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署來了。
一見葉軍,就緊緊握住他的雙手,感慨萬千的說道。:“葉神醫,謝謝你,謝謝你幫助我們破獲了這樣一個重大刑事案件,我們署裏會向上級彙報,為你請功授獎。”
葉軍苦笑著搖了搖頭:“千萬別這樣,受之有愧。”
“不,這是必須的。”
“不,”葉軍強調道,“如果鄭署非要這樣,以後,我不會替警方辦一件事。”
葉軍倒不是對榮譽如此淡漠,誰沒有點虛榮心?
主要是因為他現在的情況,榮譽對他已經毫無用處,隻能勾起痛苦。
他是一個被開除學籍的人。
沒有學籍,將來就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下得到幹部籍,也就是說葉軍的一生已經被排除在體製之外了。
草民這頂帽子戴得牢牢的。
雖然現在葉軍有錢了,對於體製不是那麼向往了。
但畢竟體製是大家都在向往的事情,所以葉軍失去它,還是有一定失落的。
鄭署非常奇怪:“葉軍,你這是為了什麼?要知道這種榮譽對一個人的一生都是非常有用的。如果你喜歡進入體製,這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敲門磚。別人求之不得呀!”
葉軍仍然苦笑著:“敲門磚?鄭署,我已經被打入另冊了。”
“什麼意思?”
“我已經被開除學籍了,不但沒有機會繼續念書,也沒有進入大樓工作的可能性了。”
葉軍訕訕地道。
鄭署皺起眉頭:“你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過。尤其是你在大學那個經曆,很可能是個冤案。再說,即便不是冤案,開除學籍也屬於處理過重。當時,學校隻要對你勒令退學就可以了嘛,為什麼不給你留哪怕一點點退路?”
鄭署說得對。
葉軍這兩年對此也是深深的不解,深深的委屈,每每夜半醒來都是氣得頭疼欲裂。
葉軍也曾向於老師打聽過。
於老師說,當時,主管學生的錢副校長,在校務會上,堅決主張開除學籍,其它人並不是很同意,但是,錢副校長說,不施重典,恐怕以後學生不好管,別人也隻好同意了。
所以兩年以來,葉軍經常想見一見這位錢副校長。
但聽說他調到省城工作去了。
所以沒有這個機會。
葉軍如果見到他,想當麵問問他,到底拿了龐家多少錢才要置人於死地?
本來這些事情,葉軍想極力的忘卻。
雞湯都說要麵向未來。
阿q也說自己曾經富過。
但是眼下經鄭所長提醒,重新勾起了心中的巨大痛苦。
心髒加快跳動,呼吸也急促起來。
鄭署發現葉軍臉色蒼白。心中明白這是觸動了葉軍的傷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上車,天都亮了,我請你吃早餐。”
葉軍上了鄭署的車,鄭署叫司機下車,他自己開車,直奔縣城而來。
葉軍笑了:“鄭署,你好不容易請我吃一頓飯,我看,還是找個像樣的地方吧?”
鄭署笑道:“像樣的地方,我去不合適。”
“鄭署去不是不合適,而是不合適消費。我請客,去陽光山莊吧,好好泡一泡溫泉?”
“我知道你小子錢厚,那我就不客氣了。”
鄭署說完,一個打輪,汽車向山裏方向開去。
來到幾十公裏外的陽光山莊。
這裏,葉軍地形相當熟。
沒想到,鄭署比葉軍還熟,直接帶葉軍來到了最昂貴的金泉一號樓。
這一號樓,不是你花錢就能進來消費的。
這裏的池位,都是專屬為特殊客人服務的,平時,即便是空置著,別人也別想進去泡……泥馬泥腿子,掙幾個錢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所以,葉軍雖然來過幾次,對於一號樓,卻是從未能越雷池半步。
今天,被兩排彎腰的服務員歡迎,走進大廳,不知不覺,感到人生有些提升。
經理接待之後,叫美如空姐水平的女服務員,帶著二人,來到5號池泡溫泉。
兩人進到溫熱的泉水中,一邊撩水開對方身體的玩笑,一邊談了起來。
“小軍,真是可惜了,你這麼一個人才。如果你有學曆,有幹部籍的話,到我們署裏來,前途無量了。”
鄭署十分真誠,十分惋惜地說道。
葉軍暗笑:這都是拜錢副校長所賜。
此時,濕熱的溫泉水,順著臉向下淌。
感覺,一道道的水流,像是淚。
葉軍揪了一下耳朵,仿佛揪的是錢副校長的耳朵,不由得咬了咬牙。
“鄭署,我們底層,不容易。想殺出來,羈絆太多,平均要比人家多努力十五年左右吧。我也一樣,是經過了生死的波折,還是被排除在主流之外,做了非主流的小村醫,想來,都是命苦,你想想,如果我生在你家裏,情況會怎麼樣?”
這回,輪到鄭署苦笑了:“我?”
“是的,如果我爸是鄭署……”
“你爸最好不是鄭署,因為,我不如你爸。”
“什麼意思?”
