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麵對雲輕霞這如酥妙體,緊緊箍住,牢牢壓定,正要進入巔峰期,被雲輕霞這樣一來,嚇了一大跳。
就好像頭上潑了一瓢冷水。
全身都涼透了!
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在涼意中安靜下來,不那麼調皮搗蛋了。
便也急忙跟著她坐了起來。
但是,畢竟,心中還有一絲餘燼未能燃盡,雙手仍然不舍地放開她纖細柔軟又雪白的腰,溫情地摟著,急切地問道: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這麼驚慌!”
雲輕霞拍了拍腦袋,懊悔無比:
“瞧我,把一件大事給忘了。”
“什麼大事?再大的事,能比得上侍奉男人嗎?”葉軍為了緩解她的情緒,故意調笑道。
“人家都要急死了,你還開玩笑。我跟你說,在你回家之前,村委會的小趙陪著縣上派來的人來到咱們家裏,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找我?為啥不打我手機?”葉軍感到詭異。
村裏誰不知道我的手機?
去邊境小縣城時,整個來回過程中,葉軍並沒有關過機。
雲輕霞道: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去縣城那邊這兩天,我給你發了十幾條短信,你都是秒回,可是,小趙說,他給你打了手機,接不通。”
“他們找我做什麼?”
“因為北邊那個村子,全村人都中毒了,現在情況危急,要請你過去。”
“你怎麼說的?”
“我對他們說,等你一到家,我馬上就告訴你。誰知道你一回來,我這心裏頭高興的都樂開了花,這副賤身子也不聽話,就盼著天快黑,全身麻酥酥的一心等著晚上你壓上來。女人就是這樣,身子一賤,頭腦就迷迷糊糊地不聽使喚,結果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這不耽誤了大事兒嗎?這不是要出人命嗎?”
雲輕霞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揪著自己雪白的大腿,使勁地掐。
好人哪。
好人才會為此悔恨自責。
壞人,不不,不用壞人,就是一般的人,也未必為此悔恨:
存量思維嘛,多死幾個有什麼了不起?那是自己的機會。
葉軍見她如此自責,心疼不已經,急忙阻止她。
但是已經晚了,她雪白的大腿上,已經被擰出青紫色的一塊。
葉軍也不著急問她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動手安慰嬌妻再說。
便把手指上沾了一點唾沫,輕輕地在她腿上撫摸著。
她閉著眼睛,呼吸急促,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
葉軍精心運氣,一會兒功夫就把青紫色全都給消失了。為了保險,又拿出了土行珠,給按摩了一遍,直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才結束。
雲輕霞被這一番折騰,芳心已經亂,身子酥得撐不起,一頭倒伏在葉軍懷裏,這心中產生了又一陣悔恨:
不如不告訴葉軍了。
不告訴他的話,這會兒,自己已經幸福了……
“小軍,姐身子……身子受不了……可是可是……這樣吧,你還是趕緊去出診,晚上早點回來,我跟桂花商量一下,今晚我先侍奉你……”
葉軍一聽,身體又生起了勃勃生機,重新把她軟軟的身子摟在懷裏,輕輕地道:
“沒事兒,他們村裏的人中毒了,肯定會到縣醫院裏去治。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們先睡吧,瞧你,身子都這樣了,不調理調理,會憋壞的……”
雲輕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推開了葉軍:
“小軍,我的身子早調理晚調理是小事,人命關天,可是大事。小軍,他們這次中毒可不是一般的中毒。他們全村200多口人,除了一個植物人沒中毒,剩下的全都中毒了。”
“噢,這麼嚴重?”
葉軍裝作淡定,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因為,他已經猜測到,她說北邊的村子,那一定是小營村。
葉軍一直以來有個夢,就是小營村的人全部死光。
現在竟然夢想成真?
雲輕霞道:
“是啊,據說,這次是全省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中毒事件,都已經驚動省裏了。”
“什麼時候發現的?”葉軍一聽說驚動了省裏,就想到了小夫人,這事,小夫人是不是會受到影響?會不會跟著吃鍋烙?
如果是的話,自己還是要表現表現的,要把事件控製在小夫人能夠承受的程度之內。
便什麼也沒說,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夫人:
“鶯姐,聽說沒有,我們這邊有個村子全村中毒。”
“正在開會研究此事。”
“如果事件後果很嚴重,你……還有老陳,會不會受影響?”
小夫人想了一下,“人民群眾的生命是第一位的,我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先救人。至於後果,現在不要過多考慮。事後,肯定要處理縣市有關責任人。但我聽說,這個是一個刑事案件,是不可控的。”
葉軍這一年來,見到的人物越來越多,已經學會了聽話聽音,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夫人的意思,便把心放寬了。
掛了電話,又問雲輕霞:
“什麼時候發現的?死人沒?”
“是今天早上8點多鍾開始發現的,到中午已經死了四五個。”
葉軍一聽,暗道:
這個毒性可不小啊。
而且是大規模的中毒!
