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劉大爺抿了抿嘴唇,呢喃了兩下這個名字。
然後長歎道:“老頭子我孤陋寡聞,倒是沒聽過什麼林家,不過,我以前有個棋友,也姓林,叫林有德,他年輕的時候,除了做生意,就是喜歡搗鼓這些破破爛爛的玩意兒。”
說著,劉大爺還笑了起來。
“那時候,我們還笑他說什麼破東西都往回撿,也不怕屋裏發臭?你猜那老小子怎麼說的?他說著都是文物,即便臭,那也是曆史的韻味,不得不品嚐……哈哈哈哈。”
說完,劉大爺一拍大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周平也附和地笑了兩聲,隨後才正色道:“劉大爺,實不相瞞,這羊皮紙,就是你口中那個林有德贈與我的,我感覺這東西著實有秘密,但我自己研究不太明白,這才來找您,看您能不能……幫忙破解一下?或者說我該稱呼您為……鬼眼大師?”
聽到這話,劉大爺的笑容也是頓時止住,隨後就是一股滄桑而又駭人心魄的氣質從劉大爺身上逐漸散發出來。
很明顯,這不該是一個農家老頭應有的氣質。
“嗬,你從你爸那裏倒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啊,也罷,正好今天下著大雪,老頭子我也不方便出門,就跟你一起看看這東西吧。”
“多謝劉大爺。”
周平有些感激地說了一句,然後便把那張羊皮紙鋪開在劉大爺家的茶幾上。
“哎!你做什麼!”
劉大爺突然有些急了,上去一把就將那羊皮紙給掀了起來。
周平一愣:“沒做什麼啊?就是把這東西給攤開而已,要不然您怎麼看?”
劉大爺頓時皺眉,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他拎著羊皮紙一字一頓的說道:“周家小子,你聽好了,鑒寶的第一課,那就是不能讓寶物隨隨便便擺在人麵前,通常,這種有年代的寶物,都是有靈韻的,需要對應的容器收納,先不說我茶幾上那麼多茶漬,萬一沾上一點兒怎麼辦?就說你對待這紙的態度,在我看來就不對!”
一提起鑒寶,劉大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往那和藹的形象頓時不翼而飛。
取而代之的是嚴厲到骨子裏的刁鑽和認真。
從這一點上來看,劉大爺和林雨夢、史密斯之類的研究員,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最為的苛刻。
周平也有些尷尬,他剛想說這羊皮紙自己測試過,碰到點水也無傷大雅,但他又仔細一想,自己一個半桶水,在劉大爺這樣的行家麵前賣弄,是否有點兒太過頭了,更何況盛放羊皮紙的那個精巧木盒,早就已經在剛見到蘇家姐妹的時候被自己踩碎,一時半會兒,周平還真不敢多嘴。
“好吧……是我莽撞了,那您說,這羊皮紙應該放哪裏觀賞比較合適呢?”
劉大爺捋了捋胡子,沉默半晌然後對周平勾了勾手指說:“跟我來。”
周平點點頭,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劉大爺的臥室。
劉大爺不愧為鬼眼大師,整間臥室裏幾乎擺滿了書籍,一半是關於鑒寶和曆史之類的考據,而另一半則是關於各類棋譜的解析。
隻不過,二者的新舊程度有很大的區別。
鑒寶類的書都已經泛黃發黴,好似很久沒有翻動過,而棋譜,倒是常看常新。
周平估計,這整間臥室,就是劉大爺一生的縮影。
早年間憑著鬼眼大師的名號走南闖北,而到了晚年,則是金盆洗手,迷上了下棋這一興趣。
“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用不著的東西了。”
劉大爺注意到周平的眼神一直在觀察,也是提醒他道:“周家小子,雖說我知道你們周家人心地都善良,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今天在這裏看到的一切,你都給我爛到肚子裏,不許外傳,聽見沒!”
周平頓時站直了身子,對劉大爺認真保證道:“您放心,若是從我嘴裏傳出去半個字,我周平以死謝罪!”
“嗯……”
劉大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用手輕輕拉了下自己床鋪角落的一處隱秘開關。
頓時,整間臥室都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而周平此時也注意到,就在劉大爺的床頭附近,一處通往地下的階梯,正在緩緩出現。
這通道像是在劉大爺家地下隱藏了十幾年。
灰塵和蜘蛛網幾乎爬滿了樓梯各處。
若不是有階梯這種人工開鑿的痕跡存在,周平都懷疑劉大爺家地下這個是一處天然洞穴了。
“進去之後,別亂碰,別亂摸,等我們研究完了這東西,馬上就出來,能保證嗎?”
劉大爺直視周平的雙眼,不像是在詢問,而像是在命令。
“明白!”ggdown8.org
周平答應了一聲,隨後緊跟在劉大爺家身後,進入了這處腐朽陳舊的地下空間。
別看外表破敗不堪,但這地下空間的氣味倒不怎麼難聞,應該是有做通風處理。
周平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腦袋蒙著紅布的雕塑給擋住了去路。
這雕塑通體漆黑,散發出一種不祥的氣息。
周平隱隱從這東西身上,察覺到了和鬼嬰以及降頭師相同的能量。
“愣著幹嘛呢,路在這邊!”
劉大爺在一處拐角對周平招了招手,別看這地下空間不大,但岔路極多,周平都懷疑這東西壓根不是劉大爺親手挖的,而是他鳩占鵲巢。
“劉大爺,剛才那雕塑是咋回事,我怎麼感覺看它一眼,心裏就毛毛的?”
周平盡量以一個普通人的口吻,來敘述那些奇怪的能量對自身的反饋。
卻見劉大爺輕輕一笑:“嗬嗬,毛就對了,那玩意兒可是個凶物,我記得之前它害死了一整個村的人,後來還纏到了一個小女孩的身上,那小女孩的媽為了救孩子,想了很多辦法,但最終都沒能如願,最後你猜猜她是怎麼處理的?”
“她帶著孩子逃跑了?亦或者她當了尼姑……用這種方式保護孩子?”
“不……”
劉大爺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副危險的笑容。
“她知道女兒死後,這髒東西就會纏上自己,於是她選擇把自己的經曆拍成電影,將苦難平分給了數以萬計的觀眾,她明知道自己和孩子都活不了,於是就用這種方法來報複社會,拉那些無辜的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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