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葉軍感到奇怪的是,所有女同學都擁了上去!
圍著那個女人。
一個個態度那是相當的恭敬,就好像眼前來的這個女人不是她們的同學,而是她們的老師一樣!
草,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呀?
那個女人非常高傲地跟每個人握手,臉上的笑容都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意思。
跟妙妙握手的時候,妙妙也隻是禮貌性地跟她握了一下手,看得出來妙妙的臉色非常難看。
眼前的這個女人,葉軍看得出來,長相也就是中等偏上,跟妙妙和幾個女同學比起來,基本上不在一個檔次。
便小聲問妙妙,“這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是噩夢。我是她的噩夢,她也是我的噩夢,我們在大學裏一直是死敵。”
“有什麼過不去的,同學之間還搞成了死敵?”葉軍裝糊塗地問。其實,往往成為你人生死敵的人,都是你曾經最親近過的,這不奇怪。
龐飛天就是一個例子。
“劉琴她嫉妒我唄,家世、長相,她都不如我。但她是學生幹部,所以處處跟我作對,處處打壓我,每次宿舍檢查,專挑我的毛病,然後向導員告狀,弄得我三次通報,兩次警告,很沒麵子,是係裏公認的差生。”
妙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仇恨。
葉軍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隻是悄悄地用手在妙妙的腰間摸了一下,示意她安靜下來。
此時那個劉琴已跟大家打完了招呼,大家便紛紛的坐了下來。
女人們一坐下來,沒人擋住視線,京利霄便發現了坐在角落裏沙發上的葉軍,不由得愣了一下。
令葉軍意外的是,京利霄以前見到葉軍那樣畢恭畢敬,如此熱情,此時此刻,隻是向葉軍點了點頭,然後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在葉軍的理解,就是此時葉軍已經給京小筠治好了病,葉軍這個土醫生對於京氏來說已經說失去了利用價值。
從正常的人性來講,應該是這樣吧?
無可厚非。
葉軍也不想搭理京利霄。
酒菜上來之後,大家喝了幾旬,話也非常多。一個個搶著花炫。
這時,劉琴端著半杯酒走了過來,站到妙妙跟前,故意摸一下自己胸前的那一顆巨大的紅寶石項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不在漂亮國發展了呢?混不下去了吧,我想,以妙妙同學的能力,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混得開,不至於就灰溜溜的就作海龜了?”
妙妙聽見她說話如此帶刺,氣得臉紅了起來,卻不知怎麼反擊。
劉琴一看妙妙沒有說話,當然是認為妙妙已經無話可說了。
便繼續毒舌起來:
“你去北美,也是靠著歐陽豹。沒有他,你怎麼生存?現在,是歐陽豹把你甩了吧?我看你也是的,對於男人看的還是不透,沒看到男人骨子裏。在學校裏誰都知道,歐陽豹是一個花花公子,鞏蒸煙又瘦又醜的人,都把歐陽豹給甩了,歐陽豹成了沒人要的東西,你卻當寶貝撿起來,這能不出事嗎?”
這一番話,相當刺激。
一夥女同學,興奮起來。
都在等著好戲上演。
劉琴說到這裏,又看了葉軍一眼,充滿嘲笑地說道,“不過現在也倒好,嫁不成豪門,嫁一個村醫也不算什麼壞事,起碼溫飽不成問題。”
葉軍聽她說話越來越不像樣子,心中已經憋了一口氣,在準備什麼時候還擊,這個時候妙妙說話了:
“我嫁個村醫怎麼樣了?你嫁的京氏豪門,又怎麼樣了?你的京氏公子,見了村醫也得叫爺!我們村醫叫他跪他就得跪。”
說著,狠狠地瞪了京利霄一眼。
劉琴好像是非常憐憫的歎了一口氣,“妙妙怎麼說話還像小孩子脾氣一樣?不要這麼嫉妒嘛,豪門就是豪門,京氏集團在京城乃至全國,都是如雷貫耳的大存在,也不知道你的小村醫有幾個人聽說過他的大名?”
然後扭過頭來對葉軍說道,“看來你也是學醫的,我們還算一個專業的同行呢,不過我特別佩服的就是你們這些堅持基層醫療工作的,家村條件那麼艱苦,村裏的小診所一天到晚能有幾個人看病?也就是給人打個吊瓶什麼的,收入也肯定很少,其實我挺同情你的,不過看在我和妙妙是同學的份上,如果你想到京城發展的話,我可以叫我老公給你介紹一個大的三甲醫院,那樣的話你就一步登天了,可以少奮鬥20年的。”
說完了又扭頭回身對京利霄道:“老公你說是不是啊?”
葉軍和京利霄的眼光又碰到了一起。
京利霄微微的一笑,點了點頭說道,“琴琴,你的這個說法我不能同意,其實我跟葉村醫是認識的,據我所知,葉村醫的收入可不像你說的那麼低。”
說著站了起來,竟然走到了葉軍的身邊,伸出手來,跟葉軍握了握手說道,“葉村醫,我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葉軍皺了皺眉頭說道,“有話快說,別賣關子。”
京利霄並沒有尷尬,大聲問道:
“你家裏很窮吧?”
