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扁鵲神脈

見葉不凡執意如此,李會長很快便帶著葉不凡兩人進了研究會的一處大樓。

在這裏,第二場比試診脈,和第三場比試辯藥,都已經準備好了。

負責診脈的,是個老瞎子。

負責辯藥的,是個中年女人。

這兩人的出現,讓葉不凡眉頭微皺。

真正的盲人,跟用黑布蒙著眼睛,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先天的目盲之人。

這種人,不論是聽覺和觸覺都遠比正常人要強。

目不能視,那對他們來說,唯一的感知是用耳朵去聽,用手去摸。

換句話來說,不論聽覺還是觸覺,都是可以鍛煉出來的。

日積月累後,正常人的聽覺和觸覺,都遠遠比不上盲人。

更何況,眼前這個老瞎子,一看就是苦練診脈多年的高手。

“我來介紹一下!”

李會長指著那位盲人老者說道:“這位是周森之周老,跟皇甫大師一樣,是我們中醫藥研究會的高級顧問。

周老集傳統脈學之大成,結合現代醫學的最新成果,形成非常獨特的中醫脈診之學,被譽為周氏脈學。

“周氏脈學,一向以精準診斷各種疾病而著稱於世,周老也被譽為扁鵲神脈,脈診造詣非常高。”

扁鵲神脈?

聽到這,柳半夏都臉色微變。

顯然,這扁鵲神脈的大名,她也曾經有所耳聞。

據說,周森之從小就是個盲人,但從醫後,便拜入一位中醫界老前輩的門下。

周森之將曆代中醫關於脈診的典籍一一精讀並掌握,很早就成為了有名的脈診高手。

後來,他離開師門開始獨立行醫,名氣越來越大。

有了五六十年的從醫經驗後,他取各家之所長,自創“朱氏脈學”。

中醫界,有治病必先辨病之說。

而診脈,就是中醫一項非常重要的診病手段。

像周森之這種數十年苦修診脈術的,跟剛才那個苦練施針,創造各種世界紀錄的皇甫群比起來,起碼不算舍本逐末。

葉不凡身為中醫界人士,自然也聽說過這位扁鵲神脈的名號。

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上了。

看來,中醫藥研究會這些家夥,並不是沒有真本事,而是真本事沒用對地方。

他還在琢磨著如何擊敗中村宏光,瓦解中村宏光針對大夏國中醫界的諸多布局,為這個事頭疼不已。

而中醫藥研究會這些人,卻隻知道窩裏橫,想想都覺得氣人。

然而,李會長此時鄭重其事的走到了那個中年女人的身邊。

他鄭重其事道:“這位,是樟樹藥家的四小姐!”

聽到這,在場眾人都肅然起敬。

樟樹藥家。

這四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樟樹,自古以來,就是大夏國的藥都。

而樟樹藥家,是當地最大的中藥世家,世代經營中藥生意。

而這位藥家的四小姐,從小耳濡目染,伴著各種中藥長大,對中藥的了解,絕對遠超常人。

“也隻有李會長您,才能同時請的動這麼多中醫界的高人出馬。”

“是啊,咱們李會長在大夏國中醫界德高望重,號召力當然不同凡響。”

見李會長一臉傲然,旁邊幾人連忙恭維道。

“非也非也!”

李會長連忙擺手道:“那是咱們中醫藥研究會的這塊金字招牌管用,跟我可沒多大關係!”

“李會長太謙虛了!”

“李會長真低調!”

......

又是一陣溜須拍馬的聲音響起。

跟葉不凡比拚施針的,是針灸鼻祖的傳人皇甫群。

跟葉不凡比拚診脈的是自創了周氏脈學,被譽為扁鵲神脈的診脈高手周森之。

跟葉不凡比拚辯藥的是個樟樹藥家的人,一輩子跟中藥打交道的藥材商人樟樹藥家四小姐。

單從這三個人選來看,就能看出中醫藥研究會是如何勢在必得。

看到這,葉不凡在內心冷笑不已。

難怪,即便葉不凡贏了皇甫群,研究會的李會長等人,依然底氣十足。

原來,他們請來的人選都極有針對性。

這些人,無一不是在各個領域巔峰造極的高手。

皇甫群鑽研施針術,周森之專精診脈,藥家四小姐對所有中藥材了如指掌。

能在短時間之內集齊這樣的陣容,中醫藥研究會的這些老家夥,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旁的柳半夏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神色。

今天這事,為得是什麼?

就為了一個名頭。

一個代表大夏國中醫界的名頭。

中村宏光公開挑戰葉不凡,李會長為首的中醫藥研究會便坐不住了。

他們認為,葉不凡代表不了整個大夏國中醫界。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場比試。

李會長等人費盡心盡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隻是為了擊敗葉不凡,就能像所有人證明,中醫藥研究會才能代表整個中醫界。

而掛著大夏國中醫藥研究會的這塊金字招牌,當然要為自己正名。

“可惜啊,渾身是勁,但用錯了地方!”

場上的這一幕,讓柳半夏暗暗搖頭。

不過,這也讓葉不凡陷入了沉思。

區區一個中醫藥研究會,號召力的確不小。

這也從側麵反映了有著數千年的傳承的大夏國,是如何臥虎藏龍,深藏不露。

這麼多高手,若是能擰成一股繩,用來弘揚中醫,培養人才,將中醫傳承發揚光大,

中醫也不至於沒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此時,這麼強大的陣容,卻被李會長用來窩裏橫,實在是令人心寒啊。

見葉不凡和柳半夏兩人交頭接耳,旁若無人的模樣,李會長等人便惱怒不已。

李會長低聲吩咐了幾句,場上很快便行動起來了。

首先是診脈。

大廳的角落裏,擺上了幾段屏風。

屏風後麵擺好了一排椅子,很快,四名年輕女人便被領著坐在了屏風後麵。

在她們的手腕上,都綁好了一根魚線,長長的魚線穿過屏風,分別綁在了一根杆子上。

那些魚線很長,足有幾十米遠。

李會長朗聲道:“我們找了一些身懷六甲的女士來,作為診脈對象。

這四人當中,其中有剛剛懷孕的,也有懷孕三五月,有懷了雙胞胎的,也有沒懷孕的。

這幾位女士身上,都帶著醫院開具的檢驗報告,連我都不清楚情況。

兩位分別施展懸絲診脈,將四人的脈象探聽清楚後寫在紙上,不僅要分辨是否有喜脈,而且要斷定懷孕了多久。

最後,精準無誤的一方獲勝,若是雙方都沒出錯,那就算是平局!”

話音落下,場上眾人紛紛驚詫不已。

連懷孕多久都要診斷清楚?

這也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