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上午,一起吃完早飯,剛剛要動身離開京城,正和嚴書曾在客廳裏告別,忽然,仆人進來說,家裏來了一位貴客。
接著,門開處,一位中年貴婦走了進來。
她約有50多歲,膚白貌美,體態豐腴,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一看就是非常有文化,非常有修養的貴夫人。
不過葉軍對她是相當的熟悉,他己經在手機的照片上看過多次了。
當然,她就是葉軍的生身母親張俊茹。
葉軍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感覺到特別尷尬,特別想離開這裏。
便低下頭,對嚴書曾說:“既然家裏來了貴客,我還是先離開吧。”
她是嚴書曾暗自打電話請來的,專門來看葉軍的,怎麼能讓葉軍走呢?
嚴書曾請張俊茹坐下來,然後摁住了葉軍的肩頭,說道,“張夫人能在我家裏,與葉神醫相遇,也是一種先天的緣分,你不要著急回去,還是坐下來聊一聊吧。”
葉軍也不好生硬的走出去,隻好坐下來,輕輕點打量了一眼張俊茹,心中暗暗的道:
我的母親,怎麼可以是這個樣子呢?
在葉軍的感覺裏,自己的母親就是百花村裏那位一臉皺紋、勤勞不已的母親,不可能有第二位什麼別的母親!
不過,打量照張俊如的麵容,不得不暗暗感慨,兩人確實是有母子相。
如果有一個陌生人在場,應該會猜到這兩個人就是親生母子。
張俊茹顯然非常激動,臉上泛著紅光,一眼一眼的打量著葉軍,眼光裏滿滿的都是慈愛。
葉軍心中非常清楚,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一定是嚴書曾事先通知了張俊茹,張俊茹才假裝在這裏偶遇葉軍。
這也不能責怪嚴書曾。
肯定是張俊如,懇求過嚴書曾,嚴書曾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另外能夠成就一段母子團圓的佳話,嚴書曾當然也是樂意為之的。
“小葉,”張俊茹的聲音溫婉好聽,“你現在工作忙嗎?”
這話,聽起來是沒話找話。
葉軍點了點頭,道,“也是瞎忙,開了兩個小診所,我沒辦法,隻好在在江濱和省城兩邊跑。”
“那可要注意休息,診所的事情你可以聘用醫師坐診,你隻解決一些疑難問題就可以了。”
葉軍聽了,心中笑道,:你建議的這些,我早就實施了,我現在相當於甩手掌櫃,大舅和鞏菡煙把兩個診所給我頂著呢。
“張阿姨,其實診所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別的纏身子,主要還是一些出診比較多。這次我來京城,就是為京氏集團的小姐京小筠看病的。”
“噢,京氏,京氏集團,是京城乃至全國都相當有名氣的大公司,可以說是跨國聯合公司,老板京萬彰跟我熟悉,上個星期我們還一起參加過一個民營企業思想政治工作探討的會議呢。”
“噢。”
葉軍並不明白,張俊茹這樣著重說出他和京老板的關係,目的是為了什麼?
接下來的話就讓一軍有所感觸了。
張俊茹問道:
“那麼,京小姐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她可是病了兩年躺在床上,上次我見到金總,金總還跟我非常傷心地說,幾乎沒有希望了。”
葉軍道,“現在已經初見成效,能夠下地走路了。”
“啊?是你給治好的嗎?”
葉軍點了點頭,“我給做了一下初步治療,但是還有更重要的治療,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所以現在說完全治好了還為時過早。”
“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京小姐徹底治好。”
“努力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京小姐能不能存活過一個月,也有天意在裏邊,畢竟這個病我還是第一次接觸,而且,病情中有許多非科學甚至反科學的因素。”
葉軍苦笑著說道,顯得並沒信心。
其實葉軍確實也沒有什麼大信心,畢竟自己能否找到那個冤鬼,還是一個未知數。
張俊茹顯得有些激動,道:“葉神醫,你醫術這麼出奇,我最近兩年,身體不太好,經常失眠多夢,葉神醫是否能給開一個方子?”
葉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暗中打開透視眼,像張俊如的身體內觀察過去。
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張俊茹左肋胰腺之處,發現那裏有一團黑氣。
確定是乃是病灶。
便問道:
“阿姨,你是不是得過胰腺炎?”
張俊茹一聽,臉色大變,非常驚奇,驚叫道,“是啊,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十幾年以前得過一次慢性胰腺炎,那還是我在國外出差,吃西餐太沒膩得的這個病,當時在國外保守治療了一下,這麼多年也沒有複發,可是你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葉軍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從你的氣色裏看得出來,你是得過胰腺炎的。”
張俊茹搓著雙手,簡直崇拜自己的兒子不得了,“小葉,你真是太厲害了,有這樣神奇的醫術,怪不得京總都請你看病!”