“窮,怎麼樣?”
“窮是命,是命就不要抗爭。”京利霄嘲笑地道,“更不要沒理智地做事情。”
葉軍心中火冒三尺:“窮,不是我的錯,也不是我父母的錯。按你的意思,我們窮,我們活該唄?農民累死累活地勞作,都是命窮唄?別他媽騙我了。”
“我的意思是,你窮,你事業起點低,你這些弱點我都了解,不過不管怎麼樣,男人幹事業,還是要踏踏實實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能想著一步登天,你說是不是啊?”
葉軍冷笑地問道,“你啥意思啊?把話說明白?”
京萬霄也還以冷笑:“我聽伯父說,你托一個叫張俊茹的老女人給說媒,想娶我堂妹京小筠?有這事吧?”
京萬霄說到這裏,突然暴怒,啪的一聲,把杯子頓在酒桌上:
“葉村醫,你想多了!你家農二代,我家豪門,你不配!”
酒水從杯子裏濺出來,濺到了葉軍的臉上。
葉軍雪白的襯衣也弄得紅了。
葉軍輕輕的抹了一下嘴巴,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酒瓶子,突然掄起來,啪的一聲砸在了京萬霄的腦門上!
頓時,酒瓶子碎裂開!
京利霄頭上全都是啤酒沫子,冒出了鮮血,血和酒合在一起,順著臉流到了脖子上,再流到了衣服上,整個人就好像一個水鬼一樣。
京利霄萬萬沒有料到,葉軍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裏突然出手!
他以為,這樣高級的聚會場合,任何人都會給任何人一些麵子,也是給自己麵子,所以他才用話來譏諷葉軍。
真的沒有料到,葉軍把鄉野裏那一套拿了出來,直接開打。
京利霄簡直被打蒙了。
頭上嗡嗡響,頭痛欲裂,雙手捂著頭便蹲了下去。
葉軍還不鬆手,端起一盤菜,倒進了他衣領子裏。
油水加湯水,流進後背。
猛地一推,把他推到了地上。
腳尖一勾,勾住他腿間,向上一抬,他屁股一撅,便跪在地上。
嘣,又是一腳!
踢得如同鐵錘。
力剛勁猛!
正好踢在他尾椎骨上。
尾椎骨無聲地斷了。
身體重心向前一傾,身子失去平衡,一頭鑽到了沙發底下。
沙發底下的空隙,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頭。
他卡在下邊,前不行後不行,隻有撅腚在裏掙紮。
整個這一個變化,簡直是非常驚人!
所有的女同學都沒有料到。
妙妙得意非凡,不由得拍起手來,大聲地喊道:
“老公你太牛了!你太帥了!”
說說,衝過來一下子抱住葉軍,在臉上親了幾口,然後回頭對大家笑道,“大家不要見笑啊,我老公就是這樣,哪都好,就有這麼一個毛病,什麼毛病大家知道嗎?就是,想打誰就打誰!”
然後,摟住一個女同學,小聲笑道:
“明白了吧?我為什麼要嫁一個村醫。村醫,有村野風,一個女人,隻有被這樣的男人給糟蹋,才值得。你不知道,你們不知道,被這樣的真男人給騎著壓著,就是被壓死弄死,都心甘情願!畢竟,你做過一回女人。”
幾個女同學不禁臉上放光:羨慕地看著妙妙,不知道她在床上經曆了什麼樣的非凡幸福,才這樣情不自禁地誇獎自己身上的騎手。
站在一邊的劉琴完全被眼前的情景給弄懵了!
好像自己是在做夢一樣,自己的老公,那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才是想打誰就打誰呢。
可是,今天是怎麼了?轉眼之間就被人打成了狗,竟然在沙發下出不來,撅著一個屁股,狼狽到了天際!
拚了!
她從桌上拎起一隻酒瓶子,大喊大叫著,向著葉軍的後腦勺砸了下來。
妙妙當然是要保護葉軍,一下子衝上去,抱住劉琴:“草,敢打我男人,我滅了你!”
兩個人便廝打起來,在地上滾來滾去,你扯我的頭發,我扯你的裙子。
葉軍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個情況,現在兩個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而且,妙妙稍微占了下風,被劉琴壓在身上。
葉軍一看不好,出手便輕輕地在劉琴的臀部拍了一下,“給你我鬆開妙妙!”
葉軍這一下子好像是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用的內力卻是別人說想象不到的。
劉琴感到自己的小腹和子宮一帶區域,完全發熱,頓時全身脫力。
妙妙趁機一下子翻過身來,壓在劉琴身下,對著她的臉,又扯又撕又打。
劉琴已經完全沒有回手之力,被妙妙打的眼鏡也碎了,鼻子也出血了,臉也腫了,耳朵都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一群女同學平時就對劉琴的傲慢和裝逼,已經恨的牙根兒癢癢了,眼前看見妙妙痛毆劉琴,都不由得心中愉快,誰都不上前拉架。
妙妙一直打呀,打呀。
打夠了,這才累得呼呼氣喘從劉琴的身上下來,擦著汗,笑問,“葉軍,這個飯還有必要吃下去嗎?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