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給葉天行唄。
自家老爹,都把主意打在自己頭上了,葉純如果還沒一點動靜的話,那就太沒血性了。
所以,他現在正拿著手機,衝著電話那頭的葉天行發火呢。
“爸,你這樣有意思沒?”
“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前跟我講,我還會瞞著你?”
“你現在派人跟蹤我,到底幾個意思?”
“還想不想讓我回去了?”
葉純的火氣很大,說出來的話,就連剛剛來到這裏的趙小磊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麼跟自己的老爹講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同時,他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個電話,跟他所想的有點不同,是葉純打回去質問自家父親的,跟自己的事情似乎並沒有關係。
整個抱怨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四五分鍾。
就連趙小磊都有些聽不下去的時候,葉純這才停了下來。
但是接下來,電話那頭傳出來的話語,讓葉純傻了眼。
趙小磊沒有聽到對方說的是什麼,但是從葉純的表情變化上,他能看出不對勁。
別說趙小磊,就連一旁的寧真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此時的葉純,將手機附在自己的耳邊,時不時朝著趙小磊看上一眼。
很明顯,這件事情,跟趙小磊有關係。
“難道我猜錯了?”趙小磊皺著眉頭,就這麼盯著眼前的葉純。
“那個叫馮宇的家夥,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既然說了出去,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才有反應?”
趙小磊搖搖頭,沒有去多想,轉身又朝著李素琴走了過去。
對於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自從寧真真來到村子裏之後,趙小磊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對於這件事情,他不像以前那麼聰明了。
很多時間,腦子都是不清醒的。
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應對,大有擺爛的心態在裏麵。
而另一邊,葉純的電話那頭,葉天行正老淚縱橫,說著什麼呢。
在他的麵前,幾個女人跪在那裏,泣聲不已。
馮宇,也就是葉天行的女婿,同樣跪在一旁,小心翼翼。
“人在哪?”
似乎在跟自己的兒子講話,又好像在詢問旁邊的馮宇。
這不,電話裏傳出了葉純的聲音:“江城,一個小山村。”
旁邊的馮宇同樣回答道:“九盤山,靈溪村,就是您下令不讓去的那個地方。”
葉天行沒有理會馮宇,而是拿著手機,緩緩起身:“把人帶回來,做一個親子鑒定。”
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臉上的淚痕,說明了他剛才的不淡定。
“不管在外麵經曆了什麼,他還是我葉家的種,如果確認無誤,認祖歸宗!”
葉天行語氣堅定,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但是葉純的回答,卻讓他再次火氣升騰。
“爸,這事不是你說了算,而且小磊不想回去的話,誰來都不一定有用。”
葉天行:“小磊?他叫什麼?”
葉純:“趙小磊!”
葉天行:“胡鬧,我葉家的人,怎麼可以姓趙?”
葉純:“現在知道是葉家的人了,幾個月大就被丟到了山裏,你葉家在哪?”
葉純是吼出來的,所說出來的話,讓整個藥廠門口的人,都怔在了當場。
一個個將目光轉向了他。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就這麼拿著手機,衝著寧真真搖了搖頭,然後走向了遠處。
寧真真沒有跟上,但是卻在擔心。
“你知道這村裏二十多年前,是什麼情況?”
“你又知道一個孩子,沒有父母,靠著村裏人接濟是什麼情況?”
“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讓人家認祖歸宗?”
“我都覺得丟臉。”
葉純發泄了一通。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用這種口氣跟自己的父親聊天。
整個葉家,估計也隻有他敢這麼跟對方說話了。
不但沒有被罵,那邊反而傳出了抽噎聲。
“所以,認祖歸宗的事情就算了,我覺得,還是讓他在這村子裏生活一輩子比較好。”
“要是讓他回去,回到那麼一個鉤心鬥角的地方,你覺得二十年前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
葉天行不言,再次離開了那個大院。
就這麼聽著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通,直到他出了葉家的莊園,才突然說道:“我想過去一趟,應該沒問題吧?”
葉純:“你過來幹啥?跟他道歉?”hTtPs:\/\/m.QQΧ9.Cōm
葉天行:“說什麼也是我孫子,你要是不再要孩子,他就是我葉家的獨苗,我不見見怎麼能行?”
說著,他就這麼將手機調成了免提,然後打開了自己手機上的照片。
“照片我看了,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姐夫把照片發給我的。”
“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是我葉家的兒郎!”
“隻是我現在對他的消息知道得不多。”
聽到這裏,葉純也總算是不再發脾氣,聲音也低了起來。
嘴裏說道:“他派來的那兩個人,在幾個小時之前就被傷了,消息肯定不是這段時間傳回去的。”
“所以說,這段時間,他在糾結,他在跟人商量。”
“不要以為他打的主意我不清楚,他那點心思,能瞞得住誰?”
葉天行拳拳緊握,甚至閉上了眼睛。
“爸,這就是你想要的模式,覺得這樣能讓咱們葉家強大。”
“但是,就是你的這種方式,讓咱們家烏煙瘴氣,讓真真這麼多年沒有回過家。”
“如果這種問題不解決,就算小磊想回去,我也不會讓他回去。”
葉天行仍舊不言,就這麼在心裏做著思想鬥爭。
又過了幾分鍾,不知不覺,人已經來到了路邊的綠化帶旁。
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坐在那綠化帶邊緣,對著手機閑聊了起來。
“是,你說的都對,那又能怎麼樣?如果你有本事,你接手葉家,這種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你既然不肯接手,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葉純:“我是沒資格,但是我可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此時,天已黑,父子二人,就這麼隔空抱怨。
月色下,一個站在山頭的鬆樹下,右腳不斷地踢著那棵鬆樹。
另一個則是坐在綠化帶旁,手裏拿著一塊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連自己寫的是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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