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陳江河集中精神,運轉丹田處的內氣,通過指尖進入張千鶴體內。
在內氣進入張千鶴體內的時候,張千鶴感受到絲絲異樣。
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裏流轉。
這種感覺很舒服。
至少是張千鶴許久不曾有過的體會了。
張千鶴詫異地看向陳江河,難道陳江河真的學會了絕世醫術?
一想到這裏,張千鶴開始激動起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可能真的有救了。
隻是張千鶴很快又冷靜下來,認為自己不能高興太早,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在耐心等待,等待陳江河的結果。
彼時。
陳江河通過內氣窺探張千鶴體內的狀況。
令他揪心的是張千鶴的內髒狀況確實很不好,有些已經瀕臨衰竭,如果不能加以阻止或者緩解的話,恐怕活不過七天時間。留給陳江河的時間很少,他需要盡快弄清楚張千鶴的病因。
“張叔,之前醫生是怎麼說的?”陳江河詢問。
張千鶴思索片刻後說道:“這你可難倒我了,之前檢查身體的時候醫生也說不出個之所以然,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病因是什麼。江河,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陳江河沒有告訴張千鶴,而是皺眉說道:“我再看看吧。”
張千鶴點點頭。
陳江河皺眉,陷入思索之中。
連醫生都不知道病因是什麼,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陳江河搖搖頭,閉上眼睛繼續通過內氣查看張千鶴的五髒六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尋找到病因。與現在科學儀器不同的是,陳江河甚至能夠直觀感受到某些細胞的活性。
經過十幾分鍾的窺探,陳江河終於在張千鶴心髒部位發現了不對勁。
在張千鶴心房內,有一股令陳江河厭惡的氣息。
準確的說,那似乎是某個人的內氣!
這股內氣充滿邪惡!
與此同時。
張千鶴麵露痛苦之色,臉色也變得慘白。
隻是礙於陳江河坐在床頭,張千鶴沒有喊出來,陳江河看見張千鶴滿頭冷汗之時連忙問道:“張叔,您哪兒感到不舒服?”
麵對陳江河的詢問,張千鶴這次沒有隱瞞,揉了揉自己的胸膛說道:“我感覺我的心髒在撕裂,這是老毛病了。我讓醫生針對我心髒做過全麵的檢查,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江河,你不必勉強自己。”
陳江河挑了挑眉頭。
或許。
他找到張千鶴的病因了。
回過神,陳江河對張千鶴說道:“我感覺你的心髒裏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如果將這些東西清除的話興許有奇效。”
“真的?”
張千鶴的眼眸裏閃過刹那的亮光,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這終究隻是陳江河的猜測而已。
“嗬嗬,我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找過國內外的頂尖醫院,他們都對此束手無策,甚至還有些醫院讓我去檢查精神有沒有問題。”張千鶴苦笑,早就放棄這方麵的想法。
陳江河抿嘴說道:“張叔,讓我試試。”
“你相信我麼?”
張千鶴深深看了眼陳江河,最終有氣無力地笑道:“江河,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
得到張千鶴的信任,陳江河打算祛除張千鶴體內的邪惡之氣。
陳江河再次閉上眼睛,一邊運轉玉佩中蘊含的經文,一邊向張千鶴體內輸送源源不斷的內氣,最終彙聚到心髒部位。
在此期間,張千鶴臉色愈發痛苦。
不過他畢竟是縱橫東海的巨鱷,仍然能夠咬牙堅持。
陳江河感到十分棘手。
越來越多的內氣彙聚在張千鶴的心房,陳江河終於‘看見’了另一股內氣的存在,這股內氣呈現出如墨的漆黑,散發出縷縷妖邪氣息,在陳江河內氣嚐試著將這團黑色內氣包裹的時候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腐蝕了似的。
這團黑色的內氣仿佛在張千鶴心髒紮根了。
想要連根拔起,確實很難。
陳江河不信邪,瘋狂運轉內氣與殘留在張千鶴心房的無根內氣搏鬥。
這股內氣仿佛已經成為張千鶴身體的一部分,經過陳江河的全力以赴之後終於逼出了一半。
一縷縷黑色的內氣從張千鶴的額頭散發出來。
當然。
張千鶴看不見內氣,隻有陳江河看見。
以陳江河目前的實力,一次性隻能祛除一半的內氣,剩下的一半陳江河打算等自己恢複過來再慢慢除掉。
他挪開指尖,睜眼之時吐出口濁氣。
張千鶴詫異地說道:“江河,你的衣服都濕透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好像很疲憊?”
陳江河麵露笑意,詢問道:“張叔,你現在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張千鶴聞言開始感受自己的身體。
不一會兒後。
他發出驚喜的聲音,“咦?我好像好很多了?”
“這是錯覺麼?”
陳江河懸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把張千鶴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是殘留在他心房的邪惡內氣。
隻是——
那股內氣是誰留下的?
陳江河不得而知。
“江河,這是怎麼做到的?”張千鶴神色激動,以至於聲音都有些發抖。
陳江河回過神來,對張千鶴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覺得張叔應該先讓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如果身體各項數據指標有所回升的話,說明我的方法是有用的。”
張千鶴點頭,“好,我現在就去做。”
當張小樓再次看見父親之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因為張千鶴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了起來,連行動也變得十分利索,仿佛已經恢複了大半。
在張千鶴的極力要求下,張小樓答應讓醫院給父親做全麵的身體檢查。
在此期間。
張小樓的心情又高興變得悲傷,甚至還有些絕望。
陳江河看見張小樓這副模樣,不由得關心問道:“小樓,你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如果張叔的各項指標都有所恢複,說明他很快就能夠痊愈。”
“陳大哥,我怕……”張小樓身子發抖。
“怕什麼?”陳江河仍然不解。
張小樓說話之時已經帶著些許哭腔,“電影裏都說,這是回光返照的跡象,一旦過了這個階段我爸爸就會……”
“陳大哥,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