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越野摩托在停車場劃出一道極長的漂移線。
周平壓根沒有停車,還未抵達警局門口,他一個跳躍,直接就從車上下來。
此時,他才看到,警局旁邊的一家小餐館,被炸了個稀巴爛。
而局裏卻是空空如也。
“有人嗎?”
周平直接踏入警局內部,開始搜尋幸存者。
但他喊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該死!人都去哪兒了?東山現在亂成這種樣子,你們這些城市守護者就沒一點兒責任心嗎!”
一邊數落著警察的不作為,周平一邊進入了內部。
他這才發現,警局辦公室的門被人炸毀,裏麵的東西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周平沉下臉色,然後仔細在附近尋找爆炸物殘留下來的彈片。
不一會兒,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
他把這些彈片拚湊起來,隨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m67製式手榴彈,這是漂亮國軍隊常用的一款,國內幾乎看不到有人用,那也就是說,弗雷德已經來過了?”
他頓時皺眉,自己終究還是大意了。
原本以為弗雷德這次來華夏,隻是在商業上想要打壓自己。
沒想到他居然連警察也不放過。
甚至還賄賂招納了劉建軍為他所用。
這份心機,簡直和之前那些與他作對的人不在一個層麵上。
“冷靜,現場沒發現血跡,那也就是說至少還沒出現人員傷亡,可這些警察到底被帶去哪兒了呢?”
一邊思索著,周平一邊朝著警局更深處,也就是看守所的位置走去。
他想要確認一下看守所有沒有被弗雷德放開。
雖說警察不在了,但那些看守所裏的犯人若是也被放了出去,那東山市的情況隻會比現在更亂。
臨近看守所時,周平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腳步加快,直接衝了進去。
就看到,看守所內,眾多身著製服的警員和犯人擠在一起。
而孟晚秋則是抱著父親孟德海,不斷哭泣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
周平皺眉問道。
看守所內的其他人都是一愣,見周平站在外麵,他們也是喜出望外。
“周顧問,你來得正好!快放我們出去!劉建軍那廝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反水來攻打自己的老東家!”
“先別說這個,周顧問,你趕緊去喊一聲,要不然孟局他……要撐不住了啊!”
“糟了,繃帶已經用完了,你們誰手裏還有多的?”
見三兩個警員圍著孟德海神色焦急。
周平也是趕緊說:“你們都退下,讓我來吧。”
他走到眾人的牢房門前,雙手緊緊握住那合金欄杆。
隨後猛地用力,就往兩邊扯。
“呃啊!給老子開!”
周平漲紅了臉,他現在動用不了一絲一毫的靈力,所以是純粹憑借半仙的身體素質,在強行開門。
一旁的警員也是趕緊勸道:“周顧問,你別鬧了,有這功夫不如去門口找找鑰匙,我們看守所裏的牢房欄杆都是特製的,十個人合力都不一定掰得彎,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天呐,我沒看錯吧?”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鐵柵欄隨著周平的發力開始彎曲變形。
不一會兒便露出了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出來。
剛才給周平潑冷水的那名警員立刻閉上了嘴巴。M.GGdown8.org
徒手掰合金柵欄,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兒?
“呼……看來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嘛。”
周平淡淡一笑,然後趕緊衝到孟德海身邊,檢查他的狀況。
孟晚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服,哀求道:“周平,求求你,救救我吧,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隻求你救救我吧。”
“我知道,你先放開我。”
周平按住她的手,讓她安下心來。
緊接著周平就看到,孟德海的肩頭,那被子彈轟出來的可怖傷口。
要說難救嗎?也不算很難。
無非就是把子彈取出來,再給孟德海止血就行了。
可現如今,這麼一個地方,要什麼沒什麼,周平又沒辦法調動靈力,直接把子彈從他體內頂出來。
所以,就得回到最原始的解決辦法了。
周平沉思片刻,然後從身上掏出幹將莫邪匕首。
他環顧四周,然後找了一個身上有煙味的老警員借了一支打火機。
接著,他對孟晚秋說:“找條毛巾來,塞到你爸嘴裏,然後再找根棍子,讓他另一隻手握住,其他人過來,按住他的腿和身子,別讓他亂動。”
周圍的警員都詫異道:“周顧問,你該不會是想給孟局取子彈吧?”
“不行的不行的!咱們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貿然取子彈,隻會讓孟局的傷情加重!”
“我看要不還是先讓我出去叫救護車吧,反正你都已經算是把門給打開了。”
“別出去!”
周平直接吼了一聲。
“外頭現在都是弗雷德和劉建軍的人,你們現在出去無疑是送死,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等我想辦法救你們。”
“可你現在連孟局都不一定救得過來……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相信我!”
周平給了他們一個堅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決心。
眾人不再說話了。
孟晚秋此時也擦了擦眼淚,對周平認真說:“你治吧,無論我爸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至少……你努力過。”
“嗬,我可真是被你給看扁了呢。”
周平拿起燒得通紅的匕首,直接劃開孟德海的手臂。
他疼得是哇哇大叫,但因為嘴被堵住了,所以孟德海此時稚嫩發出嗚咽聲。
但即便如此,他顫抖的四肢,逐漸變紅的皮膚、也能讓周圍人感覺一陣幻痛。
“止血鉗,止血鉗有沒有?”
周平滿頭大汗,頭也不抬地問周圍的人。
旁邊一陣沉默,很明顯是沒有的。
孟晚秋幫他擦了擦汗,然後說:“這裏是看守所,什麼東西都沒有,你要不試試用手摳吧……”
“行吧……孟局,得罪了。”
說著,周平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探入到孟德海的傷口之中,孟德海的疼痛指數又上了一個台階。
但他果真是條漢子,即便這麼疼,他也絲毫沒有要昏厥過去的跡象。
周平的手指在他傷口中蠕動了片刻。
不一會兒,一顆銅黃色還帶有血絲的子彈便直接被他給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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