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到了菡草診所,門前並沒有隆重的場麵,隻是地上留下了一些鞭炮的紙屑。
看來鞏菡煙沒等葉軍過來,隻不過放了一掛鞭炮,算是“婚事從簡”了!
走進診所,鞏菡煙正在給一個老大爺把脈。
看見葉軍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俊俏美麗的小少婦,鞏菡煙臉色一沉,並不搭理葉軍。假裝專心地給老大爺看病。
“大爺這是怎麼了?”葉軍站在旁邊,感覺到沒事做挺尷尬,禁不住技癢問了一句。
老大爺看上去有80多歲了,身體羸弱,受苦人的麵皮全是溝溝道道,像是刀刻上去的一樣,聲音顫微微的:
“這不,撿點酒瓶子,想給小孫女買二斤肉吃,腰疼得受不了,剛才蹲在門外歇口氣,這位好心的姑娘把我叫進來給我看病,好人哪……”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也不像是閑極無聊出來閑心的。
葉軍眼圈微紅,暗自歎道:這麼大歲數了,但凡沒有困難,誰會出來幹這種活!
忙打開神瞳,看了一眼。
心中已經有數。
對鞏菡煙道:“給他兩貼腰肌勞損的膏藥吧。”
鞏菡煙知道葉軍來了,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忙站起來去開膏藥。
葉軍這邊,伸出幽靈手,在大爺的腰上鼓搗了一會。
大爺感到腰上輕鬆,一點都不疼了,直接站了起來。
鞏菡煙把膏藥遞給他:“回家用熱水洗了腰,貼上,兩天別幹活,就去根了。”
大爺接過膏藥,苦笑著:“兩天不幹活,吃什麼呀,姑娘,你不懂的。”
說著,便道了謝了謝,向外走。
葉軍眼裏一直含著的淚珠,終於閃落下來。
他一扭頭,躲開別人的視線,把眼淚擦掉,搶上前,掏出一疊鈔票,塞到大爺衣袋裏,也不顧大爺千恩萬謝,勸大爺走了。
“汪順士呢?”葉軍心情不好,想忘掉大爺帶給他的心酸,便問道。
鞏菡煙臉上閃出一絲不快:“他說幾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他出去招待招待。”
朋友來了,當地主招待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葉軍正要說什麼,隻聽一聲巨響。
門,被撞開了。
五、六個人,衝了進來。
鞏菡煙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葉軍也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很顯然這幾個人鞏菡煙認識,而且害怕他們。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小腦袋。
約有二十多歲,臉上油光鋥亮。
目空一切的樣子。
身高隻有1米6多一點。
卻非常肥胖。
嗓門兒高的能把房頂給揭開:“收費,收會費!”
葉軍相當奇怪:
從來沒有見過不穿製服就來收費的。
難道是地麵上的小流氓來收保護費的嗎?
葉軍把目光看向鞏菡煙。
原來這夥人昨天已經來過。
他們是省城一個什麼中醫研究協會的。
凡是在省城開診所的,都要參加這個協會。
今天他們就是來收會費的。
葉軍皺了皺眉頭:“你們收什麼費用?我們診所的費用已經在開業的時候一條龍都已經在正府辦事大廳交齊了。哪裏又冒出來一個會費?”
聽見葉軍這麼說話,小腦袋好像突然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遠古時代的恐龍:
“怎麼?連省城海齊中醫藥研究會都沒有聽說過嗎?你是哪國來的?這麼不懂規矩!”
“海齊中醫藥研究會?怎麼聽著像是一個民間研究會,不像是官方的機構呢?”
葉軍問道。
小腦袋打量著葉軍,冷笑一下,“沒聽說過?那我就給你安利安利。我們協會,是四海集團牽頭的研究協會,在省裏是掛了號的組織。我們收費都是有正式發票,不交不行。”
葉軍心中一下子湧上一股火:你有正式發票,我就得給你交費,這是什麼邏輯?
我們診所還有正式發票呢,給你開一張,你也給我交費嗎?
看來這個四海集團真是省城地麵上的一大公害,竟然把手伸得這麼長!
“多少錢?”葉軍問道。
“每個月8000。如果一次性交齊一年的,可以給九折優惠。”小腦袋一見葉軍問錢數,便相當的興奮,以為錢快到手了。
“如果我不交呢?”葉軍的聲音不大,卻顯得殺氣騰騰。
小腦袋看樣子智商不夠,竟然沒有聽出葉軍聲音裏的殺氣。
反而樂了,很認真地解釋道:“不交費用也可以,隻要你們診所的中藥材全部從我們協會進,就可以了。”
“噢?你們協會又不是中醫藥集團,難道也搞中藥材的批發嗎?”
“不但搞,而且是強製性的。這是為了統一管理省城的中藥材混亂市場現狀,防止診所賣假藥給消費者,侵犯患者的利益。”
“進你們的藥材,價格貴不貴?”葉軍問道。
“明碼實價,質量保證。”小腦袋說著,亮出兩張紙,甩了過來,“看看吧!”
