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兩天，葉軍一直在策劃著一個妥當的方案：
既要搞定龐飛天，又要不露痕跡不攤事。
這天，葉軍正在百花診所坐診，突然柳清雪打來電話，說製藥廠工地那邊，有人打砸搶。
葉軍問：“什麼人？”
“不清楚！”
“我馬上過去。你先叫我們的人躲一躲鋒芒。”
“好，你快點，他們砸得很凶。”
“沒問題，砸得越凶，死得越慘。”
葉軍說完，放下手機，直奔現場。
工地在縣城外十幾公裏的地方。
葉軍開車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工地上被砸得一片狼藉。
腳手架被拆了，攪拌機裏被扔進滿滿的磚頭，電纜被割斷了，幾車工程車被爆了輪胎……最為坑人的是，蓋了十幾米高的牆，被人用炸藥給炸出了一個大豁口。
工地經理跑過來。
“什麼人？看清了嗎？”葉軍問道。
“都蒙著麵，沒看清。”
“多少人？”
“開來四輛大卡車，上麵全是人，全都拿著工具，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經理餘悸未消地道。
葉軍一肚子氣。
眼看著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心中一陣陣的狂跳。
“他們走時，掉下什麼東西沒有？”葉軍問。
“沒有。他們好像非常有準備，非常有組織，幹得幹淨利索。”經理道。
葉軍聽經理話的口氣，好像很讚賞，不由得哼了一聲。
也沒有再向經理問什麼，轉身來到了工地辦公室。
看看被打傷的工作，七、八個，血糊糊的。
葉軍簡單給他們處理了一下，每人發半個月工資叫他們回家休養。
走出辦公室，經理跟上來，道：“葉總，要不要找道上的人打聽打聽，今天是誰過來做的事？”
“道上？你認識道上的人？”
經理點了點頭，“有幾個兄弟，消息很靈的。”
“可以。”葉軍點了點頭。
經理笑道：“這個，是需要葉總……”
他說著，用手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
“多少錢？”葉軍問。
“給兩萬吧。”經理道。
“好吧，叫他們滾！”
葉軍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這時，柳清雪也趕來了。
兩人見麵，柳清雪臉色很不好，到處看了看，然後道：
“我怎麼感覺這事不簡單。”
“怎麼？”葉軍問。
“對方來的時機特別好。”
“時機？”
“當時，正是我們這邊機器出了故障，工人都在休息室呢，手裏沒工具，又集中，所以被他們的人衝進來，直接先把人給打散了，然後才從容砸工地。好像是有人報信。”
“也就是說，我們這裏有他們那邊的線人？”
“對。”
葉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掏出手機，給鄭署打了一個電話：
“鄭署，我們這邊工地，被人砸了。”
“噢？太猖狂了。光天化日，影響極壞！誰幹的？”
“目前猜測，我們這裏有內鬼。”
“內鬼？”
“對。對方來的時機非常湊巧，正是我們這裏沒有反擊能力的時機。所以，我感覺是有人向外打了電話，或發了信息。所以，請鄭署查一查。”
“有嫌疑人？”
“對。”
葉軍說著，便把工地經理的手機號給了鄭署。
“好，我叫技術處查一查。”
過了幾分鍾，鄭署打電話過來，道：
“這個機，在半小時之前，給一個號碼發過信息，‘可以來’接收的手機主人，叫龐飛龍，是龐氏集團的中層管理人員。”
“知道了。”
“我們馬上派人去傳喚這兩個人。”
“不用了，鄭署，證明不明確，你們出動，弄錯了，對你臉上無光，還是我自己先調查一下，有了更進一步的證據，再由你們出麵，那樣更妥當一些。”
“好吧。有進展，及時跟我聯係。”
葉軍放下手機，一笑。
大步走到辦公室。
經理也在。
見葉軍一進來，便迎上前來：
“葉總，柳總，我們報警吧！”
“不用報警。”葉軍笑道，“龐飛龍給你多少錢？”
此話一出，經理臉色大變，“葉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撲！”
葉軍飛出一腳。
踢在經理肚子上。
經理雙手捂著小腹，蹲了下去，臉上痛苦不堪。
“撲！”
葉軍又是一腳。
經理被踢中臉部。
臉上立刻變了形，腮幫子上掉了一大塊皮，血絲冒了出來。
“說吧，龐飛龍給你多少錢？不說，今天就踢死你！”
說著，又是一腳。
這一腳，踢在經理襠部。
經理內急如火，一股尿噴了出來，襠中已經是七七八八，爛得不成樣子。
他這回怕了。
真怕葉軍繼續踢下去。
再來個三腳兩腳，小命報銷。
“葉，葉總，我說，我說……龐飛天給了我17萬塊錢，叫我做內線……”
葉軍點點頭，“交代了就好。”
“葉總，放過我，我錯了。”經理跪了下來，哀求道。
“想讓我放過你，你幫我做件事。”
“葉總，你說，什麼我都做。”
“打個電話，約龐飛天出來。”
“這……我考慮考慮……”
“不做？”
葉軍一笑，又是一腳！
這一腳，踢在經理迎麵骨上。
小腿骨立馬骨裂！
經理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考慮好沒有？”葉軍大聲問道。
“我，我打電話，我打……”
經理說著，忍著劇痛，拿出手機，“葉總，約到什麼地方？”
“約到郊外，你熟悉的路邊飯店。”
經理便給龐飛天打了一個電話，約在江濱市南郊國道入口處的一家小海農家飯店。
時間是今天晚上八點整。
那時天黑了。
葉軍正好做事。
辦完了這些，葉軍給鄭署打了一個電話：
“鄭署，這次砸工地的，抓住了一個內線，你們派人來帶走吧。”
經理一聽，大聲叫了起來：
“葉總，你不是說放過我嗎？”
葉軍點點頭：“如果我不放過你，你以為你現在還會喘氣？我放過你了，警察放不放過你，關多屁事？”
說著，伸手一扯。
扯下經理腰帶，三下兩下，便把他雙手反綁起來，推在一邊。
一會工夫，警車來了。
葉軍便把經理交給警察。
警察把經理帶上車開走了。
柳清雪看到葉軍從容有條地處理這一些，感到賞心悅目。
不由得誇讚道：
“小軍，你挺老練哪。”
葉軍苦笑道：
“你要是知道我經曆過什麼，你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柳清雪拉著他的手，情意綿綿：“晚上，我也跟你過去？”
“算了算了，打打殺殺的事，你還是靠邊為好。”
“那，我在總部等你。”
“好。聽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