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離開省醫院,來到菡草診所。
鞏菡煙正在準備給一個孕婦內檢,見葉軍來了,便含笑把這俏活讓給葉軍。
葉軍簡單給看了一看,用幽靈手給安了安胎,把孕婦打發走,對鞏菡煙說:
“生意這麼好,患者都排隊排到人行道上了,你怎麼考慮的?”
“寧慢勿亂。”
“要不要增加一個坐診醫生?”
“寧缺勿濫。我們剛剛在省城打開局麵,若是出一個醫療事故,牌子就倒了。現在,我和馮村醫兩人,還算應付得過來。”
葉軍還真佩服她這定力,對患者負責。
便走進馮村醫的診室。
櫻花老家村裏的村醫馮村醫,自打上次被葉軍聘到菡草診所來,表現出了相當不低的水平,遇到疑難病症時,總是打電話跟葉軍請教,所以進步飛快,現在已經在患者是小有名聲了。
葉軍走進診室,衝馮村醫打了一個招呼,便坐在一邊看馮村醫診治。
馮村醫熟練地把脈問診,開出藥方,把患者打發出去了,便笑道:
“葉總,你來檢查工作了!我……還勝任吧?”
“勝任,勝任,鞏所長對你相當滿意。”
葉軍說話的時候,馮村醫接了一個電話。
放下手機時,臉色蠟黃,抱歉地道:
“葉總,我要出去一下。”
葉軍關切地問:
“什麼事?要不要我一起過去幫忙?”
馮村醫歎了口氣:
“我表姐的孩子在三馬路一所中學,表姐不在外地工作,托我給照顧一下外甥。剛才,外甥打來電話,又被人給打了。我的過去一下。”
“那我跟你過去吧。”
“也好。”
兩人急急忙忙出門。
穿過馬路,過了半條街,來到中學。
剛剛走近校園的柵欄,就看見好多學生在操場上圍觀。
隻見一個身材高大、長相粗野的男生,正騎在一個弱小男生的身上,不斷地搧小男生的耳光,還豎起中指,往小男生臉上指指點點。
小男生臉上流著血,極力反抗,但力氣不大,越反抗,反而招來更狠的耳光。
“鄒鵬雲,別打了,謝永家來人了。”
有學生喊道。
那個鄒鵬雲有所畏懼,從小男生身上下來,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馮村醫跑向大學,要進校園。
門衛傲慢的道:
“教學時間,閑雜人不能進來。要找老師的話,下午三點以後!”
無論馮村醫怎麼哀求,門衛就是冷冷的笑,不給開門。
葉軍拍了拍馮村醫的肩膀,道:
“你招呼你外甥過來,我跟他說幾句話。”
馮村醫便高聲招呼外甥。
外甥謝永聽見了,跑了過來。
隔著圍欄,葉軍看見他臉上青腫了好幾塊,眼睛也是熊貓眼了,可憐巴巴的,顯然是被那個鄒鵬雲給打怕了,渾身哆嗦著。
葉軍隔著欄杆,伸過手去,握住了外甥的手。
暗中丹田之力一運!
一道無形無感的內氣,直貫脈道!
外甥卻渾然不覺,隻不過肩膀抖動了一下。
葉軍道:“你為什麼不還手?”
“打不過他呀!”外甥用袖子揩著眼淚。
“我感覺到你手勁很大,為什麼打不過?”
葉軍引導著。
“全校都沒有人打得過他……”
謝永眼裏充滿恐懼。
葉軍想了想,道:“你不信的話,試一下。你打一下這棵大樹。”
馮村醫餘了葉軍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忙道:“小永,聽這位叔叔的話,打一下那棵樹。”
謝永試探地揮拳,砸了一下樹幹。
本來沒用多大力。
效果卻是驚天!
隻見大樹樹皮被打掉了碗口大的一塊,露出了乳白的樹幹!
謝永驚呆了!
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葉軍:
“叔叔,這……”
“你別怕鄒鵬雲,你回去。記住,要站在有錄像的地方。還要記住,等他打你以後,你再打他……對了,還要記住,你隻打一拳,不要打第二拳。一拳是自衛,第二拳就不好說了。”
“我記住了。”
謝永回答道。
“回去吧。你看,鄒鵬雲還在教學樓門口往這邊看呢。”葉軍笑道。
謝永轉身便向教學樓門口走去。
走得相當鎮定。
葉軍和馮村醫互相看了一眼,滿滿的期待。
這時,鄒鵬雲也不害怕圍欄外的這兩個成年人了。
因為,如果這兩個成年人在學校有關係的話,門衛不可能攔住不讓他們進!
他笑了,擺著肩膀,向謝永走過來。
堵在謝永麵前。
伸出手,在謝永下巴上揪了一下,大聲笑道:
“謝永,你能耐!你不能找家長嗎?家長來了,又能怎麼樣?哈哈哈……”
謝永抬手,打開鄒鵬雲抓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快步向教學樓門口走去。
抬頭看看,自己已經進入了監控鏡頭範圍之內,便放慢了腳步。
鄒鵬雲不知死期已近,從後邊追過來,一把揪住謝永的衣領,搖晃著,大聲吼道:
“小子,還敢躲老子?今天,我就當著你家長的麵打你,看看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著,揮起一拳,打在謝永的臉上。
謝永的鼻孔,立馬出血了。
他抹了一把血,盯著鄒鵬雲。
鄒鵬雲邪淫的笑道:
“不服?”
謝永沒有說話。
鄒鵬雲又揪住他的衣領,搖晃了幾下:
“想在這學校混,就給我當孫子……孫子,跪下,從我襠下鑽過去,就饒了你!”
說著,跨了一步,手指著襠部:“鑽哪!鑽哪!”