“阿姨,我不能給你開一個方子去喝中藥,畢竟中藥藥材都是未經萃取的,裏邊泥沙俱下,有一些是傷肝髒的,對胰腺也有影響。所以,等下次過來的時候,我另外想一種辦法,給你治一治失眠。”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張俊茹連連說道,眉毛裏眼睛裏都是笑意,對自己這個英俊的大兒子簡直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衝上來緊緊地抱住兒子。
葉軍看了看手表說道,“我還要趕回到江濱市那邊去見我師父,所以就此告辭了。”
“那咱們加個微信好不好?”張俊茹問道。
“好吧。”
兩人加了一個微信好友,葉軍便離開了,開車回到了百花村。
吃完晚飯便給包桔芙打了一個電話,邀請她明天去銀龍山山裏見師父。
在一邊的櫻花聽了,頓時酸酸地道:
“為什麼又要找那個什麼芙?你自己去不行嗎?”
對於包桔芙,櫻花感覺很不好。
葉軍是師兄,她是師妹,世界上,多少師兄師妹最後成為了夫妻!
葉軍卻笑了:
“櫻花姐,這個包小姐,沒事。她是什麼人家出身的?我是什麼人家出身的,我們兩人不是一個路子。”
“那可不一定,我擔心的是,她就是跟你玩玩,把你給氣到了。”
“要是真動真格的,那我也是跟她玩玩。”
“我擔心她家裏對你不好,她爸爸她伯父,都不是一般的人,你倆玩一場,最後他們會找你報複的。你要是真能把她的身子收了,心也收了,死心塌地跟你,那也好,就怕不是,最後你惹得一身不是,要知道,在咱們江濱市,沒有誰敢惹得起包家的。”
葉軍明白了櫻花的意思。
點點頭說:“櫻花姐,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櫻花想了想,“她拜師那麼早,身上有功夫,我看哪,還是讓雲輕霞跟你一起去妥當。現在的人,你不能隨便相信誰。就是你的師父,你也不了解他的過去,也要留三分心眼。”
葉軍深以為然。
“櫻花姐,我帶桂花去吧。因為,霞姐恐怕和我師父還有些淵源,不好見麵。”
“也是,你帶桂花過去。要是你師父肯收桂花為徒弟,那就更好了,這樣,以後就更方便跟你去銀龍山了。”
葉軍一笑。
桂花如果也成了自己的同門師妹,那豈不是更好。
葉軍開著車,帶上桂花,來到包家,接上包桔芙,三人向銀龍山進發。
一路上,桂花和包桔芙搶著和葉軍說話,好像生怕她比自己說得多。
而桂花和包桔芙兩人之間,卻幾乎沒有交流。
兩人不是一個溜子上的。
而且,葉軍看得出來,包桔芙對桂花,那是相當的鄙夷,感覺桂花根本不配跟她說話似的。
葉軍也沒往心裏去。
畢竟,兩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勾心鬥角,挺有意思的。
來到銀龍山,律心師父和小師弟已經準備好了午飯。
午飯是山蕨菜、山芹菜,自己種的土豆,還燉了一隻野雉,相當好吃。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葉軍便把京小筠的事講了一遍,向師父求教拘回元陽魂的法術。
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包桔芙一聽,發起火來:
“我說葉軍,我們這次進山來,是要師父一起給授課的。你怎麼會搞出什麼收魂術之類的東西?既然這樣的話,我還來這裏做什麼?還不如先回江濱去了。”
律心師父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父用慈愛的眼光,看著包桔芙:“小芙,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尖酸刻薄了?我看你師兄對你還是很好的。今天他哪裏得罪你了?”
“哼,”包桔芙瞪了葉軍一眼,看了一眼桂花,“誰也沒得罪我。是我自己自討苦吃好吧!”
師父還是沒有明白這中間是什麼道理?
葉軍心中倒是非常清楚。
包桔芙這一肚子火,其實是衝著桂花來的。
趕緊從盆裏挑了一隻雞大腿,放到了包桔芙的盤子裏,笑道,“來,吃又鳥,野生的。”
包桔芙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看見葉軍討好她,便開心的啟齒一笑,拿起雞大腿咬了一口,連聲道:
“好吃,確實好吃,就看你這跟雞大腿的份上,師父願意給你開小灶就開吧,我也不管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桂花覺得包桔芙挺可愛的,便摟著她肩頭跟她說話。
包桔芙也笑了。
飯後,小師弟帶著包桔芙和桂花,到後院的菜地裏去摘菜。
師父帶著葉軍進入自己的靜室。
兩人盤膝,在禪床上靜坐。
師父打量著葉軍,研究了半天忽然笑道:
“小軍,你現在的氣場比上次來的時候強大了許多,看來你修煉非常得法,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你身邊的桂花應該對你的修煉起了很大作用,是不是?”
葉軍當然心中明白,這不僅僅是桂花的功勞,還有雲輕霞等。隻有她們,化陰滋陽,使自己的功力在每一次泄身子之後,得到了飛躍的提高。
葉軍非常確信,世界上的修者,都以守住身體純元為修煉的境界,長年修煉,不碰女人身子,結果把自己給憋得,要麼瘋了,要麼放棄修煉,私養婦女,放蕩聲色,前功盡棄。
對於一般人來說,葉軍的這個速度絕對是達不到的,可以說是狂飆猛進,所以在師父看來,這速度快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