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電梯口,忽然想起什麼。
返身回到辦公室。
佟副鎮長剛剛從地上站起來,襠部已經恢複了,心中正在慶幸,一見葉軍回來了,有些害怕,生怕葉軍重新給他點廢了,下意識地雙手護著小腹:“你,你要幹什麼?”
“別怕,”葉軍走到他麵前,關切地笑道:“佟鎮長,我有幾句醫囑,你聽好了。第一,你半個月內不能過性生活,養好了再過。第二,因為你這裏邊病情複雜,我剛才也隻不過給你恢複了三分,肯定以後哪天還要再犯。以後,犯病的時候,隻要你找到我,我還是會給你治療的。”
也就是說,葉軍在他體內留了一顆定時炸彈。
這一番話,直接打消了佟副鎮長報複的可能。
然後,葉軍回到診所。
大舅一見葉軍回來,高興得不得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驚喜地問:
“小軍,你用了什麼辦法把姓佟的給鎮住了?”
“沒事,他有把柄在我手裏,雙方講和了。”
葉軍說著,便坐到診桌前,給幾個急重病患者,一個一個地看了病。
看看剩下的都是普通患者,葉軍便留給大舅去看,自己去市場買了些新鮮的肉菜,打了一個板的,回到村裏,準備給櫻花姐做一頓可口的飯菜。
剛一進村,就感覺氣氛不對。
路上遇到的村民,眼神裏都怪怪的,看著葉軍,就好像看到了某冠,能躲著就躲著。
葉軍馬上就明白了:
村裏人肯定聽到了消息,說葉軍的診所已經被封了。
為什麼被封?
因為王鎮長調走了。
佟副鎮長當了正鎮長。
葉軍跟佟副鎮長跟王四伯有仇、跟吳大寶有仇,就相當於跟佟副鎮長有仇。
這下子,葉軍完蛋了!
一個完蛋的人,你不離他遠點,你難道想要招惹村長的忌恨嗎?
這一套國人的底層邏輯,清清楚楚,行之千年而不變!
葉軍剛一進家門,櫻花便迎上來。
她臉色不對,有些蒼白。
葉軍忙扶住她,在她腰間撫摸了幾下,幫她放鬆,十分心疼:
肯定是櫻花姐聽到了佟副鎮長上任的消息,為我擔心!
可憐的媳婦!
葉軍暗暗歎了一口氣,無比憐惜地扶著她坐下,看著她,心想:多好的媳婦,已經是雙身子的人了,昨天晚上還侍候我……我可不能再讓她替我擔心了。
“櫻花姐,沒事,佟雖然當了鎮長,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剛才,在鎮大樓,被我給擺了一道,當場就尿了。”
“真的?”
“真的。不然的話,咱們診所能封了又解封?”
“小軍,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擔心姓佟的拿你說事,”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葉軍的臉,把自己的俏臉,抵在他的胸前,仰頭道,“再說,王四伯現在特別牛氣,剛剛還在村裏大喇叭上訓話,說以後在百花村,要聽他的,聽他的,就相當於聽佟鎮長的……村民們都害怕,誰都不敢說話。”
葉軍聽了,心情有些複雜:
人,都是牆頭草。
哪邊風強往哪倒。
在王四伯的威脅下,鄉親們漸漸地就會跟著王四伯跑,跟自己作對。
正在想著心事,突然,門外有人喊:
“葉軍哪,開門!”
葉軍從樓上窗口向外一看,隻見大門前有一堆人,有的推著手推車,有的開著拖拉機,有的用雙手端著花盆……x33xs.com
草!
這些人是來退花苗的。
葉軍叫櫻花躺著別下樓,自己穿上衣服,下樓打開大門。
隻見眼前站著二十幾號人,車裏裝潢著花苗。
葉軍明知故問地道:“這是怎麼回事?花苗現在還沒有長成,現在不適合回收。”
推著手推車的葉老五,冷笑了幾聲,“葉軍,你問這話,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在村裏變天了,王村長和佟鎮長會帶著大家致富,你這養苗苗的小生意,能賺幾個錢?別再繼續蒙騙鄉親們了。我們要求退苗、賠款。”
“對,我們不養花苗了。”
“上次跟你養花苗,根本沒賺到錢!”
上次,是王四伯背地裏搞的鬼,所以大家沒有賺到錢。
而到現在,葉軍還沒有弄到花商那邊的證據,所以,鄉親們認為是葉軍的責任。
“葉軍,”有個好心的大嬸道,“不是俺硬要退貨,俺是村民,就得聽村長的,不然的話……”
葉軍心中明白,在農村,你得罪了村長,你就寸步難行。
這些來退貨花苗的,大部分是因為害怕!
葉軍知道,此時解釋什麼都沒有用。
“好吧,”葉軍爽快地道,“既然鄉親們不想養花苗了,那就把花苗留下來,這些天你們的工本錢,我現在就退給你們……”
說著,就讓大家把花盆都搬到院子裏。
然後,按每家的數量,給大家發了工時費。
大家滿意地離開了。
聽聞葉軍給退錢,原先不敢來退貨的,也都紛紛前來,要求退花苗。
葉軍無法推脫,隻好一家一家地給發了工錢。
現在,院子裏、後院裏,家裏的走廊上,到處都擺滿了花盆。
足足有幾千盆。
家裏家外,成了花圃。
櫻花看到這些,偷偷地抹淚。
不過,看見葉軍,她馬上擦掉眼淚,安慰道:
“沒事沒事,誰做生意能不賠一回錢?小軍,你千萬別上火,總共加一起,我們才賠了不到3萬塊錢。而你一次就能掙幾千萬,在姐的眼裏,你還是大英雄嘛!”