旁邊有鄒鵬雲的小弟們跟著起哄:
“鑽哪!鄒哥的襠,不是誰都可以追的!”
謝永搖了搖頭。
啪!
鄒雲又是一拳打來。
不過,這次,拳頭沒有打到謝永的臉上,而是被謝永抬起左手給擋開了。
接著,謝永右拳揮起。
直拳!
微微的有些自下而上。
帶著風。
“撲!”
一聲悶響。
拳鋒如錘。
正正地擊打在鄒雲麵門之上。
拳鋒的最中間著力點,處於鼻下嘴上部分。
這一拳,猶如重錘砸豆腐!
力大勢沉。
謝永的拳頭不大,半個拳頭,頓時深深陷入到鄒鵬雲麵部之內……
他感到拳頭上熱乎乎的,粘乎乎的,十分不舒服。
趕緊把拳頭抽回來。
鄒鵬雲仍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但是,臉……半個臉已經變形了。
嘴被打碎了。
牙槽碎了,一口牙全部掉下來,順著血水,從嘴裏吐出來。.伍2⓪.С○м҈
鼻梁塌了。
平平的,沒有鼻子了。
他站在那裏,足足有十秒鍾,才慢慢地跪了下去。
嘴沒了,牙沒了,說話含糊不清:
“謝爺,饒了我吧!”
謝永也不說話,轉身向教學樓走去。
葉軍和馮村醫互相笑了一下。
“完全是自衛!”
葉軍道。
“肯定是自衛!”
馮村醫回放著剛才的錄像。
“白打!”
葉軍道。
“白打!白打誰不打?”
馮村醫笑道。
不大一會工夫,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把鄒鵬雲抬到車上,拉走了。
接下來,警方來人了。
校方,警方和葉軍、馮村醫,三方彙合在一起,來談事情。
剛剛在校長室坐下,鄒家的人也來了。
令葉軍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鄒四海來了!
原來,鄒鵬雲是鄒四海的親侄子!
四方坐下來談判。
鄒四海咬牙切齒地道:
“打人的謝永,必須進少管所!否則,我們鄒家不答應。”
葉軍笑道:
“你答不答應,並不重要!要看警方的處理結論。”
鄒四海冷笑道:
“誰給你這麼大的自信?鄒家的人,是那麼那打的嗎?”
葉軍卻是真的有自信,因為,他早就給鄭署打了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鄭署。鄭署說,省城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他隻能打個招呼,詢問一下案情進展。
這一個“詢問”,奧妙無窮。
葉軍心中有底了。
結果,到了快放學時,警方的結論出來了:
根據現場錄像,謝永完全屬於自衛,警方不做處理。
當警長把決定送達鄒氏和馮村醫之後,鄒四海憤怒地把決定文件撕掉了,大步走出校長辦公室,回頭冷笑道:
“姓葉的,我今天挺佩服你!沒想到,你手眼通天,竟然把關係拉到了省城!咱們後會有期!”
葉軍一拱雙手,笑道:“鄒總,同在一片藍天下,當然後會有期啦。”
當葉軍和馮村醫帶著謝永,走出校園大門時,突然發現,七、八個男生,齊刷刷地跪在門前,衝著謝永大聲道:
“謝哥,我錯了!”
“謝哥,放過我們!”
“謝哥,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小弟,你指哪,我們打哪!”
葉軍問道:
“小永,這是怎麼回事?”
謝永道:
“他們都是鄒鵬雲的小弟,平時經常幫鄒雲打人。”
“打過你沒有?”
葉軍問道。
謝永點了點頭,“經常打我。他們輪流打我,每星期換一個人打我,說中熱身、練拳。”
謝永說著,掀起衣襟:
“葉叔,你看,我這根肋骨,就是那第二個穿紅衣服的小子給打的,還有左耳朵,是第四個穿馬甲的小子給打的,現在聽不清聲音了,還有……”
“不用一一說了,”葉軍笑道,“他們過去是受鄒鵬雲指使,現在,他們誠心悔改,你就放過他們吧。”
那幾個人一聽,齊聲道:
“謝謝葉叔,謝謝葉叔。”
葉軍非常慈祥,走到他們麵前,伸出手,親切地撫摸著他們的臉和頭,說道:
“沒事了,都起來吧。以後,別欺負謝永,就沒事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齊聲說。
葉軍一一跟他們握了一下手,囑咐道:
“也不同再欺負別的同學了,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了,沒事了,都回家吧。”
葉軍親切地說著,然後,帶著謝永離開了。
把謝永送到公交車上,葉軍和馮村醫心情舒暢,在馬路上慢慢走著。
快到菡煙診所時,馮村醫忽然小聲笑問:
“葉總,剛才的處理方式,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呀!”
葉軍淡淡地道:
“那八個壞小子,你別指望他們重新做人,壞人,就是壞人,是基因上的事,不關別的事。”
“葉總,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處理他們八人的?”
葉軍含笑盯著馮村醫:
“這是中醫上的絕學,叫做‘緩期斷筋銷骨蝕肉穴譜’,以內氣點在手掌勞宮穴,內氣進入對方脈道之中,若對方內心善良,則兩氣相融,無害。若是對方心底純壞,則兩氣相克,在體內產生毒脈。”
“中了毒脈,又怎麼樣?”
“中了毒脈,表麵上沒有任何表現,也不疼,也不癢,不知不覺。但是,一個月後,大筋鬆弛,手腳無力,骨質疏鬆,一跌倒便是骨折。”
“啊?”
“所以說,那幾個東西,下場如何,主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看他們父母遺傳給他們的是不是善良!”
“也是,也是,壞人,是需要大量地從我們社會上清除出去。”
“壞人比例不小,我們任重道遠啊!”
葉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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