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江河以外的三人都呆滯了。
誰都沒想到,江愁眠這種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會把話說得這麼簡單明了。
已經傷到了陳思的自尊心。
陳思想要反駁江愁眠的話,卻又沒有底氣在江愁眠麵前咋咋呼呼,最後還得劉豔出麵說道:“純屬胡說八道,我兒子哪點比不上陳江河?我們家有錢,陳江河有麼?”
“他就是一個窮鬼!”
“你要是跟了他,以後肯定會吃虧。還有,陳江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看就知道他是會家暴的臭男人。”
江愁眠被氣笑了。
反問道:“你們說陳江河沒有錢?那你們還真是大錯特錯了,你們知不知道陳江河住在哪兒?他住在西子湖畔的富人別墅區,那裏的別墅單幢價格達到九位數之多。”
“你真以為他稀罕你們的那點錢?”
“可笑!”
陳思和陳成被唬住了。
之前他們還真不知道陳江河住在哪裏。
如果真住在富人別墅區的話,那確實比他們更牛逼。
不!
應該是牛逼得多。
這時。
劉豔突然哈哈大笑。
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言語極盡嘲諷地說道:“那你一定是被他騙了,他專門騙你們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如果陳江河真的那麼有錢,就不會一直惦記咱們家的拆遷款了。你現在認清楚他的真麵目還來得及,否則到最後一定會是人財兩失的結局。”
“對,陳江河肯定沒錢。”陳思也想到了這點。
“他若是真的這麼富有,壓根瞧不起咱們的拆遷款。還說什麼住在西子湖畔的富人區,快把我牙齒笑掉了。”
“糊弄鬼呢!”
江愁眠搖頭失笑。
夏蟲不可語冰,有時候她說實話這些人也不會相信,因為他們無法相信超出自己認知的事情。
二人換了副語氣,苦口婆心勸說江愁眠‘回頭是岸’,甚至還說可以給江愁眠分一套回遷房。
陳江河被這一家人惡心到了。
直接抬手打斷劉豔等人的話,目光冷冽地說道:“收起你們這副可笑的嘴臉,你們知不知道江愁眠是誰?”
劉豔冷哼道:“當然知道,一個被你糊弄的女人。”
“戀愛腦罷了。”
陳江河冷笑道:“無知,江愁眠是一家製藥公司的總裁,那家公司估值十幾億。”
話音落下。
劉豔母子三人都震驚了。
江愁眠確實有總裁的冷豔氣質,才會讓他們相信。
陳成鼓搗了幾下手機,發出聲怪叫聲,“媽,我通過這個名字查到了江愁眠確實是洛水製藥的總裁,好像跟東海的千鶴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千鶴集團市值達到數千億。”
“什麼?!”劉豔驚呆了。
她奪過手機,看了眼之後臉色狂變,居然是真的。
陳思整個人都蔫了。
如果江愁眠真的是藥企總裁,他根本沒有資本在江愁眠麵前展現雄風。
江愁眠鬆了口氣,心想這場鬧劇終於要結束了。
跟這些人打交道真的很累,而且很惡心。
“不對!”
劉豔突然扯著嗓子大喊。
陳思兄弟二人看向母親,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劉豔則是一臉譏諷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新聞上麵連一張江愁眠的照片都沒有,也就是說她就是個冒牌貨而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兄弟二人紛紛恍然,原來是個冒牌貨。
江愁眠愣住。
自己居然糊裏糊塗成為了冒牌貨?
可笑!
她正想說些什麼,陳江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並且朝她微微搖頭。
越是急於證明,他們反而越是不相信。
當然。
陳江河也很惱火。
他轉頭看向劉豔三人,皺眉說道:“我原本看在你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本來不打算仗勢欺人的,卻沒想到你們壓根沒把我爸媽以及我當成家人,還侵吞我爸媽的拆遷款與回遷房。所以我不想再跟你們客氣,如果你們不想在華國待不下去的話,我勸你們乖乖把屬於我爸媽的那一份還回來。”
“哈哈哈!”劉豔哈哈大笑。
“你不是有一套大別墅麼,怎麼還惦記咱們這點小錢,真讓我懷疑你們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該不會都是假的吧?”
陳江河沒有解釋這點,轉頭看向陳思兄弟二人,“你們跟了瘦猴這麼久,應該知道馬伯雄已經死了吧?”
“當然知道,這是最近臨州發生的大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陳思說話的時候有些自豪,一旁的陳成譏笑道:“你怎麼突然提到水龍王,該不會想說這位爺死在你的手裏吧?”
“你還真猜對了。”陳江河說道。
陳成一怔,隨後笑得更大聲了,“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居然把這種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你是不是還想說,猴哥之所以沒對你動手,就是因為知道了你的身份?”
“你又猜對了。”陳江河坦然。
兄弟二人捧腹大笑,看著陳江河的目光像是在看小醜。
陳思搖頭戲謔道:“你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要是讓猴哥知道你這麼詆毀他,一定會很生氣。”
陳成突然說道:“對了哥,我在朋友圈看見猴哥今天就在這家酒店,要不咱們把猴哥喊過來,陳江河不就露餡了麼?”
“確實是個好方法,不過以什麼理由呢?”陳思遲疑。
陳成壓低聲音在陳思耳畔說了幾句話,陳思眼睛越來越明亮,最後哈哈笑道:“好,就這麼辦。”
而後。
陳思扭頭看向陳江河,“小子,我現在就過去請猴哥過來,你可千萬別想著逃跑。”
“陳成,你盯著點。”
撂下這句話,陳思立即跑出包廂去找瘦猴鎮場子。
陳成笑眯眯盯著陳江河,說道:“猴哥馬上就來,你小子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
陳江河卻笑著說道:“待會你們別嚇得尿褲子就行。”
陳成哈哈大笑,一點也不掩飾對陳江河的譏諷,劉豔也加入嘲諷的行伍,把陳江河貶低到泥土裏。
陳江河索性閉上眼睛養神,自動隔絕了兩人的嘰嘰喳喳。
十分鍾後,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