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沒有回到酒店,而是來到一處廢棄的碼頭。
王婧姍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我覺得你好像很警惕的模樣,還是我感覺錯了?”
“不愧是業務能力出眾的王警官,你的警惕性很不錯,我們確實被人跟蹤了。”陳江河平靜的說道。
“是那個老者嗎?”王婧姍猜到了什麼。
陳江河點點頭沒有多說。
過了會兒。
陳江河望向一處黑暗的角落,“既然已經跟到了這兒來,為何還不現身,是想等我請你出來嗎?”
“嗬嗬……”
身材枯瘦的老者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皺紋堆積的臉部就像是一塊老樹皮,可以看出其表情十分陰冷。
隱約帶了點殺意。
王婧姍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直覺告訴她眼前的老者十分危險。
“陳江河你要小心!”她開口提醒。
“我知道了,你在一旁等著我吧,我很快就能把他處理幹淨。”陳江河的表情看不出絲毫慌張,有的隻是萬年不變的冷靜沉著。
王婧姍退到一旁。
老者踱步走到陳江河麵前,一番打量後冷笑道:“沒想到你如此年輕,倒是讓老朽有些驚訝,與你年紀相仿之時我不過是一名乙等武者,比起你還是差了不少。也難怪你如此年少輕狂,我若是你的話,肯定比你更狂!”
陳江河不為所動,隻是平靜地說道:“誇獎的話就不必說了,要打就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聽別人廢話。”
老者哈哈大笑。
“夠狂!”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殺你,並且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省去了我一些麻煩,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老而不死是為賊,你的心眼如此小,武道修為將來注定不會有太大的起色。”陳江河這般點評老者。
老者聞言大怒。
若不是陳江河從中作梗,他就能以更低的價格拿到那團女媧土,何至於一下子就掏光他的老底?
一聲冷哼過後。
老者再次開口,殺氣騰騰的說道:“除了這點以外,我還有另外一個殺你的理由,你猜猜是什麼?”
陳江河搖頭,不願去猜。
這對他來說隻是浪費時間,他沒有興趣知道一個將死之人的真實想法,這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老者並不生氣,自問自答,“那我就告訴你吧,因為我想要你身上的秘密!”
陳江河眉頭一蹙。
老者怎麼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看來隻能把這老東西宰了!
陳江河絕不允許自身的命運被他人知道,否則將會引來無休無止的追殺,連葉淩霄都幫不上什麼忙。
短暫的思索後。
隻見老者繼續說道:“沒有人如你這般天才,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宗師,哪怕是個瞎子都知道你身上藏有秘密,而且是很了不得的秘密。”
“我說的對麼?”
陳江河嗬嗬笑道:“不錯,我身上確實有一個秘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殺了奪取這個秘密。”
聽到陳江河說的這番話,老者眼眸深作升起一抹貪婪與殺機。
他一定要奪取這個秘密!
不惜一切代價!
陳江河感受到來自老者的殺機,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既然敢打他的主意,就要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
老者突施冷箭,釋放出數道內氣。
內氣直撲陳江河而來,令王婧姍發出驚呼。
這些內氣的殺傷力不亞於子彈,若是普通人站在這兒的話早就被殺得片甲不留,也讓她對陳江河有些擔心。
下一刻。
陳江河抬手轟出一拳。
這一群人突破了音障,直接把老者釋放的內氣全部震散。
老者神色震驚!
他甚至沒想明白,陳江河是如何做到的?
隨隨便便轟出一拳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讓老者心底升起一絲絲不妙。
“你到底是什麼實力?”老者發出驚呼聲,緊接著後退了幾步與陳江河拉開距離,生怕被陳江河突然襲擊。
“我的實力不是跟你差不多嗎?你在害怕什麼?”陳江河似笑非笑,恰恰是這一抹笑容,讓老者感到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警惕地說道:“哼,算你有種,今天暫且饒你一命,來日我一定把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來!”
陳江河挑了挑眉頭,看來這老頭想跑。
他也發出聲冷哼,“來都來了就別回去了吧,讓我這個晚輩好生招待前輩,這是我們華夏自古以來的禮儀。”
老者二話不說,轉身就想跑。
他媽的!
留下來就是一個字——
死!
誰能想到陳江河竟然能夠肉身突破音障,老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不是陳江河的對手,他現在隻想快速逃離。
“想跑?”
