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
蘇飛坐在院子裏擺弄幾隻鴨子。
嘎嘎嘎……
鴨子不停的啄著牆角。
蘇飛看的可高興了。
“飛。”
有人喊了一聲。
“大柱叔,進來啊,站門口幹什麼?”
孫大柱背著一個大麻袋進來,他將麻袋放下來,道:“飛,我今摘的野茶,給你放這裏了。”
著,孫大柱就要走。
“大柱叔,等一下。”
蘇飛喊了一嗓子:“爸媽,你們出來一下,給大柱叔稱一下重量。”
“稱什麼重量?”
孫大柱道:“我一百六十斤,沒掉秤過。”
“哈哈,誰管你掉不掉秤啊,你這傻柱。”
柳青出來。
蘇安定推著秤過來,將一麻袋茶葉放上去,稱了一下,道:“二十四斤半。”
“算二十五斤,媽,給大柱叔錢。”
蘇飛道。
“好的。”
柳青進屋拿錢。
孫大柱傻愣著。
這時,又進來了幾個扛著草框或者麻袋的村民,有人還偷偷的朝著外麵看,生怕被誰給瞧著了一樣。
“咋還稱重啊?”
有村民道:“回頭二牛看到了,對我們印象不好。”
他正要再,柳青給了孫大柱五百塊。
“咋還給錢啊?”
孫大柱撓了撓頭。
其他人看到,他們也聽老村長蘇飛不會虧待的,哪成想給這麼多?
就連那位剛剛怕被牛萬勝看到的村民也不急著走了,把麻袋放在秤上,道:“多重?”
“十九斤。”蘇安定道。
柳青道:“十九斤,三百八十塊,我給你啊。”
“媽,不夠數的算整的,給四百。”蘇飛道。
“好。”
柳青沒多,抽了四張紅票給了那人。
其餘人陸陸續續拿到了錢,多是二十斤左右。
“二十塊一斤啊。”
幾個村民出門,不可思議。
“那野山茶根本不能喝,苦的很,你們飛收了幹嘛啊。”
“難不成今被二牛給刺激到了?”
“不見得,你沒看著飛總不在意的,似乎都不把朱老板放在眼裏的。”
“人家可是一次投資就轉一億的人啊。”
“誰知道呢,反正拿到了錢。”
“那你們,明還要不要去采茶?”
“當然去啊,一下子就好幾百,這錢不賺,是傻子!”
吃晚飯了,蘇飛這邊收了三百斤冒頭的茶葉。
村裏人還是有過意不去的。
其實他們也沒打算能掙錢,就當幫忙的。
當然,拿到錢後,一個個高興極了。
“飛。”
常笑笑來了,背著一個草框,拖著一個麻袋,滿臉的汗,喘氣極重。
“你也去采茶了?”
蘇飛過來。
“哎喲,看你累的,笑笑,快去洗洗手。”
柳青放下碗筷,迎上來,招呼常笑笑。
“坐家裏吃吧。”
柳青拉著常笑笑進屋。
“不了,我媽等著我呢。”
常笑笑道。
柳青也沒多,聽到重量後,柳青拿來了七百塊塞在了常笑笑手裏。
“啊?”
常笑笑一驚。
“拿著,快拿著。”
柳青推開常笑笑遞過來的錢:“你應得的。”
“對,拿著吧。”
蘇飛笑著道。
“這……”
“別這那的了,回去吃飯去。”
常笑笑就這麼出了蘇飛的家,回到家裏。
王大花劈頭蓋臉的罵道:“一整,你死哪兒去了?”
“是不是給蘇飛弄茶葉了?”
“沒錯,媽媽我現在對蘇飛的態度有變化,可現在時局不同了,二牛能耐了,咱們不能惹了二牛不高興,不然,咱家的田怎麼租出去?以後二牛開廠子,咱們還得去工作,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知道輕重不?”
王大花戳了常笑笑一指頭:“傻乎乎的勁。”
“媽,給。”
常笑笑將錢遞給王大花。
“哪來的錢?”
王大花一把奪了過去,數著。
“七百塊啊,你自己存的?”
王大花狐疑著:“還有沒有?”
“茶葉錢。”常笑笑道。
“茶葉錢?”
王大花一愣:“你采了一茶葉,蘇飛給你的錢?”
“今去采茶的都給了,二十塊一斤,我采了三十斤,飛媽媽給了我這麼多。”
常笑笑道。
“二十塊一斤……”
王大花抿了抿嘴,兩眼亂轉。
“快點趕緊吃飯,明早起,咱們一起去采茶。”王大花道。
“媽,你不是怕惹了二牛不高興的嗎?”
常笑笑坐下來吃飯。
“那有啥?這麼多人去給蘇飛采茶了,我們去了,還能被針對怎麼著?”
王大花接著又:“不讓二牛知道不就行了,所以,明咱娘倆早起,不亮就起,帶上幹糧,黑再回來,誰能知道?”
“對了,我這就去做些吃的,明帶著。”
完,王大花一溜煙跑去廚房了。
常笑笑低頭笑了一笑。
她喜歡這個狀態了。
不是為了錢,今上山采茶才不是為了錢,而是能給蘇飛做件事。
不給錢,也幹的。
而且,會幹的特別高興。
一覺睡醒,王大花和常笑笑上山了。
來也巧,很多村民跟做賊似的拿著麻袋草框的上山。
大家遇見了,相互道了一聲:“你也上山啊。”
“是啊是啊,好巧的。”
“別讓二牛一家子知道咯。”
“可不敢讓二牛一家子知道呢。”
“……”
對於村民們的算盤,牛萬勝一家子早知道了。
吃早飯的時候,牛萬勝的媽媽吳芹氣呼呼的道:“大部分都上山了!”
牛萬勝低頭喝著稀飯,道:“去就去唄。”
“啊?”
吳芹驚道:“你不阻攔?”
“我阻攔的了嗎?”
牛萬勝道:“二十塊錢一斤的鮮茶,就咱村這窮樣,甭二十,就是二塊錢一斤,也能全員出動。”
著,牛萬勝朝著蘇飛家的牆頭看去,嘀咕一聲:“二十塊錢一斤,也不怕虧死,擱我的話我隻給兩塊,不,一塊錢一斤,丟山裏都沒人要的東西啊。”
吳芹疑惑的看著牛萬勝。
牛萬勝道:“蘇飛走蘇飛的路,我走我的。”
“時候,他上學好,我嫉妒,但是,不代表我和他對著幹的啊,都是為了村裏好,各做各的。”
牛萬勝撓了撓頭:“可,實在搞不明白,蘇飛是咋想的,做慈善啊?”
“掙點錢不容易,他的梨和玉米都賣完了的。”
“你關心人家幹嗎?”吳芹道,“錢是人家的,人家想咋花咋花。”
接著,她試著問道:“那我和你爸也能去?”
牛萬勝轉頭看向吳芹。
吳芹趕緊擺手道:“算了,我和你爸不去了,去了給你丟臉。”
“為啥不去?”
牛萬勝道。
“啊?”吳芹眼睛連眨。
“二十塊錢一斤呢,一個人一能弄好幾百,為什麼不去?不去的是傻子。”
牛萬勝道:“要不是我好久沒幹活了,我都去。”
“媽,碗別刷了,我來刷,你和爸趕緊去。”
“好好好,我這就去,老牛,別吃了,走了,去的晚了,哪還有咱們的事,快點快點,總是磨磨唧唧的,煩不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