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指著周平,一邊向後退去,已經想要開溜。
周平冷冷地朝他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管你是誰,趕緊過來道歉!”
大光頭尬笑一聲,強自鎮定地說道:“我大哥是楚高山,楚高山是跟著白龍村周平混的,周平是誰你打聽打聽,就算你再厲害,你鬥得過周平嗎?
惹我等於惹上了周平,在整個青果縣境內,不管是誰見到周平都得喊一聲爺!”
那男攤主也皺著眉頭看著他,擔憂地問道:“你真的是周平的人嗎?”
他哼了一聲,立刻得意起來,挺直了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誰都知道,周平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是鐵柱,一個是楚高山,我就是跟楚高上混的,我們都是周平手下的親信,你想要繼續在這裏做生意,還得問我高山哥答應不答應!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
他說著說著用手狠狠地朝男老板指了一下。
男老板吸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老板娘臉上也出現擔憂的神色,隨即鎮定下來,開口說道:“大哥,這件事也不能怪我們,這兩位是我們的客人,在我們攤位上出了事,我們也得負責,還請各位大哥諒解,我想即便是周平和楚高山來了,他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了解情況之後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老板娘說話不卑不亢,挺直了胸膛,坦然地麵對著他。
周平朝她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這對夫妻倒是不錯,在這路邊擺一個小攤,就是有些屈才了,這世界上懷才不遇的人多了去,而伯樂少之又少。
周平無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伯樂,雙目獨具慧光,他當即就起了愛才之心,笑盈盈地看著他們,打算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之後再跟他們細談,接著咳嗽一聲,朝那大光頭走了過來。
大光頭看見周平的步伐,心中一慌,連忙大聲說道:“你幹什麼?你別過來,你剛才沒聽見我說的嗎?惹我等於惹周平!”
周平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伸手,隔著好幾米遠就隔空把他的身子給抓了過來,一隻手捏著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單手把他舉了起來。
大光頭臉上驚恐無比,雙腿亂蹬,嘴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突然感到一種死亡的窒息感,渾身瑟瑟發抖,他毫不懷疑,下一秒鍾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會捏爆自己的脖子。
周平冷冷的看著他,衝著他說道:“你剛才說你是楚高山的人,你給他打個電話把他叫過來,我跟他說說。”
說著說著就把他放下來,淡淡地看著他,在他目光的威逼之下,大光頭哪裏敢說半個不字,掏出了手機,卻唯唯諾諾地翻找了半天,一隻手發抖,也沒有找到楚高山的號碼。
周平朝他瞪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打呀,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最好不要過多的浪費我的時間,否則的話你賠不起!”
周平一說話,他渾身一個哆嗦,終於找到楚高山的號碼,撥打了過去,一連打了好幾遍,楚高山卻並沒有接他的電話。
他心虛地朝周平看了一眼,周平立刻狠狠地朝他瞪了過來。
他立刻哭喪著臉撲通一下跪在周平的麵前,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是認識楚高山的,但是楚高山並不怎麼喜歡我,我以前是他武館裏的一個教練,在他的武館裏麵出了一點事,他把我趕了出去,剛才是我說大話,求求你原諒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他原本想把楚高山和周平搬出來嚇唬一下麵前的年輕人,可沒想到人家竟然一點也不怕,直接讓他打電話,他立刻就露了餡。
周平聽到這,臉上露出笑容,心裏這才安定了一些,他還真的擔心這家夥把電話打給楚高山,把楚高山給叫過來。
楚高山如果為虎作倀的話,自己的那顆心可就真的碎了。
他的印象中,楚高山是一個一身正氣的帥小夥,自己非常看重他,把他叫到鐵柱的身邊,就是有意培養他,自己有空的時候可以一起教授楚高山和鐵柱修煉之法,讓他們也獲得修為。
隻是暫時還沒有碰到這個機會,他們兩個人這段時間都很忙,自己也很忙,這陣忙過之後,周平就打算去找他們,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自己的事業發展起來之後,也確實需要一些得力的幫手。
自己可是在潛意識裏麵把楚高山和鐵柱當成了未來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們的品性出了問題,對於他來說將是非常大的打擊。
恃強淩弱,這是周平最忌諱的事情,這種錯誤,周平絕對不能容忍,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對於鐵柱他是完全放心,因為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非常了解他,但是楚高山,畢竟認識的時間不長,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有待考驗。
周平冷哼一聲,皺著眉頭說道:“以後我要是再發現你打著楚高山的旗號狐假虎威,我會立刻打斷你的狗腿!”
大光頭連連磕頭,嘴裏連連稱是,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顯示正是楚高山打過的電話,他抬頭朝周平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周平也看到了他的屏幕,直接一伸手把他的手機奪了過來,按了接聽鍵,嘴裏並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斌,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好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吧?欠你的工錢也早就給你了,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到處跟人講,你曾經是我武館裏的教練,我給你一句忠告,好好的找份工作,進廠打螺絲也行,不要在外麵遊手好閑了,好了,就這樣!”
周平咳嗽一聲,微笑著說道:“那個,高山啊,我是周平!”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沉默了,全場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