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並沒有讓趙小磊等太久的時間。
當他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趙小磊還特意看了一下時間。
二十分鍾！
看著對方焦急的樣子，趙小磊突然樂了。
“你師父答應了吧？”
張淩神色複雜地看著趙小磊：“我覺得，你才是我們龍虎山的下一代繼承人。”
趙小磊：“滾一邊去，我跟你們龍虎山沒關係，快點說說具體的情況。”
張淩深吸了一口氣，人還沒坐下呢，已經開始解釋了起來。
“我師父說了，在外麵聽你的，你說賣，那就賣。”
趙小磊愣了一下。
這個回答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怪不得剛才張淩說自己才應該是龍虎山的繼承人。
這他娘的有點信任過頭了吧？
本來還想著，多宰一下對方的，這麼一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那咱們就賣！”
趙小磊就這麼當著張淩的麵，取出了數十捆的符篆。
然後說道：“既然是合作，咱們就要來得真誠一些。
以後符篆所得錢，咱們五五分如何？”
張淩：“哥，你不厚道。”
趙小磊：“咋了？”
張淩：“我又不傻，我們一個宗門，跟你一個人合作，你竟然來個五五分？”
趙小磊沒好氣地說道：“說話注意著點，咋就是我一個人了？我們村一千多號人呢。”
張淩擺擺手：“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你們村就你一個可以製符，其他人會嗎？”
趙小磊氣得不輕，那你說說：“怎麼個分法？”
“一九分，你一，我們九！”
趙小磊起身便走：“老子自己開這個符店，不跟你們玩了。”
張淩連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對方：“別啊，生意可以慢慢談嘛。
你既然找到了咱們，就說明我們龍虎山有優勢，是不？”
趙小磊：“四六，我四你們六，這是最低底線了。
老子的製符速度，一個可以頂你們大半個宗門，這一點你不得不承認。”
張淩苦笑：“我師祖的速度，不比你差。”
趙小磊：“那讓你師祖過來，我跟他比試一下。”
張淩：“……”
趙小磊：“所以，別拿那些天天閉關不管事的人當底牌，你們龍虎山不滅門，他不會出來。
咱們需要看實際性的東西，我現在還在不停地畫符，主要是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
僅僅我練手所製的符篆，就可以頂你們大半個宗門。
這一點，你不得不服。”
說著，他就這麼隨手一揮，在他們的麵前，一堆堆的符篆，堆積成山。
上次張淩已經見識過了，當時他就差點驚掉了下巴。
現在，比上次搶斧子的時候，足足多了兩倍不止。
這……
他似乎有些明白趙小磊為什麼這麼強了。
真就是如趙小磊所說，他手上的存貨，頂他們整個宗門。
這份努力，他們宗門，誰能比？
“哥，我也退一步，三七分如何？我們龍虎山名頭擺在這裏。
而且弟子眾多，以後賣符這活，肯定也是我們經營，所以……”
趙小磊撇了撇嘴，一把將麵前的符篆收起了來：“便宜你們了。”
張淩傻了眼：“哥，這算是答應了？”
趙小磊：“回頭我讓人起草一份合同，咱們簽了合同就算成立了。”
張淩：“哥，那你剛才那些符篆呢？”
趙小磊：“一切等簽完合同再說，你還想現在就要？”
趙小磊的想法很簡單，現在就把東西交給對方，根本不可能。
別說現在，就是以後也不能全給啊。
三七分，自己隻能給三份，剩下的七份，由龍虎山的弟子自己刻畫去。
他要讓整個龍虎山的弟子，天天待在家裏畫符篆。
誰讓這些人小氣的。
“那行，咱們現在就出去簽合同。”
擬定合同還是很簡單的。
村裏有律師，再從外麵找兩個，很快就可以把合同給擬定好，然後存檔。
一式兩份，簽字按手印，一切流程，也就一天時間。
那簡單程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其實，這合同根本就不是約束的對象。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講，什麼樣的合同也沒用，隻要他們不樂意了，隨時可以撕毀合約。
就像趙小磊的那些欠條，如果有一天他的實力趕不上別人了，那就是一捆捆的廢紙。
擦屁股都嫌疼的那種廢紙。
“哥，現在那符篆可以給我了吧？”
張淩有些眼紅。
他學了這麼多年的符，所畫符篆，都不及這裏的十分之一。
而且還有很多毀掉的呢？
這一刻，他都懷疑趙小磊不是個人，在娘胎裏就開始畫符了，不然哪能畫這麼多？
趙小磊沒好氣地說道：“先把鋪子開起來，然後你們往裏麵填充符篆，你們填七，我填三。”
啥？
“哥，你這就不對了，剛才你拿出來那麼多……”
趙小磊沒好氣地說道：“我是拿出來給你看的，告訴你我有跟你們合作的實力。
三七分是你自己定下的，難道還想讓我出大頭不行？”
張淩：“可是，合同上寫著，咱們雙方刻製的符篆，都要在店裏賣，你拿這麼多幹啥？”
趙小磊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我留著下次放店鋪，這樣的話，我這段時間就可以不用畫符了。
我想偷懶，行不？”
張淩沒了言語，就這麼看著趙小磊，氣得直咬牙，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趙小磊嘿嘿笑著，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別著急嘛，這些符篆，價格很貴的。
真以為他們可以買很多？
你想多了，就憑我給出的三份，足可以讓咱們賣上一年，你信不？”
張淩不信。
現在教廷與血族開戰呢，需求量很大，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賣完了。
然而當張淩看到趙小磊列出來的價格表時，頓時急了。
“哥，你這是明搶，這玩意造價沒有你想的這麼高，你賣這個價格，誰買？”
趙小磊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合作不？”
張淩輕哼道：“壟斷，這個我當然知道。”
趙小磊：“你小子還不笨，既然知道，那為什麼不懂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如果現在咱們定價太低，以後價格都沒有了下調的空間。
你要記得，你們新入門弟子畫符的速度以及成符率，然後才是計算材料費。
這些東西加起來，才能稱之為成本。
這樣一算，咱們其實還沒賺多少。”
張淩傻傻地站在那裏，就這麼看著趙小磊。
許久之後，嘴裏憋出了一個詞：“黑心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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