扭的站著,看的出來,他們全都想要站直了,但是疲憊根本不允許。
蘇飛沒什麼,熟練的將陣法布置下來後,道:“十分鍾,休息完後,折返回基地。”
十分鍾後,組員們回程。
淩嵐和白雀沒再和組員一起。
白雀開車,淩嵐坐副駕駛,蘇飛坐在後座位。
蘇飛一直若有所思,白雀和淩嵐也不好開口。
到了基地後,跟昨一樣,除了成昱之外,每個人都進了訓練室將自己擅長的展現出來。
成昱更為的焦躁了,他看到蘇飛走出訓練室,連忙走上前:“蘇教員……”
“有什麼事,跟白助理和淩副教員。”
丟下這話,蘇飛沒去食堂,而是直奔基地大門。
白雀快跑追上蘇飛,她沒來得及話,蘇飛就道:“今晚上的會不能開了,明的訓練如舊,上午加到四十公裏,就這樣。”
“你……有什麼特別的事嗎?”白雀問道。
“不清楚。”
蘇飛的話讓白雀愣住了,她眼看著蘇飛消失在視線內。
淩嵐走了出來,問道:“人呢?”
“朝著那邊走去了。”
白雀指了指東南方向:“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但看起來似乎很緊要,可能今晚上都不回來。”
聞言,淩嵐眉頭皺了皺,道:“時間本就不多了,什麼樣的事情更緊要?”
她越越不理解:“可別讓我看到一個不負責任的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