葉軍打眼一看,不由得“操”了一聲:
比市麵上的藥材足足貴了兩倍。
葉軍假裝點點頭,他想進一步取得證據,以便向媒體揭露,向上級部門舉報,“好吧,這樣的話,你再把協會的規章製度條文給我看一看。如果真有這條規定,我們診所今後的中藥材就全部從協會進了。”
小腦袋看樣子也不是特別傻,紙麵上的東西絕對不可以隨便給別人看。
便發出一陣冷笑,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保鏢,威脅地說道:“文件?你級別太低,沒有資格看,老老實實接受就是了,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出路。”
接受?
你說讓我接受我就接受?
我們都是從娘肚子裏出來的,憑什麼我聽你的?
小腦袋家家的,找死不是?
而且,聽他這話,別人的出路好像是他給的。
口氣好大。
又要索錢,又不想別人掌握證據,真是“威不可測”啊!
葉軍一看,沒有必要再跟他們繼續費口舌,便沉聲說道:
“都給我滾!”
小腦袋和幾個保鏢都愣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怎麼回事兒?
在省城這片地界上竟然有人敢跟海齊協會叫號?
這不是廁所裏燈籠——找死嗎?
小腦袋歪著頭:“你這診所真的不想辦下去了嗎?”
葉軍又重複了一個字兒:“滾!”
小腦袋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暴跳如雷:“砸!給我砸!砸個稀巴爛。”
幾個保鏢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喊了一聲,掄起手中的鐵棍,向櫃台砸來。
葉軍手疾眼快,也不躲閃,伸手一下子在空中把幾根鐵棍接在手裏,向回一帶。
鐵棍頓時折斷了,三個保鏢倒在地上。
另外的幾個人,萬萬沒有意識到這是葉軍的神力所致,反而認為三個兄弟腳下打滑,不小心閃了腰。
他們重新掄起鐵棍,再次向葉軍的頭上砸來。
葉軍擔心傷到了鞏菡煙,隨即向後一退,伸手把鞏菡煙推在了自己身後,同時也躲過了鐵棍的襲擊。
正要上前再次發威,站在旁邊的雲輕霞不幹了。
隻見她嬌叫一聲,聲音不怒卻喜,有如愛到深處時的驚喜叫聲,一閃細腰,大長腿已然飛起,腳尖如錐,在空中嗖嗖嗖點了三下。
正好點在三個打手的胸部。
三個人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紛紛倒地,口中吐血。
躺在地上翻滾著,掙紮著。
小腦袋完全被眼前突然發生的情況給弄愣了。
想轉身逃跑,雙腿發軟,卻是跑不動。
雲輕霞伸出手,揪住小腦袋的衣領,向葉軍看了一眼。
葉軍會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姐,給他剃剃頭。本來腦袋就大,又留了這麼長的頭發。”
“好嘞!”
雲輕霞答應了一聲。
伸手抓住小腦袋的頭發,輕輕一扯。
雲輕霞的手,別說扯頭發,就是扯羊角,也可以一把扯下來。
這一下,連發帶皮,扯下來一大塊。
血,立刻冒了出來。
葉軍喜歡優雅地打人,就像水墨畫一樣,淡淡的,才寫意!
雲輕霞這打法,卻是濃墨重彩,有失詩情與畫意啊!
葉軍急忙搖了搖頭。“剃頭不是這個剃法的。”
說著,上前來。
伸出幽靈之手,放在小腦袋上。
同時內力頗發,左右撫摸了幾遍!
隻聞見空氣當中有一股頭發燒焦的味道。
而小腦袋的頭發已經完全掉光了。
這是一次徹底的理發式手術。
頭發的毛孔已經完全被毀滅。
這個腦袋從此以後就跟屁股一樣,再也長不出來頭發了。
葉軍仍不解恨!
根據蟑螂效應在,可以斷定,小腦袋此前收過多少黑心錢!搞垮過多少個辛苦的個體戶!
這種東西,這麼年輕,就這麼壞,很顯然他的壞是與生俱來的。
也就是說,他爸本身就不該繁殖出這麼一個劣根東西。
便飛起一腳。
撲!
直接踢在小腦袋的襠部。
這一腳,踢的並不是十分用力。
小腦袋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麼疼痛。
但這是一個無痛手術。
從此以後,小腦袋這位劣質人類,將無法繼續把他們醜惡的基因遺傳下去了。
“都給我滾!”
葉軍大吼一聲。
躺在地上的一個個連滾帶爬,跑出了門外。
小腦袋雙手抱著頭。
跑出大門十幾步。
才回過頭來,跺著腳大聲罵道:
“泥馬聽著,我要是允許你這個診所開辦下去,省城從今以後就沒有我這個小腦袋。”
葉軍笑了一下,又自省了一下:
看樣子剛才對這小子下手太輕。
便低下頭撿起一根鐵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鐵棍帶著風。
像箭一樣,一下子紮穿了小腦袋的腳。
小腦袋這回是疼極了,哀嚎一聲。
一瘸一拐地跳進車裏逃跑了。
葉軍望著遠去的汽車,心中更加一陣一陣的疑惑:
四海集團?
鄒四海?
跟我纏鬥了多次,可我卻從未謀麵!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能確信的是,四海集團是一個滾刀肉一樣的惡勢力。
現在,我跟四海是徹底的結下了深仇。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同一片天空之下隻能留一個。
可是自己在商城卻沒有什麼根基。
要想跟這樣一個巨大的惡勢力鬥,恐怕還力不能逮!
怎麼辦?
。您提供大神七香的鄉野護花小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