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媽我好餓啊,好想吃肉,光吃這大白飯,就像嚼蠟一樣,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行啊,媽,咱們得忍一忍,過了這個星期以後,每個月翹著二郎腿就有錢收了!”
“唉,早知道昨天就不著急把那些豬仔烤來吃了,現在就剩骨頭。”
“………”
趙大洪家裏一對母子坐在台階上,看著院子裏一隻肥美的雞,在用雞爪子抓地,找蟲吃。
他們手中還捧著一碗大白飯,由於常年懶惰,他們口袋裏並沒有一點積蓄,連買一根青菜的錢都沒有。
手中的白飯,還都是前兩天美女村長帶著一些人過來慰問時,給他們留下了一包大米和一桶油。
如果是以前,他們還可以到別的村民家裏蹭一蹭飯。
如今,徹底跟村長撕破了臉皮,還與林明打賭,現在沒有哪個村民歡迎他們,都想看著他們輸。
他們也如林明所說的那樣。
這頓有肉吃,下頓就不一定能吃到肉。
一看到家裏有活生生的家禽,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恨不得拔光這肥雞的毛。
所以就算他們腦子還想著打賭,不能吃掉這隻雞,可是肚子不答應,不停的給他們灌輸對肉的欲望。
此刻,他們心中的理智逐漸崩潰,一雙魔爪準備伸向肥美的雞。
“兒子,我實在是饞的不行啊,要不我們認輸吧,看著這雞在我麵前走來走去,我就越吃這白飯,越沒有味道。”
趙大嬸饑腸轆轆,眼睛裏的肥美閹雞,已經變成了一道飄著香味的烤雞。
她不停的擦口水。
按照以前的話,這肥美的雞早就變成了一道菜,怎麼可能還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
“不行,這才一天都不到,就這麼輸了,大家肯定會笑話我們的,再堅持一下吧,媽。”
趙大洪咬了咬牙齒,繼續趴著沒有味道的白飯。
忽然!
他看著這肥美的雞,想到了什麼,激動的扭頭看向了旁邊的母親,說道:
“媽,要不我們這樣吧,反正這些雞都長的差不多,隔壁家有好幾個跟這雞一樣重的,我們現在把它吃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偷偷,抓一隻回來。”
“山上時不時有野狗跑下來,少一隻雞,發現不了什麼,不會有人懷疑是我們做的。”
“可以可以,我現在忍不住了!”趙大嬸舔了舔嘴唇,朝著肥美的閹雞撲了上去。
很快,院子裏傳出了雞飛的聲音,隱約中還有兩個人興奮的叫聲。
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扶著牆從堂屋裏走了出來,肚子鼓鼓的,吃的很飽。
“兒子,這雞真是美味啊,油水足的很!”
“沒錯,不愧是我們農村的正宗走地雞,還好隔壁家還有幾隻閹雞,到時候再抓一隻回來就行了。”
然而,這對母子並不知道,林明就在明天準備,收購村裏所有六斤以上的閹雞。
夜幕悄悄降臨,原本安靜的清泉村突然間沸騰了。
有一個村民在村群上發了一條信息。
趙朝貴的兒子趙通被查了,原因是因為有人鎮政府投訴,趙通未經打報告,擅自動用槍支。
經過彈殼的對比,證據確鑿,彈殼是出自於趙通手中的那支槍。
但又因為子彈頭是打在了牆壁上,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經過多方麵的綜合考慮,趙通被降為普通警員。
這一消息迅速在清泉村引起了軒然大波。
趙朝貴就是有一個兒子在派出所做所長,即便不是大地主的身份,也能夠在清泉村有一定的話語權。
甚至他如今做的壞事,令不少人對他敢怒不敢言。
趙通被降為普通警員。
無疑!
整個清泉村的村民都歡呼叫好,趙朝貴沒了這棵大樹,以後就不能在村子裏作惡多端,出門都要夾著尾巴。
不過也有人懷疑是誰,讓趙通如此不顧風險,開出了這一槍。
由於這件事情比較惡劣,趙通也不敢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守口如瓶。
加上鄭天豪在後麵的運作,趙通隻是喝了酒,不小心開了一槍,引起了周圍群眾不必要的誤會。
如果說誰因為趙通被降職最感到傷心的,除了趙朝貴,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就是趙立德。
趙立德有兩座大靠山,一個是上一任村長趙大昌。
有趙大昌在,他就可以穩穩的坐在清泉村小學的校長位置。
而趙大昌被抓了之後,趙立德就失去了這一座靠山,村委會就把學校賣給了林明,從而他就沒有了校長的位置。
現如今,連最後一座靠山也倒了。
趙通不再是所長。
趙立德已經無力對抗林明,和趙朝貴一樣,出門都要夾著尾巴,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哪個村民跳出來給他一個大逼兜。
隻能龜縮在家裏。
………
晚上九點多鍾,衛生站。
“好像真的可以給這些雞吃了,我弄的藥丸之後,整個雞精神了不少。”
林明滿臉驚喜的看著從村委會那裏要回來的幾隻閹雞。
他花了幾個小時,將幾味廉價的藥材全部打碎,再利用真氣,將這些粉末,揉成一個糖果一樣的藥丸。
又配了一些特殊的藥水,浸泡了幾分鍾,才拿出來喂雞吃。
結果這一試。
這些肥美的閹雞昂首挺胸,便在院子裏走動,精氣神十足。
“看來我以後要多做一些藥丸了,到時候讓這些村民替我們養雞,在每家每戶派一些藥丸過去。”
“時間久了,這些雞就會有一定的藥物價值。”
林明充分的考慮到,雞把這些幾味藥材打碎揉成的藥丸吃進肚子裏麵,藥力隻會留在它們的肉體上麵,不會消耗掉。
若是堅持下去,這些雞不再是普通的雞,而是可以治病的藥雞。
當然,更多的還是起保健作用,真要達到能治病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我現在的效率一個小時可以做100粒藥丸,倒是可以小批量生產一些出來,而且每一粒藥丸保存的時間都在三個月內。”
林明目光微微閃爍,看著掌心中的一粒黑色藥丸,喃喃自語。
他一個人可以生產那麼多,可真要大批量生產,那就不可能,因為隻有他才能做這些藥丸。
一定程度上又限製了產量,和發展的規模。
若沒有了他,村子裏的閹雞頂多也隻是正宗的走地雞,不是能夠給人保健的藥雞。
“飯店現在的規模肯定不可能開連鎖店的,單單供應一個飯店的話倒是可以,不怕沒有藥雞送過去。”
林明收回思緒,拍了拍屁股,回到衛生站裏麵。
把藥丸放到一邊,又蹲在床底下,拉出一個木箱子。
打開箱子,赫然裏麵是他從拍賣會裏得來的針灸銅人。
林明往銅人裏麵輸送了好幾次真氣,依舊是沒有任何收獲,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怎麼填也填不滿。
表麵更是沒有半點變化。
林明沒有半點氣餒,越是如此,越能證明這銅人不凡。
和往常一樣,林明手指點在針灸銅人的身上,往裏麵輸送真氣。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林明這回不會被針灸銅人吸幹真氣,但也所剩不多了,體內僅存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