本來是希望小營村死幹淨,但是,一聽說真的死了人,葉軍又善心發現。
畢竟,真正的善良,是不可能被仇恨所完全掩飾住的。
為了確認是不是小營村,急忙問道:
“北邊的鄰村?是哪個村?”
“是小營村。”
確診了是小營村,葉軍心情頓時徹底輕鬆起來。
不但輕鬆,而且有些愉快。
不但有些愉快,而且想要高聲地唱上兩句。
小營村!
你也有今天!
小營村在這附近十裏八村之中,是個惡人聚居的村子。
據說,一百年前,這裏本來沒有什麼小營村。
後來,來了一夥人,就在這裏搭窩棚住下了。
後來,漸漸地又招來了一些他們的同鄉。
這些人,特點是特別能生,人口迅速擴大,很快就發展成了一個村子。
那村裏的人,人品比較單一,所以心比較齊,要壞一起壞,幾乎是無差別的惡。
這麼多年來,他們村在用水上,在土地邊界上,跟周圍的村子幹了好多仗。
每次都是他們無理取鬧。
但他們人心齊,泰山移,每次一點小事,比如別村的人趕牲口路過他們村的地頭,牲口啃了一棵苗啦,這種小事,他們都要人家賠償一千元,不賠的話,就扣人不放。人家村裏來人商談,他們就全村動員,準備大規模械鬥。
這些年,江濱這一來,總共發生過五次械鬥,全是小營村發起的。
有一次還把別的村子人打死了兩個,打傷了七八個。
所以,他們村立下了威名,別的村子現在都不敢惹他們。
每次上遊水庫放下水來給下遊村子澆地,他們村子都是霸占著。他們村地裏澆完了,就把水引到村裏給房前屋後的菜地澆水,就是不往下遊村子放水。
結果下遊村子的地都旱死,他們村子卻澆得澇死了。
由於他們會鬧事兒,下手又狠,鎮裏也怕弄出大規模群體事件,所以事事遷就他們。
他們的氣焰就越來越囂張了。
周圍村子裏的百姓一聽說小營村,都直皺眉頭。
在百花村的西北方向,小營村與百花村接壤。
兩個村子之間世世代代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百花村吃了不少虧。
最讓葉軍生氣的就是,小營村開的一個煤礦,越界挖煤,已經挖到了百花村的耕地下邊,那是村裏最好的地塊,現在,地裏十幾處已經塌陷了。
塌陷的坑,每個都有院落大小,不能種地了,也沒法澆灌了,因為下邊被挖空了,地麵土存不住水,都漏到地麵以下的煤礦巷道裏了。
而且,原先地頭的一些水井,本來水位隻有一米深,現在也是一滴水都沒有了。
如果他們繼續向前挖,總有一天會挖到百花村地底下。
到那時,百花村的村裏水井,也沒有一個可以吃水了。
葉軍接手村長之職之前,吳大寶跟他們小營村的村長勾勾搭搭,吳大寶接受了小營村的好處,所以也不向上級反映。
村民們自行上告,卻被佟副鎮長指示吳大寶,帶著治保隊,把上告的人抓回村裏,打成了殘疾。
葉軍接手村長之後,再一次把這件事情向上級進行了反映。
上級現在正在研究處理這件事情。
但是不知道研究到驢年還是研究到馬月。
所以,葉軍正準備采取進一步的措施。
不過,究竟采取什麼措施,還沒有想好。
因為小營村是一個滾刀肉。
是村莊中的戰鬥村,屬於軟硬不吃的。
葉軍也為此非常棘手。
要是帶村民去橫掃小營村,又怕鬧出人命,使村裏多出幾個寡婦來!
葉軍一直為這事,感到胸口壓了一塊石頭。
眼下真的沒有想到,惡有天報,不是不報,時辰不到。
時辰一到,一切全報。
嗬,嗬嗬,嗬嗬嗬……
葉軍急忙問道:
“來找我的都有誰呀?”
“村委小趙,還有幾個穿製服的人,聽說是縣裏有關部門的。”
葉軍一聽,心裏就明白了。
村裏的人哪個不恨小營村?
怎麼可能找葉軍去給他們治病?
肯定是縣裏有關部門到村裏來叫葉軍,然後村委小趙就領著他們過來應付應付而已,如果小趙真的想找葉軍,直接給葉軍打電話就是了,還用得著到家裏來找嗎?
想到這裏,葉軍微微的笑了起來。
雲輕霞斜了葉軍一眼:
“那麼多人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思笑,趕緊,收拾收拾去小營村給他們治病!”
葉軍搖了搖頭,仍然麵帶微笑:“這個病我治不了。”
雲輕霞著急地道:“你不是有很多解毒的方子嗎?”
“哪有!”葉軍雙手一攤,“沒有!毒就是毒,解個叉!服了毒,要麼等死,要麼等老天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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