櫻花說著,就勉強地笑了起來,打一盆開水,讓葉軍泡腳,她跪在麵前,一根腳趾一根腳趾地給他揉著,抬起頭,“小軍,佟鎮長和王四伯這樣做,肯定不會長久的,你別灰心,隻要你別做什麼過分的事,別違法,別被他們抓到把柄,慢慢等待,機會就會出來。”
葉軍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機會是創造出來的,不是等來的。”
“你……怎麼創造?”
櫻花警惕起來。
她心中意識到,葉軍很可能對四伯下手。
葉軍的心思正是如此。
他在想,這樣下去的話,以後培育花苗的事,還能進行下去嗎?鄉親們難道重新回到窮日子?
好吧,誰讓我們回到過去的窮日子,我就跟誰玩命!
洗完了腳,葉軍和櫻花下廚,默默地做了飯,默默地吃完飯。
剛剛把碗刷了,就接到四伯的電話。
四伯聲音十分響亮,底氣很足:
“葉軍,你馬上到村委會,有事!”
說完,也不解釋,直接掛了。
葉軍微微一笑,趕緊出門,去了村委會。
到了村委會一看,隻見幾個村委都在,四伯坐在長方桌的最中間,一見葉軍,劈頭就道:
“葉軍,經村委會研究,百花村水泥廠的村方代表,由我擔任,而小虎呢,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去水泥廠了。”
“村長,這不合適吧?”葉軍道。
“小虎沒有經驗,不能代表全體村民。我作為村長,不能不把責任負起來。這事沒商量,我隻是通知你一下。”
四伯說話時,相當牛逼。
葉軍臉上沒有表情。
慢慢地坐了下來。
他坐的位置,正對著四伯。
隻是兩人中間隔著長條桌。
長條桌有一米多寬。
兩人的腿隻要一伸開,就能碰到對方。
葉軍掏出中華煙,給每個村委都甩了一支過去。
大家一見是好煙,急忙接過來,有的不舍得抽,別在耳朵上。有的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這煙不是土裏種植出來的,而是外星球送來的。
葉軍一彎腰,把身子向前一俯,把剩下的半盒煙,推到四伯麵前:“這個你拿著。”
王四伯真想裝一回大氣把煙退回來,但天生的窮氣賤氣,畢竟沒有大氣,直接把煙拿過來,收在懷裏,譏諷地道:
“小軍,公是公,私是私,你可不要賄賂本村長喲!”
葉軍拿出打火機,給四伯點上火,然後自己坐下,也點燃了一支,吸了一口,笑道:
“王四伯,水泥廠的事,雖然是村裏的水泥廠,可是,投資是我拉來的,我理所當然有權利派我自己的代表吧?”
這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立馬轉到了這件事上來。
葉軍一手捏煙,一手放在桌子下邊,運起內氣,打開神瞳,看準了四伯襠部,一支劍氣直刺過去。
劍氣如藍天中閃過的一道電光!
直接劈在四伯的襠部。
不過,這次,葉軍隻是使用了三分力。
氣劍著體之處,王四伯隻是感覺到了微微的一熱。
他還以為自己這些天老婆傷還沒有好利索自己沒法過性生活所以過於那啥,也沒有在意,大聲道:
“葉軍,你還有沒有一點集體意識?話裏話外,全是你個人!告訴你,不管是誰拉的投資,地是村裏的地,礦是村裏的礦,必須歸村集體所有,歸村集體管理。”
葉軍暗笑道:姓王的,你跟吳大寶一路貨,你們多少罪惡,都以村民、集體的名義而行!
我受夠了!
村民們也受夠了!
葉軍壓住怒火,假裝輕鬆,擺了擺手,站起來:“算了算了,村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說完,轉身便走。
“慢,”王四伯嚴肅地道,“葉軍,找你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家宅子的事。”
“宅子怎麼了?”
“你家的宅子,是櫻花家原址翻蓋的吧?”
“你知道,還問我?”
“翻蓋後,不但加高了三層,還擴大三倍的麵積,這個,在城市建設中屬於私自增加容積率,所以,村裏要按三倍麵積加罰款征收宅地基費用,總共22萬元錢,村裏財務已經算好了,你三天內把錢交了吧。”
一派胡言!
這是開始割韭菜了?
還是要殺富濟貧了?
葉軍笑道:“四伯,你可以帶全體村委,咱們去我家當麵量一量,到底是增加了多少麵積!要以事實來說話,好不?”
“量就量,走,咱們過去,把尺子帶好!”
王四伯說著,便要站起來。
可是……他腰部以下,毫無知覺。
雙手用力撐著桌子,卻仍然站不起來。
用手掐了一下雙腿,不禁大驚失色:
不好,雙腿失去了知覺!
他麵如土色,緊張地在全身摸了一遍,抬頭看著葉軍,心中暗道:
難道,是葉軍下的手?
難道他是想用這個辦法來逼我就範?
可能,完全可能!
昨天,佟副鎮長奇怪地解了百花診所的封,是不是……葉軍也對佟副鎮長進行了同樣操作?
不好,如果真是的話,那就可以說,葉軍不出手相救,我從此就癱瘓在床了?
他雙眼如鬼,緊緊地看著葉軍。
大家都看向四伯。
感覺他有些奇怪。
葉軍伸出中指,衝四伯道:“四伯,走啊!走啊!”
四伯低頭喘了一會粗氣,暗想:
葉軍能叫我癱,他也能叫我死!
若是逼急眼了這小子,這小子殺人於無形啊!
不行不行,還是保命要緊!
想到這,突然擺了擺手:“你們大家先散了,散了吧。葉軍,你留下來,我單獨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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