“老前輩問過我了麼?”陳江河準備動手強行留下老者,就算殺不死對方,也要把他身上的女媧土奪走。
這是老者必須付出的代價。
嗯?
陳江河突然住手。
這名老者也停下腳步,不再逃離。
身為局外人的王婧姍覺察到不對勁,隻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是誰?給我滾出來!”老者低喝。
“哪來的蠅營狗苟?隻敢躲在暗處,還不出來一見!”
陳江河盯著一處黑暗的角落,那個人就躲在黑暗角落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二位怎麼不鬥了?”
“在下還想觀摩一下二人的交手,興許能夠給在下一些啟發。”
陳江河與老者都未說話。
在二人的注視下,一名麵色儒雅的中年人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站在距離二人並不遙遠的地方。
老者眉頭緊鎖,仔細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遲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可曾見過?”
陳江河暗自搖頭,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名中年男子。
中年人淡淡笑道:“二位應該不曾見過我,但是我卻認識二位,年長的這位應該是南洋宗師蔡鬆蔡老先生,年輕的這位則是華國軍部的陳江河陳將軍。”
二人臉色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
蔡鬆錯愕望向陳江河,沒想到陳江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出乎他的意料。
“原來是你,你竟然藏得這麼深。”老者隱隱有些後怕,因為他早就聽說陳江河的威名,這可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宗師第二重境界的存在。
這是因為蔡鬆信息缺失,才會誤認為陳江河是宗師第二重境界,實際上陳江河已經達到宗師巔峰。
陳江河哦了一聲,“好吧,其實我並不認識你。”
蔡鬆:“……”
現在他直接沒了脾氣,捏著鼻子對陳江河與中年男子說道:“既然二位想要解決一些私人矛盾,老朽就不橫插一腳了,告辭!”
說完這句話。
蔡鬆的轉身就要走。
陳江河正要開口喝止,沒想到中年男子先行開口,“蔡宗師,既然已經來了,就老老實實呆著吧。”
“你為什麼要如此?我好像對你沒有恩怨吧?”蔡鬆滿臉不解,同時隱隱有些憤怒,已經做好與中年人動手的準備。
“想把我留在這裏,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
中年人失笑道:“老宗師可能誤會了,我不僅僅想把你留在這裏,還想把您老人家殺死,免得暴露我的秘密。”
陳江河把目光轉移到中年男子身上。
有意思。
看來中年男子的目標是他,而不是蔡鬆。
蔡鬆也不傻,很快想明白為什麼,於是沉聲黑臉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我不想與你為敵。如果你執意要對我動手,那你將要麵對的是兩位強敵,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中年人仰頭大笑。
這讓蔡鬆臉色更加漆黑,仿佛自己受到了蔑視。
事實上。
也正是如此。
中年人笑過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之色,“看在您是老前輩的份上,我才會客客氣氣,卻不料您這麼不識時務,擺明就是為難我嶽某。”
蔡鬆聞言臉色變了變。
突然想到什麼之後,本就已經難看的臉頰上平添幾分驚恐,“等等,你姓嶽!難道你是光明聖殿的嶽三石?”
光明聖殿?
陳江河耳朵微動,看來自己猜想沒有錯,中年人正是奔他而來。
嶽姓中年含笑道:“不錯,正是在下。”
“老前輩竟然知道我的名號,實在是令嶽某受寵若驚。”
這句話讓蔡鬆的臉色徹底驚恐。
除此之外,如老樹皮的麵孔上再無別的表情。
“他很厲害麼?”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江河問道。
蔡鬆攥緊拳頭,深吸了口氣後一字一句說道:“豈止是厲害,嶽三石是光明聖殿巨頭之下最強大的五人之一,以不足五十歲的年紀晉升宗師巔峰,被光明聖殿視為先天種子,你說他厲不厲害?”
陳江河點點頭,“確實挺厲害的。”
蔡鬆神色錯愕。
自己說了這麼多,竟然就隻換來陳江河一句輕飄飄的挺厲害,說明陳江河還是不知道嶽三石有多強。
蔡鬆再次咬牙說道:“姓嶽的,你今天放我一馬,蔡某一定銘記你的恩情一輩子,便是為你做牛做馬也並非不可。”
嶽三石再次失笑,“我光明聖殿成員眾多,哪一個不忠心耿耿?”
“我發誓,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就當今天沒有遇見過你。”蔡鬆一口氣說道,卻不料嶽三石再次打斷他的話,語氣深寒的說道:“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所以——”
“有請老宗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