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葉不凡。
“這枚法印本就已不堪重負了,剛才這姓曹的還催動這枚法印,炫耀了一下法術,現在就更是強弩之末了。”
葉不凡輕笑道:“這法印要是拿回去,擺在家裏放一段時間,肯定是要散架的!”
“你說散架就散架?”
魏遠東冷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不少人都點了點頭。
葉不凡隻是口說無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關鍵這也沒辦法現場驗證啊!
難不成,還要把這枚法印擺著等幾個月,看它會不會散架?
剛才驗證那把金剛伏魔杵的時候,已經將那枚法印放回了推車上。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他轉身走到了推車旁邊,看著魏遠東,笑道道:“好,那我就讓你徹底心服口服,我隻要吹一口氣,這枚法印就散架了!”
“真的假的?”
眾人一臉驚詫,懷疑葉不凡是不是在吹牛。
“呼!”
可很快,葉不凡轉頭,朝著那枚法印猛地吹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死死地瞪著那枚法印。
“哢嚓......”
下一刻,推車上那枚法印,居然真的裂成了無數小碎片,徹底散架了。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吹一口氣,居然真的讓這枚法印散架了?
到底是這枚法印太脆弱了,還是葉不凡吹的這口氣太強了?
那豈不是證明,葉不凡說的都是真的?
魏遠東和曹長卿是一夥的,故意拿這些贗品和殘次品,來坑大家的錢?
唰!
下一刻,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魏遠東,朝著他怒目而視。
尤其是剛才那個花一億九千萬拍下那把金剛伏魔杵的富豪,更是氣得臉都歪了。
今天在場的這麼多人,幾乎都是老相識。
可魏遠東居然玩這種把戲,坑他的錢。
葉不凡當然沒這個本事,吹一口氣就毀了一件雷擊棗木打造的法器,即便這件法器已經快散架了。
他之前抓那枚法印的時候,就在其中留了一道暗勁。
吹一口氣,那道暗金就震碎了法印。
“魏遠東,你個王八蛋,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名富豪怒氣衝衝地走上前去,指著魏遠東的鼻子罵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連這種昧著良心的錢都賺!”
場上其他富豪,也都緩過神來。
這下,基本可以斷定,魏遠東和曹長卿真的心裏有鬼。
搞不好這真是他們兩人合夥設的局。
拿一些贗品和殘次品出來,讓曹長卿等人當托,演示給所有人看,誘使大家競拍,謀取利益。
“我......”
魏遠東額頭上冷汗直流,他結結巴巴的,好半天都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那名富豪揪著魏遠東的衣領,咆哮道:“我我我,你媽呢?退錢!給老子退錢!”
要是自己看走眼了,大不了認栽。
可眼下,明顯是被魏遠東給坑了,白白丟了一億九千萬。
“魏遠東,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了,你居然玩這種心眼?”
“姓魏的,你別在圈子裏混了!”
“從今天起,一刀兩斷,跟你這種人做朋友,是老子瞎了眼。”
周圍那些富豪們,紛紛怒斥出聲。
尤其是鄭恒廣,更是暴跳如雷。
要不是葉不凡及時勸阻,他那二十多個億,就徹底打水漂了。
“魏遠東,你真是太讓太失望了!”
鄭恒廣冷冷道:“這種黑心錢你都賺,我看以後還有誰敢跟你這種人打交道。”
魏遠東臉色蒼白,像死了爹媽一樣。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這些富豪即便事後察覺到上當受騙,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卻沒想到被葉不凡給攪和了。
“來人!”
這時,魏遠東突然爆喝一聲。
話音落下,從宴會廳外衝進來一群黑衣保鏢,將宴會廳的出入口,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都是魏遠東提前在周圍布置好的人手,以防不測。
這下,場上其他富豪都慌了神。
今天晚上是私人聚會,他們都隻帶了一兩名保鏢,而且還都等在度假村外。
萬一魏遠東不但要除掉葉不凡,還想殺他們滅口,那就麻煩了。
宋紅顏俏臉劇變,她連忙站起來,擋在了葉不凡的麵前,怒斥道:“魏遠東,你想幹嘛?有本事衝我來!”
而葉不凡,依舊神色淡然。
他伸手將宋紅顏拉到身後,輕聲笑道:“怎麼?被我拆穿了騙局,想殺人滅口?”
魏遠東咬牙切齒道:“別人我先不管,但你,今天必須死!”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魏遠東現在恨不得將葉不凡碎屍萬段。
“魏董,不關我的事,你別衝動!”
“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千萬別亂來啊!”
“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
那些富豪紛紛好言相勸,邊說邊退到了一邊。
魏遠東確實很可惡,他們差點就被坑了。
可錢歸錢,命歸命。
他們的命都金貴著呢,不能鬧得太僵,不然,魏遠東狗急跳牆就麻煩了。
聽魏遠東說要對付的人是葉不凡,他們大喜過望,連忙撤得遠遠的。
別說是其他人了,連剛才那個叫囂著讓魏遠東退錢的富豪,此時也早就退到了十多米外。
“魏董,那一億九千萬我不要了,就當交個朋友。”
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而葉不凡的身邊,就剩下宋紅顏和鄭恒廣了。
鄭恒廣板著臉,勸道:“魏遠東,你別執迷不悟,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他也想置身事外。
可要不是葉不凡,他那二十多億就打水漂了。
他欠葉不凡一個人情。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聽到這,葉不凡都不免對這位鄭老,高看了一眼。
不錯啊!
這老頭子還挺講義氣的。
葉不凡笑道:“鄭老,你跟我宋姐先到一邊去,等我解決了這個矮冬瓜,咱們再聊!”
見宋紅顏一臉堅決地搖頭,葉不凡隻好笑道:“宋姐,相信我!”
鄭恒廣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拉著宋紅顏退開了。
又被葉不凡叫矮冬瓜,魏遠東早已氣得渾身直哆嗦。
他指著葉不凡,歇斯底裏地咆哮道:“曹先生,幫我滅了他,我要他死,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此時的曹長卿,死死地瞪著葉不凡,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要是一切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憑著這些隨便找的殘次品和贗品,他跟魏遠東起碼一人能分好幾十億。
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毛頭小子,居然當眾揭穿了他們的把戲。
費盡心機設下的局,就這麼毀了。
“放心吧,這小子很快就是個死人了!”
他目光冷冽,臉上滿是殺意。
話音落下,曹長卿突然掏出一塊漆黑如墨的令牌來。
當令牌現身後,宴會廳中突然刮起一陣陰風。
“嘶嘶嘶!”
眾人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快要凍僵了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宴會廳中更是頃刻間變得陰冷無比,令人毛骨悚然。
當葉不凡看到曹長卿手中的令牌,也是微微一愣。
他終於知道,第一眼見曹長卿時,為何會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