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9''二人交鋒,再次分開。
武田信忠還沒開口,嘴角便溢出一縷黑色的血液,可見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令武田千島等人十分揪心。
吳茵則是興奮不已,平常是乖乖女的她哪裏見過這麼火爆的場麵?
“要贏了麼?”吳茵眼睫毛撲簌。
“無論這場比武的結果如何,我似乎都已經見證了傳奇的誕生,從來沒有人能夠將一位先天強者逼到這個地步,陳先生是開天辟地的頭一個。”
吳茵強忍激動。
她知道,現在仍然不是慶祝的時候。
目標尚未達成。
道阻且長!
武田信忠與陳江河拉開距離之後,發現陳江河並沒有跟上來。
起初他還有些慶幸,這給了他喘息之機。
甚至還在鄙夷陳江河不懂得抓住機會,若是換成他的話,一定不會給對手休息的機會。
沒過多久,武田信忠發現不對勁。
陳江河臉上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令武田信忠內心咯噔一跳。
他看出來了,陳江河並非不善於把握機會,而是在刻意給他休息的機會。
這算什麼?
放長線釣大魚嗎?
一想到自己被陳江河當成大魚,武田信忠老臉掛不住,胸腔裏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
可惡!
一定要給陳江河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東瀛武道界不容被他人羞辱!
一定要用陳江河的鮮血獻祭東瀛武道界!
一定要重鑄東瀛武道界榮光!
武田信忠強行提振精氣神,雙手握劍於身前,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像是在念咒語。
與此同時。
這把長劍身上綻放出七彩光芒,引人矚目。
武田千島發出驚呼聲,神色激動地說道:“這是我父親琢磨了五十年的絕學,名為彩虹之劍!這是被逼到絕境才會動用的劍招,陳江河何德何能將我父親逼到角落裏?但我也肯定,陳江河必死無疑!”
聽到武田千島悲愴的語氣,鬆島圭也疑惑問道:“施展這一劍是不是會對武田前輩帶來很大的消耗?”
“豈止是消耗?這一劍施展出來,會讓我父親折損三十載壽命,如果再無突破契機的話,隻剩下不到三年的壽命。”武田千島麵露悲傷。
鬆島圭也沉默片刻,而後歎道:“武田前輩以壽命為賭注,東瀛同悲!隻恨我幫不上武田前輩的忙,隻能站在遠遠觀望,令我心如刀絞!”
武田千島沒有開口。
隻是默默注視著武田信忠散發出七彩光芒的長劍。
要分出勝負了。
也分生死。
陳江河感受到絲絲危險氣息,隨後抬頭望去。
他能夠感受到,一縷縷天地元氣正在快速彙聚到武田信忠身上,使得這位年過百歲的老人皮膚開始舒展,身上的皺紋一點點消失不見,連那頭花白的銀發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灰色。
不多時。
武田信忠從老者模樣變成中年人模樣。
全力以赴,返老還童!
陳江河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暗自搖頭說道:“賭上一切?沒用的,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
“此乃天命,不可違。”
武田信忠大吼道:“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不可違的天命!我這一劍,定能將你斬殺!”
一劍落下!
碧波如洗的天空中出現一道奪人眼球的七彩虹,橫亙小半座東瀛國都。
不少行人紛紛駐足觀望,並且拍照留念。
他們並不清楚這道彩虹從何而來。
隻是覺得彩虹漂亮罷了。
陳江河直麵彩虹之劍,視線觸及的範圍內已經被七色光芒填滿,漂亮之餘又暗含殺機。
他低頭一看,腳底的沙石瓦礫正寸寸粉碎。
像是不曾存在過。
陳江河想要伸手觸摸這些光芒,指尖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陳江河逐漸清醒過來,他笑著說道:“這一劍確實很驚豔,但比起百裏荒的萬象歸一還是差了許多。或許,這就是華夏武道界與東瀛武道界的底蘊差距。”
與華國武道界的磅礴大氣相比起來,東瀛武道界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武田信忠大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東瀛武道界評頭品足,真當你是華國第一人葉老鬼麼?有我在,不會讓你踏足東瀛武道界半步!!!”
七色光芒更加絢爛奪目。
在吳茵的視角中,好幾名鬆島家族的子弟因為誤入七色光芒的範圍內而被吞噬得一幹二淨,直接人間蒸發了,這讓吳茵心驚肉跳,不斷後退不敢觸碰到七彩光芒。
“陳先生,你還好麼?”吳茵喃喃自語。
武田千島似乎聽到了吳茵的低語,連連冷笑:“到現在你還寄希望於陳江河能夠反敗為勝?我是該說你愚蠢好,還是天真比較好?我現在把話說明,陳江河沒有任何機會。”
七色光芒之中。
陳江河正準備還擊,還沒來得及動手,佩戴在胸前的玄黃玉突然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把陳江河籠罩在其中,使得體表傳來的痛楚直接消失不見。
嗯?
玄黃玉再次發威?
在陳江河印象中,玄黃玉沒有被動激發過幾次,今日竟然再次被觸發?
會不會有意外之喜?
陳江河思索之際,玄黃玉開始劇烈抖動。
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目之所及的七色光芒盡數被玄黃玉吸收,甚至還在瘋狂吞噬武田信忠的內力!
不遠處。
武田信忠臉色狂變!
自己的絕學竟然失效了!
更恐怖的是,陳江河就像是一個無底漩渦,不斷吞噬著他的內力。
才是片刻功夫,武田信忠再次從中年人模樣變得白發蒼蒼。
一瞬間蒼老了三十歲!
武田信忠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突變,慌忙截斷內力的輸送,這才沒讓玄黃玉繼續吞噬他的內力!但這樣做的代價是吐出幾口鮮血,氣息進一步萎靡。
陳江河感受著玄黃玉的異變,驚訝發現玄黃玉正在往他身體裏輸送經過轉化後的玄黃氣,使得他丹田處的玄黃氣達到了八道之多!
隻差一道玄黃氣,陳江河就能踏入築基境,成為天道築基。
“玄黃玉妙用諸多,我還沒有完全摸索透徹。”陳江河自語,想來雲千秋覬覦的就是他身上這玩意,陳江河收起這些思緒沒有多想,看向不遠處的武田信忠。
一縷清風拂過。
武田信忠手中長劍寸寸斷裂。
他頭頂的發髻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滿頭白發披肩落下,在風中張牙舞爪。
東瀛劍道第一人——
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