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餘古村上下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凡是被村長親手殺死的人,都會在不久後,轉變成和他相同的怪物,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怪物隻在村子內部徘徊,從未有一隻逃到外麵去的,而玩家所參與的時間線,就是在紅事白事舉辦的當天。”
叮鈴鈴。
葉子姐話音剛落。
周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發現是暗鴉打來的。
於是,他借上廁所的由頭,離開了包間,按下了手機上的接通鍵。
暗鴉那渾厚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周先生,已經查到目標人物的具體信息了,您想從那兒開始聽?”
周平一愣,問道:“這伊麗莎白的經曆很豐富嗎?一段話還說不完?”
卻聽暗鴉長歎一聲:“唉,說不完,根本說不完,這伊麗莎白著實古怪,最早,甚至能追溯到石器時代!”
“什麼?!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或者是把別人錯認成了她?”
暗鴉卻堅決表示沒有,還給周平發來了幾張圖片。
那是由原始人所描繪的壁畫,雖然簡單,但寥寥幾筆,卻描繪了一個尖牙利齒,雙目通紅,背生奇怪雙翼的女人。
“我肯定是不會和你開玩笑的,這伊麗莎白自石器時代開始,就有關於她的記載,甚至還有可能,這女怪物,甚至旁觀了一整部人類史也說不定,但我知道,周先生調查她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這些,所以我就挑一些重要的說了,距今大概六百多年前,也就是我們狩夜人初次在華夏現身的那個年代,伊麗莎白也已經出現了,她化名尹慧,像是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在華夏,若非是之後出了一些事情,她恐怕一直都會隱藏在民眾之中,從不現身。”
周平心中暗道:“尹慧,慧姐,對上了,全都對上了!”
暗鴉則是繼續說:“根據我們狩夜人這邊能夠查閱到的記錄,伊麗莎白,或者說尹慧,藏身於東山市碧島縣的某個小村之中,百年來都未曾作惡,可三百年前,她所在的村子突然造訪了一位遊方大夫,二人似是合力,陷害了村裏的百姓,之後許多年,那裏都成了一片死地,從未有人涉足過,直到新華夏建立之後,國家花費大量資金扶貧下鄉,這才導致原本的死地被盤活,而現如今,那片地區被稱為……魚骨村。”
周平麵色陰沉,從葉子姐和暗鴉口中,他已經能夠大致拚湊出一些具體的經過了。
六百多年前,伊麗莎白出現在華夏,化名尹慧,興許是厭倦了鬥爭,亦或者是真的想要歸隱山林,總之她在當時的餘古村,安穩住了下來,一住就是近三百年。
可之後,那遊方大夫的出現,讓原本安寧的小村子,泛起了波瀾。
尹慧多半也是在此時和這大夫勾搭上,兩人私底下不知道密謀了什麼樣的陰險計劃。
總之,後來餘古村被淒慘屠戮,那些魔湧怪物,一直盤踞在當地,威脅著過路之人的性命安全。
而時間匆匆流過,三百年過後,那些魔湧者不隻是死了,還是離開了。
總之餘古村被徹底掩埋,在國家的幫助下,新的魚骨村建立了起來。
還慢慢發展出了近三十餘戶新的居民。
可曆史卻是個圈。
數百年前麵臨的困境,再次應驗到魚骨村村民的身上。
而慧姐和那個黃老板,多半就是當年的尹慧和遊方大夫了。
周平心裏不禁有個猜測。
在莉莉絲的記憶之中,那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卻竊走了靈界之源的壞蛋,擁有改變自身外形的能力。
這可不是易容之類簡單的改頭換麵。
而是從音容笑貌,乃至是外形和氣質都完完全全轉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也就是說,魚骨村裏的黃老板,就是當年偽裝成自己盜寶的那個混蛋。
想到這裏,周平心中也是一股無名火氣。
自己給他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還導致九位仙帝和他反目成仇。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讓他現在就恨不得手撕了那個畜生。
“周先生?周先生?!”
見周平突然不說話了,電話那頭的暗鴉也是趕緊提醒道:“周先生,這次你可不能單槍匹馬殺入敵陣了,魚骨村本身就是我們狩夜人的管轄範圍,我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
周平冷聲道:“暗鴉,你不懂,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得一個人去處理!”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離開了極樂天大酒樓,直奔魚骨村的方向而去。
站在極樂天門口,從剛才開始就在暗處注意周平一舉一動的暗鴉,也是長歎一聲。
“唉……好言難勸那該死的鬼,我暗鴉,今日就當是舍命陪君子了!”
說完,他直接給小鷺發了條消息過去。
“緊急任務,帶上家夥,來魚骨村一趟!”
還在酒樓內和葉子姐聊天的小鷺,看到這消息,也是直接愣住。
隨後她站起身,對葉子姐一臉歉意地說:“抱歉,葉子姐,我公司也突然有點急事,得先走了。”
葉子姐很是大度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年輕人正是忙的時候,你不用在意我。”
說完,她還扶著小鷺,準備把她送到門口。
小鷺卻擺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喝多,然後健步如飛離開了包間。
原本有些熱鬧的酒宴,此時隻剩下葉子姐一人。
這幹練的女白領,此時摘下旁邊盆栽裏的一片綠葉,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說:“嗬,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之後,周平猛踩油門,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速穿梭。
十字路口被他視若無物,限速牌更是絲毫限製不住奧迪A6火力全開的引擎。
不多時,他趕到了魚骨村的村口。
那彌漫在村內的霧氣,此時已經稀薄到快看不見了。
周平屏息凝神,踏足其中,一陣溫潤清亮的感覺劃過全身。
再一睜眼,周圍已經是天光大亮。
周平穿戴整齊,胸口別了一個大紅花,坐在木質板車上,被人抬著。
而前方,正在拖著他前進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神色憨厚的老農。GgDown8
他忍不住問道:“大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老農回過頭,咧嘴笑了兩聲:“哎呦,新郎官,你咋個突然糊塗了呢?我帶你去的地方,自然是新娘子的家,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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