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豪華飯店。
走上二樓。
兩個人分開手,衛汀英走進了預定的包間。
而葉軍則來到隔壁的一個包間,叫了兩個菜,一邊吃一邊傾聽隔壁房間裏傳來的動靜。
葉軍打開順風耳。隔壁房間的說話聲聽得清清楚楚,就好像自己坐在旁邊一樣。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挺有磁性,挺好聽,這大概是常年做報告練出來的,可以說是字正腔圓,甚至帶了一點點京腔,讓你感覺是空降:
“……我們單位,工作性質特殊,雖然不是擇優錄取,但卻是擇優留用,每年一次的末位淘汰,沒門子,根子不硬,不會來事兒的,都要調到二級公司去,基本上就是開除了……你不想那樣吧?”
葉軍一驚。
真是等級限製了自己的想象力。
這處,說得太直接了。
連一點含蓄都沒有。
機關裏的刀光劍影,躍然紙上了。
衛汀英笑了一聲,道:“處長,你的意思,我很難在這裏站住腳?”
“難與不難,全在於運作和印象。這兩個,在機關裏是最重要的,你懂嗎?”
“運作?處長你具體說說。”
“舉個例子吧,你有個好爸,當個大企業的頭,每年往咱們這裏存上幾個億,我們給你發個五十萬獎金,你什麼都不用幹,位置牢牢固固的。這樣的類似例子很多。這叫運作。懂了吧?你肯定是第一次聽說。”
“是第一次。那麼,印象呢?”
“印象,就是給領導留個好印象。年終評比時,都是領導一句話。你幹得再好,也沒用,就是一句話。在咱們處,就是我一支筆給每個人打分,你明白吧?”
草,這也過於惡心了。
葉軍笑了。
也握了握拳頭。
“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我們處,前年來了一個博士,業務那是相當強,全處一年的業務,有三分之一是他完成的。他以為自己業務強,就沒把領導當回事,結果怎麼樣?我找了他一個小毛病,直接打發去二級公司了。”
“噢,處長你厲害。”
處長笑了,笑得相當得意:“厲害不到哪裏去。像你這樣從高校直接調過來,不用問,就是捅上了錢。所以,相當自信,對吧?”
“算是吧。”
“不要過分自信。你要明白,收你錢的人,是包你進來,進來之後,能不能保住位置,人家還會保你一輩子?”
“也就是說,處長你想讓我滾蛋我就得滾?”
“嗬嗬,話不能說得這麼難聽,但事實如此。”
“處長,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明白吧?就是……我們的關係拉近一些……”
“不行,處長,那不行……”
“怎麼就不行?你是個寡婦,肯定很缺,在正當壯年,老婆性冷淡,咱們兩人互補嘛……”
“不行……”
“不行?你們寡婦都這個德行!嘴上說不行,心裏想得很,來啦,這沙發不小,我今天先讓你嚐嚐我的遊龍戲鳳……”
“當!”
包間的門被踢開了。
葉軍站在了處長麵前。
處長褲帶解開,褲子掉到了地上,光溜溜的,彎下腰,便要提褲子,被葉軍出腳踩住褲子:“處長,不急。你還沒得手呢,先把褲子穿上幹嗎?”
說著,抬起手機,拍拍的就錄了下來。
處長臉上黃了。
想退回到椅子上,但褲子被葉軍踩著,動不了,“你,你是誰?”
“他是我男朋友。”衛汀英道。
葉軍一笑,出手一扯,把處長衣服給扯了下來。
處長上身光著,下身隻有褲子在腳踝上,全身幾乎都沒有什麼遮擋,極度尷尬,惡狠狠地道:“你想幹什麼?要知道我是什麼什麼身份?更要知道小衛在我手下!”
葉軍一笑,尖起手指,捅進了處長臍眼。
處長“哎喲”一聲,腹中劇痛,捂住肚子。
葉軍一推,把他推坐在椅子上。
仍然踩著他的褲子,掄起巴掌,左右開弓,打了幾個耳光,罵道:“蠢貨!老實點,想要我把這些視頻發到網上嗎?”
處長臉色立馬白了。
牽手門之事,不得不叫人害怕。
“有,有話好商量嘛。”
“商量泥馬拉戈壁!”葉軍出手,又點在他臍眼下方。
這一點,處長生殖係統麻木了。
葉軍端起一碗湯,倒在他腿間,一邊倒,一邊道:
“聽好了,以後,對我女人若是再有半點不老實,我叫你……”
說著,抬手一抹!
處長一頭發絲,掉了半邊,成了半邊禿!
葉軍擔心他不重視,拿起一隻酒瓶,輕輕一捏。
酒瓶碎了。
碎成末子。
葉軍手指一撚,碎末變成了粉狀,直接撒在處長身上:
“小心我捏碎你零件!”
處長驚呆了。
這是神技?
神力!
看來,是遇上江湖人士了。
惹不起!
這些人殺人不眨眼!
“先生,原諒我,我就這一次,再不敢了。”
“跪下,給我女朋友道歉!”
葉軍命令道。
處長光著身子,直接跪在地上:“小衛,原諒我,我再不敢了。”
衛汀英撲哧一笑,“處長,你這樣,太丟人,還是別跪了。小軍,讓他穿上褲子吧,都露著,讓人哪有胃口吃飯?”
葉軍便道:“站起來,穿好說話。”
處長急忙把衣褲穿好,仍然不敢坐下,隻是站著,彎著腰。
葉軍明顯地估計到,這東西做過不少壞事。
如果讓他繼續在處長位置上呆著,衛汀英早晚被他給坑了。
今天放過他,他明天反撲厲害十倍。
不如一次性解決了。
用什麼方式解決,都不冤枉他!
想到這,暗暗從桌下伸出一隻手指,一道殺氣,直射入處長胸內。
處長感到胸口抽了一下筋。
沒在意。
葉軍道:“滾吧,另在這裏現眼。滾之前,把賬結了,再叫兩個好菜。”
“是是。”
處長如釋重負,趕緊非常專業地叫了四個菜和兩瓶名酒,這才彎腰出去了。
葉軍啟開瓶蓋,給衛汀英倒了一杯法國XO,笑道:
“公款,喝瓶好酒。來,幹。”
兩人各自幹了。
衛汀英笑問:“你今天顯得特別白左,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留了一手?”
葉軍回頭看了看房門,小聲道:“你們處長明天上午,心髒發作住院,以後也不能工作了。”
“啥事?”
“心室缺損。”
衛汀英若有所思,道:“他腦袋缺德,心室缺損……這……”
“後天性心室缺損,你放心吧,他下半生再不能工作。”
“瞎了他這個人才。”
“蛀蟲,他不工作,全處室之福,你說是不?”
“嗬嗬。”衛汀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