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你看那是什麼?”
劉瑤與王婧姍正坐在庭院裏閑聊,前者突然看見一道寒芒從二樓書房窗戶裏飛出,緊接著飛到建築的上空盤旋數周,王婧姍經她提醒之後也抬頭望天。
二人麵露震驚之色。
“這……這是最新型的無人機麼?”王婧姍驚道。
庭院門口。
一直坐在這兒閉目養神的梁成海聽到二人談話內容後睜開眼,一眼就看見曾經屬於他的長劍正在空中飛舞,看得出來長劍在飛行的過程中並無磕磕碰碰,反而極其絲滑。
遨遊於天地之間,渾然天成。
梁成海身子發抖,雙眼裏流露出濃濃的震驚之色,“這是傳說中的禦劍之術,我聽聞哪怕是先天強者都未必能掌握這門劍術,沒想到陳先生竟然已經掌握。”
“他與這把劍相輔相成,能最大可能激發出這把劍的威力,我輸得一點都不冤。”
“我算是徹底服氣了。”
這把劍在梁成海手中,頂多隻是一件殺人的工具,可落入陳江河手中則搖身一變成為藝術品。
化腐朽為神奇,令人讚歎不絕。
王婧姍與劉瑤聽到梁成海的低語,接連露出吃驚的表情,二人怎麼都沒想到這把劍竟然受陳江河掌控,使得在二人心中陳江河越來越像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
在三人的注視下,長劍飛回窗戶。
不多時。
陳江河出現在一樓,三人立馬上前。
梁成海率先說道:“恭喜陳先生再次突破,恐怕距離先天境界已經不遠了。”
“還差些火候。”陳江河說道。
一戰之後。
陳江河發現神識念能夠覆蓋的範圍仍在不斷擴大,已經由原來的五十米擴大到一百二三十米左右,連他都被這種驚人的漲幅嚇了一大跳。
按照他的估計,若是踏入半步先天的話,多半能夠一舉突破二百米的範圍。
至於踏入真正的先天境界……
陳江河猜不到那時候神識念能覆蓋的範圍有多廣,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
王婧姍興奮地問道:“陳江河,剛才那把劍是你操縱的嗎?”
“想知道?”陳江河笑了笑。
王婧姍重重點頭,“當然!”
陳江河大笑,“劍來!”
伴隨著陳江河這聲低喝,眾人這才發現那把長劍正背在陳江河的身後,在三人更加震驚的目光中,把這長劍自己從劍鞘裏飛出,最終在幾人頭頂盤旋數周後又回到劍鞘之中。
整個過程,陳江河都沒觸碰長劍。
劉瑤雙眼直冒星星,激動地拍掌說道:“陳先生太厲害啦,您就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禦劍於千裏之外斬下敵人頭顱。”
“沒有那麼厲害,我現在禦劍的範圍隻有百米左右,超過這個範圍就不靈驗了。”陳江河道出實情,隻不過在幾人看來能在百米之內禦劍已經很厲害了。
而且這個範圍會隨著陳江河變強而擴大。
“先不說我了,這幾日的紫荊島可有風波?”陳江河轉移話題。
王婧姍輕哼道:“紫荊島能有什麼風浪?自從前些日那一戰之後,整個紫荊島都風平浪靜,壓根無事發生。不過前些日前來觀戰的那些人為你舉辦了一場晚宴,你若是不想參加的話我幫你推了。”
陳江河搖頭說不必。
籌辦這個晚宴的人都是紫荊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很廣,或許知道一些陳江河想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無心草的下落。
當天夜裏。
晚宴在紫荊島最豪華的酒店舉辦,陳江河等人壓軸出場。
參與這場晚宴的有四五十人,都是紫荊島各行各業的巨頭,但這些叱吒風雲的巨頭在陳江河麵前表現得恭恭敬敬,就連敬酒的時候都刻意把酒杯放低一些。
陳江河一一應付。
席間。
這些巨頭把陳江河圍在中間,盡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
陳江河趁機說道:“我想向諸位了解一些事情。”
一名富商拍拍胸膛說道:“陳先生你但說無妨,隻要咱們知道,定當知無不言。”
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家主說道:“是啊,我們現在都仰仗陳先生保護紫荊島,隻有如此我們才能做南洋那邊的生意。陳先生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提出來。”
眾人紛紛附和。
陳江河點點頭後說道:“那我就不跟諸位客氣了,我想知道你們是否見過五色石?正如那日拍賣會上現身的五色土壤,我需要這些五彩的石頭。”
徐家家主徐江說道:“陳先生,我家裏就有一塊。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把這玩意送給您。”
