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搖頭道:“要是那麼好殺,早就殺了。”
白玉江笑道:“爺爺,小姑,你們想多了。”
眾人都看向白玉江。
白玉江悠然道:“要殺一個人,不一定非要擺明車馬,你來我往的打,一個殺手輕易解決。”
白皎皎剛要開口,白玉江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山神神秘,孫元堂強橫,但這都不代表他們無敵。隻要不是無敵,就能殺死。隻要給夠錢,有的是人願意出手。先綁架他們家人,用家人做威脅,不信他們不上當。”
白皎皎沉默。
她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她心裏一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真這樣做了,後果絕對是白家承受不起的。
所以哪怕屢次在張帆手裏吃癟,被他調戲,白皎皎都沒敢派人對張帆的家人下手。
白書福就是最好的例子。
隻是打了夏星瀾她們的主意,就變成了活死人。
所以白皎皎擺明車馬和張帆鬥,哪怕輸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還是反對這樣做。”白皎皎道。
白玉江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麼。直接調人過去,堆都堆死他們。”
白皎皎堅決反對:“不行。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到了靈境,就能感知到危險,一般的暗殺根本沒用。而到了神通境,更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知道對方的神通是什麼,想暗殺他都製定不出合適的計劃。比如孫元堂,你也看到他出手時的速度了,一旦全力奔跑,快如閃電,瞄都瞄不準,怎麼殺?”
白玉江仍然不以為然:“他們再厲害能擋得住炮彈?實在不行來幾發導彈,有本事跑的過導彈?隻要做得隱秘,誰能知道?就算知道了,誰敢有意見?”
白玉江說的很隨意,這是一個頂級豪門公子哥的氣度。
白皎皎仍然反對:“不行,萬一沒殺死,激怒了他們,我們的人就遭殃了。我們能暗殺,他們也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樣的手段。”
眼看兩人爭執不下,白維圖道:“先召開家族會議再說。”
白玉江歎道:“可惜了。”
白家人把白書福送進醫院吊著命,雖然成了活死人,但一天沒徹底死亡,就有希望。
白書傑去通知白家有資格參與家族會議的人迅速回來,這次可不僅僅是京城內的人了,而是連外地的人都叫了回來。反正快過年了,就當提前回來過年了。
眾人散開,隻有白皎皎和白玉江兩個人。
“小姑,你是不是喜歡上對那個鄉巴佬了?”白玉江突然問道。
這麼一問驚得白皎皎差點跳起來,凶道:“胡說八道?就他這樣的貨色,我恨不得弄死他,會喜歡他?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真的?”白玉江問道。
“當然是真的。”白皎皎毫不猶豫地說著,甚至帶著咬牙的意味:“他這人貪財好色,又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就不是一個好人,看看王長庚,謙虛有禮,溫文儒雅,落他幾百裏,我放著這麼好的未婚夫不要去喜歡他,我腦子抽了嗎?”
白玉江說道:“不喜歡就行。其他都可以原諒,但他害了三叔決不能原諒,你可別做傻事。”
白皎皎比白玉江大不了幾歲,兩人從小在一起玩,感情也深厚,所以兩人說起話來沒有任何避諱。
白皎皎不以為然道:“放心吧,他要是落我手裏,我能讓他生不如死。喜歡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玉江點了點頭,走了。
隻剩下白皎皎自己。
她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
到了現在,白皎皎也搞不清自己對張帆到底什麼感覺了。
不過這點迷茫也很短暫,很快就消失了。
“不管如何,他害了三哥,這點決不能容忍,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他,對他有好感也是欣賞,畢竟他的表現確實不錯,比王長庚強。”白皎皎暗暗對自己說道。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白可蔓過來問道。
白皎皎一擺手,道:“先盯緊了那小子,等開完會再說。”
“小姐,王先生來了。”保姆過來稟報道。
“他來幹什麼?”
白皎皎皺眉,不願意見王長庚,但是還過去了。
王長庚風度翩翩,不知情的人一眼就會被他的形象騙住,認為這是一個謙和的人,隻有白皎皎知道,這就是一個比張帆還壞的渣滓。
王長庚道:“聽說三叔受傷了,我來看看。”
論輩分,白書福和王長庚的父親同輩,所以王長庚得叫白書福一聲三叔。
白皎皎說道:“被人暗算傷了精神,成了植物人。你那有辦法解決嗎?”
白送上來的不用白不用。
王長庚沉思片刻,說道:“我有個朋友,對這方麵有點研究,可以問問他。”
“真的?”白皎皎驚喜。
王長庚道:“我先問問他,至於能不能治好,沒有把握。”
白皎皎欣喜道:“有希望就行。謝謝你,長庚。”
王長庚笑道:“你我之間,說什麼謝字。能幫你的忙,為你分憂解難,我高興還來不及。”
白皎皎適時地露出羞澀的笑,誰也看不出她心中的鄙夷。
畢竟在她眼裏,王長庚連張帆都不如,肯定是最差勁的了。
“要不要我找人殺了那個張帆?”王長庚問道。
“不用了,我能解決。”白皎皎說道。
要是讓外人來幹掉張帆,白家的臉就丟大了,哪怕是王長庚也不行。
王長庚點了點頭,道:“今晚有一場拍賣會,我們一起去吧。”
白皎皎點頭:“行。”
兩人站在一起,男的風度翩翩,女的傾國傾城,任誰看了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張先生留步,您要的東西明天就會送來。”
一個人從南山居出來,迅速離開。
“主動上門的總共有五家,除了林家外,其他都藏頭露尾,不過能看出,他們都是京城和白家不對付的豪門。除了他們,沒有人願意這時候插手這件事。這是拿我們當槍使。”陳曉竹站在張帆身邊,分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