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之事塵埃落定。
陳江河回到城南的小宅子。
解決了劉家的事,陳江河渾身輕鬆。
他想起劉成良說的那些話,於是嚐試著與丹田處的血色蝶骨獲得聯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血色蝶骨吸收了太多能量,無論陳江河怎麼嚐試都無法取得聯係。
陳江河隻能作罷。
接下來數日,陳江河就在宅子裏修煉,哪兒都不去。
直至過去了七八天。
劉王洲孤身前來拜訪陳江河。
在過去七天時間裏,他先是為假冒的劉玉成辦了場喪禮,又狠狠折磨劉成良。
可惜的是劉成良不堪受辱,最終自殺身亡。
“事情都辦妥了?”陳江河開口。
劉王洲嗯了聲,“感謝陳大人鼎力相助,否則我定然不能鎮壓劉成良,如今我大仇得報,劉家再次回到正軌。一切都是陳大人的恩賜,我定當銘刻於心。”
“今後我當以陳大人為主,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陳江河淡淡說道:“你不想當你的讀書人了?”
劉王洲苦澀地說道:“我哪還有資格當讀書人?手中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隻會弄髒聖賢書罷了。”
更重要的是——
在過去百年時間裏,劉王洲的修煉資質得到印證,修為猶如坐火箭般突破到金丹初期。
再也回不去了。
陳江河點了點頭,“這不是你欠我的,路過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我拜托你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有進展了,何城主答應了我的拜訪請求,今天下午咱們就能去何城主府上做客。”劉王洲說道。
陳江河眼睛一亮。
隻要能見到何世柏,當年的謎團就能迎刃而解。
劉王洲想知道陳江河為何要見何世柏。
不過想到二人的身份差距,劉王洲最終沒有開口。
陳江河回過神,對劉王洲說道:“那就拜托了。”
劉王洲連忙說道:“不敢當,今後陳大人有什麼吩咐,直接跟我說即可。隻要我們劉家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推脫。”
當天下午。
陳江河與劉王洲前往天淵城中心。
何世柏的府邸便在此處。
在天淵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府邸的規模足以體現出其主人的實力與地位。
拿眼前的何府來說,簡直跟王府差不多。
劉府本就足夠奢華,但在何府麵前還是小巫見大巫,沒有絲毫出彩之處。
劉王洲似乎知道陳江河在想什麼,在一旁解釋道:“天淵城內對於四人宅邸的建造有很嚴格的條例,比如說我們劉家隻是商賈世家,隻能建造十畝以下的宅邸。”
“若是能成為築基境,就能建造百畝規模的宅院。”
“以此類推。”
陳江河點點頭。
眼前的何府怎麼說也有上千畝,相比起何世柏的修為而言算是比較低調的了。
劉王洲遞上拜帖,順利進入府內。
進入府邸的刹那,更加濃鬱的靈氣迎麵拂過陳江河麵龐,更加堅定了陳江河的想法。
他要在天淵城內擁有一座屬於他的宅邸。
規模至少得跟何世柏的一致。
小了可不行。
二人在迎客廳等候了兩個時辰,都沒有見到何世柏的影子,讓陳江河有點不耐煩。
劉王洲說道:“何城主日理萬機,能夠抽空見咱們就不錯了,再等等吧。”
陳江河吸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又過了一個時辰。
依然沒有看見何世柏的影子。
連劉王洲都坐不住了。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何府之時,何府管家含笑對二人說道:“二位貴客實在是抱歉,我家主人還在忙城中事務,今日恐怕沒有時間接見二位了。”
要不是因為封妙嫣,陳江河想直接甩臉色。
最後他還是耐心問道:“那城主什麼時候有空?”
何府管家笑道:“我家老爺說了,明日他有空接見二位,希望二位明日再來。”
“好,麻煩了。”陳江河與劉王洲離開何府。
第二天。
陳江河與劉王洲再次來到何府。
結果二人硬生生從中午等到晚上,還是沒有等到何世柏現身。
何府管家再次出現,向二人致歉,並且讓二人次日再來。
如此過去七天。
陳江河還是沒有見上何世柏一麵。
這回就連劉王洲都沉不住氣了,對陳江河抱怨道:“這何城主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不想見咱們大可以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等。”
“陳大人,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
“咱們不是非見不可。”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幽幽說道:“我受人所托,必須要見何世柏一麵,有些事情需要當麵問清楚。”
劉王洲啞然。
看來二人還得繼續等待。
又過了幾日。
陳江河終於得願以償看見了何世柏。
何世柏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身上還有一縷縷仙風道骨的氣息。
看起來宛若仙人。
何世柏沒有理會陳江河,對劉王洲說道:“你們劉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這確實是一起人間慘禍。沒想到在我治下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是我們失職了。”
“何城主言重了。”劉王洲態度謙遜。
因為他知道何世柏說的是客套話,如果他當真了那才叫愚蠢。
何世柏,“對啦,我聽說你這些日子一直想要見我,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劉王洲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不是我想見何城主,是我這位朋友想要見您。”
“哦?”
何世柏這才看向陳江河,“這位是……”
劉王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陳江河,幫助我劉家平亂,實力很強。”
何世柏點點頭,“原來是小陳兄弟。”
“不知小陳兄弟為了什麼想要見老夫?倒是讓老夫有些好奇了。”
陳江河看了眼劉王洲。
劉王洲識趣說道:“何城主,我先退下了。”
何世柏默然。
不多時。
會客廳隻剩下二人。
“小兄弟現在可以說了麼?”何世柏淡笑。
陳江河語氣謙卑,道:“何城主,我受人所托前來拜訪你,那個人是你的舊友。”
何世柏捋著山羊胡,遲疑道:“小兄弟竟然認識我的舊友,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不知我這位舊友姓甚名誰?”
陳江河盯著何世柏深邃的眸子,從嘴裏吐出三個字。
“封妙嫣。”
聞言。
何世柏瞳孔收縮,臉色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