陳江河擺擺手,“我希望是純天然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些人對自己這般客氣,自己沒必要從他們手中搶奪五色石。
有就有,沒有就算了。
眾人麵麵相覷,都表示不知道哪兒有五色石的下落。
陳江河有些失望。
“那諸位可曾見過這種草?這種草對我至關重要,如果諸位見過的話可以跟我說。”陳江河取出畫頁,紙張上描繪著無心草的模樣,眾人盯了幾眼後紛紛搖頭,“這草怎麼隻有三片葉子,與我們常見的藥材不太一樣。我在藥材界深耕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了,卻從未見過這種藥草。”
說話之人是紫荊島藥材大王。
連他都沒見過無心草,更別說其他人。
不過這位中藥大王很快又說道:“請陳先生放心,我公司的業務遍布全球各地,我現在就讓他們留意一下這種藥草。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聯係陳先生。”
陳先生失望之餘又升起些許希望,於是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對方。
眾人向藥材大王投去羨慕的目光。
仿佛能夠與陳江河交換聯係方式是莫大的榮幸。
就在陳江河認為這場晚宴一無所獲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直接詢問五色石的下落,這些人多半不會知曉。
畢竟這些人若是知曉的話,早就動用人力財力將五色石買下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於是陳江河換了個問題,“諸位可曾聽說妖怪的傳說?”
“就是那種成精了的野獸。”
提到這個。
眾人心思活絡起來。
徐家家主徐江走上前說道:“實不相瞞,關於這點老朽還真知道一些。據說在桂省與安南交界之處有一座名為莽牛的大山,附近的村民口口相傳著一個離奇的傳說。據說這座莽牛山裏居住著一尊牛魔王,這位牛魔王乃是百年前的青牛化精,經常下山禍害附近的村民。所以那一帶的村民都不敢獨自上莽牛山,要多遠離多遠。”
王婧姍聞言皺眉說道:“這世界怎麼可能有牛魔王?”
徐江訕笑道:“牛魔王當然不存在,那畢竟是神話故事中的神仙,這隻是附近村民給那頭青牛起的代號。”
陳江河心思微動,今晚總算有收獲了。
上次在墜仙湖底遇到了頭水怪,而那頭水怪的老巢附近就有五色石遺留,陳江河嚴重懷疑是五色石的能量讓這些原本正常的動物變成妖怪。
隻是這個傳說的可信度有多高?
徐江這時補充道:“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得來,不見得是真的,陳先生姑且聽之。”
先前與陳江河交換聯係方式的藥材大王朱玉龍突然說道:“我不同意徐江的話,我嚴重懷疑莽牛山的傳說是真實的。”
眾人紛紛把目光落在朱玉龍身上。
王婧姍看向這位中年富商,“朱總,你憑什麼說這個傳說是真的?”
“可有依據?”
朱玉龍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當然有。”
這令眾人更加好奇。
陳江河說道:“說來聽聽,讓我們見識見識。”
朱玉龍欲言又止,直到歎了口氣後才說道:“我侄兒三年前就死在莽牛山,當時我侄兒聽說莽牛山有稀世珍貴的藥材,於是帶著幾名探險隊員與他一同前往,但是在深入莽牛山之後我侄兒就失聯了。後來我花費天價搜救費,才在林子裏找到我侄兒的骸骨,根據法醫鑒定我侄兒死於大型野獸撲咬。”
“當時我就派人進山尋找那畜牲的下落,沒想到又折損二人。”
“後來有關部門告訴我要將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壓下來,否則會引起恐慌,所以才一直沒對外聲稱。”
這些富商聽到朱玉龍的控訴後紛紛汗毛倒豎。
而且朱玉龍臉上的悲傷壓根無法偽裝,意味著這個傳說的可信度很高。
就算不是青牛成精,也可能是另一種很恐怖的野獸。
徐江立馬說道:“這麼說來,莽牛山存在妖怪的概率很大,陳先生難道要前往莽牛山探尋究竟麼?”
朱玉龍開口勸說,讓陳江河別冒險。
陳江河淡笑道:“我自然不會去,隻是了解一二罷了,我對這些民間傳說十分感興趣。”
其餘人紛紛將自己聽來的傳說告訴陳江河。
陳江河驚訝地發現,聽說過莽牛山傳說的人不在少數,意味著真實性大大提升。但除了莽牛山之外,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傳說,陳江河認為這些傳說真實性存疑,所以沒有打算探尋究竟。
但莽牛山,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