鄭署雖然泡得麵容紅紅的,但也可以看得出來眼中的落寞:
“你爸雖然是農民,但還有兩個孩子。我呢?一無所有。”
說著,攤開雙手,無奈地歎了口氣。
葉軍後悔觸到了鄭署的痛處,忙安慰了一聲,便說別的話題。
但是,葉軍卻是心中好奇:
鄭署是怎麼回事?
是離了?
還是沒結?
抑或,夫妻雙方之中,有一人有病?
這是個人隱私,咱別賤賤地打聽,有點格局,克服掉國人那最無恥的包打聽嗜好好不?
不過,葉軍心中卻暗暗嘀咕:
如果真是不育症的話,我倒是可以叫他(她)枯木逢春、再發綠芽的。
好吧,鄭署如果有這方麵的需求,再說吧。
“小軍,”鄭署果然是工作第一,又把話題扯回到工作上來了,“我有個想法,不知你同意不?”
“鄭署請說。”
“我想聘用你,做我們署裏的編外偵察員,隨時參加重案組的偵破工作。”
出乎意料,葉軍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鄭署,你這麼看得起我,我敢不答應嗎?”
“那太好了,”鄭署禁不住伸過手來,與葉軍擊了一下掌,“旅差費報銷,但沒有報酬,沒有獎金,完全是義工。”
葉軍本來就不是為了錢。
隻是為了,自己找一下體製內工作的感覺,找一找搞死壞人的那種痛快,體驗一下為好人報仇雪恨的成就感。
同時,也跟住鄭署這樣一棵好人的大樹。
“沒問題,我是隨叫隨到,”葉軍笑了起來,“不過,我畢竟不是你們的人,我是聽調不聽宣,好不?”
“宣?”鄭署也笑了,“葉大神醫,我哪敢宣你,我是請!”
“鄭署是我的長輩,又是江濱署第一署長,從哪個角度講,都不該請,而是宣!”
“好,明天,我就安排他們給你一級特聘偵察員的證書。”
“不需要什麼證書!”
“這個證書,是省裏統一配發的,每年隻發三張,都是給最優秀的偵察員的。你拿這個證書,到任務部門,他們都會配合你的工作。”
兩人剛剛說到這裏,鄭署放在衣架上的手機響了。
鄭署接完電話,抱歉地說:“我看到此為止吧,我先走了,你在這裏慢慢泡,早餐我也不請你了。我得馬上趕回署裏,參加市裏關於這次大案的案情通報會。對了,還有,伍氏那四輛車,八個人,都扣住了。”
說著,水淋淋地站起來,穿上衣服出去了。
葉軍在水池裏泡了好長時間。
漸漸迷糊過去了。
打了一個盹兒,睜開眼睛,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些異常。
禁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
這熱熱的泉水,竟然還有促進興奮的功能。
看看這裏環境優雅。
又想輕霞姐還沒有來過這裏享受享受。
不如把她叫過來。
一來叫她體驗一下這裏的高檔場所,二來也可以解一下自己的燃眉之急。
一想到能跟霞姐一起在水裏泡一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
看著水麵,想象著霞姐坐在這裏的情形。
霞姐身材不高,巧得迷人,坐在水池裏,水麵應該剛好在雙峰之上,半露不露的樣子。隻要水麵波動,雙峰就會忽冷忽現……絕對是非常有趣兒。
想到這裏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拿起手機,便要給霞姐打電話。
可恰恰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卻響了。
一看來顯,竟然是何芉芉。
葉軍沒好氣的吼道:“打什麼打!我正忙著呢。我警告過你,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何芉芉大概是上次身體上精神上完全被葉軍壓倒性征服,心態完全低半檔,時時處於跪舔之狀態,聽了葉軍的大吼,竟然沒有半點兒生氣,嬌聲道:
“老公,別吼我嘛。人家在陽光山莊呢。”
“你在哪關我屁事,我正要出診,不可能大老遠去山莊!”
“騙我是小狗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在金泉一號樓,我知道的。隻不過,我想進去人家不讓,你出來接我一下。”
草!
她怎麼跟來了?
而且對我的行蹤這麼了解?
現在,她在門口糾纏,我即便把霞姐叫來,也是相當尷尬。
好吧,就叫她進來吧。
便按了房間的服務台:“叫門口那個姓何的進來!”
“好的,先生。”
放下電話不到半分鍾,門開了。
何芉芉隻穿一條丁字褲,走了進來。
一身雪白。
長腿細腰,隆胸怒突。
從葉軍這個角度向上看,風光格外旖旎,且有暗香撲麵,不由得葉軍百倍亢奮,急忙喝了一聲:
“賤貨,怎麼跟來的?”
何芉芉跳進池裏,張開雙臂,摟住葉軍脖子,把柔軟的前胸擠在他肩膀上,先在耳垂上叨了一口,媚聲道:
“想你,千裏都能尋到。不想,對麵也能錯過。不是嗎?”
臥槽!
人賤如此,不收拾如何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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