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是馬伯雄的上級。
之前馬伯雄見過史密斯幾次,對方是一名樣貌普通的西方中年男性,馬伯雄對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史密斯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陰冷氣息,宛若毒蛇一樣令人心驚膽戰。
“再次失敗了?”史密斯語氣凝重。
馬伯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史密斯,史密斯沉吟片刻後說道:“我知道了,這麼說來陳江河的武力值應該很不錯,我會物色合適的強者去幫助你。除了陳江河這個麻煩之外,洛水製藥的事情你也得抓緊點事情。”
“史密斯先生,我明白的。”馬伯雄點頭。
“不過……”
“您可要物色一位真正的強者,我現在對陳江河都有了心理陰影。”
馬伯雄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史密斯冷笑道:“放心吧,我物色的人選是世界殺手榜單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殺陳江河就像是捏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
馬伯雄這才鬆了口氣,“那我靜等史密斯先生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
馬伯雄心情大好。
有了總部派遣下來的頂級殺手,他相信陳江河的末日正在到來,他冷哼道:“等著瞧吧,我會將今日的恥辱一一還回去!”
“陳江河,你死定了!”
被馬伯雄惦記著的陳江河,此時正優哉遊哉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江愁眠不讓他抽煙,說不定還得點根煙放鬆放鬆。
江愁眠揉了揉太陽穴,“你居然把飛鷹給打了?”
“我的天……”
陳江河疑惑地看向江愁眠,“怎麼了?有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飛鷹是馬伯雄集團內的二號人物,也就是說如果馬伯雄現在出意外身亡,飛鷹就是這個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居然把他打成這個鬼樣,我猜測馬伯雄絕對不會放過你。”江愁眠不是擔心陳江河會給她招惹麻煩,而是擔心馬伯雄會對陳江河不利。
“江總,你在關心我?”陳江河盯著江愁眠的雙眼。
江愁眠被陳江河說中心思,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憤,於是急忙轉移視線,“誰關心你了,你少自作多情好不好!”
陳江河哈哈大笑,“江總,你害羞了。”
江愁眠無奈地說道:“陳江河,你能不能認真點,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馬伯雄的怒火,誰能承受得了?”
陳江河知道江愁眠在擔心什麼,他語氣輕鬆地說道:“得了吧,馬伯雄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蛋,你看他剛才敢吱一聲麼?如果他老實本分的話,說不定我還會放他一馬,但他若是死不悔改,想要對我動手的話,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你別忘了,許政年和古揚沙都殺不死我。”
江愁眠愣了下。
是啊。
連那個頂級殺手都沒能傷害到陳江河,自己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江愁眠思來想去,最後說道:“那你以後要小心點,如果馬伯雄對你動手的話,你記得馬上告訴我。”
陳江河笑道:“好,我知道了。”
江愁眠看著陳江河吊兒郎當的樣子,顯然就沒把她的話聽進耳中,她無奈地搖搖頭離開會議室去忙自己的工作。
她走之後沒多久,又有人走進會議室。
正在閉眼小憩的陳江河睜眼一看,發現是江愁眠的秘書小禾。
小禾惴惴不安地走到陳江河身旁,低聲說道:“陳大哥,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可能都沒有人會替我出頭。”
陳江河笑道:“別這麼說,就算我不出頭,江總也會替你出頭不是麼?”
小禾嗯了聲,點頭道:“陳大哥和江總都是好人!”
不等陳江河開口,小禾便猶豫著說道:“陳大哥,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謝,要不今晚我請你吃個飯吧,不知道陳大哥有沒有空?”
陳江河想了想後說道:“哎呀,今天恐怕是沒時間了,要不改天吧?”
他看得出來,小禾看自己的眼神很非同尋常,陳江河本就是個拈花惹草的主,一眼就看出來小禾萌動的心思。
隻是陳江河精力有限,哪裏顧得上這麼多人?
小禾不疑有他,甜甜笑道:“好,那陳大哥什麼時候有空,我再請陳大哥吃飯!”
“嗯,你去忙吧。”陳江河說道。
小禾嗯了聲,然後轉身離開會議室。
陳江河捏著下巴,許久之後有些自戀地說道:“看來我的魅力還是太大了,今後應該收斂一些才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
接下來幾天馬伯雄那邊沒了動靜,陳江河自然不會就此放鬆警惕,因為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
咬人的狗不叫!
馬伯雄的銷聲匿跡,多半是為了下次的卷土重來。
陳江河不在意,臨州市的大部分人也不在意,因為臨州接下來還有另一件吸引目光的事情,那便是許政年的追悼會即將召開。
幾乎臨州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已收到許鳳青的邀請函。
不少人雖然跟許政年關係不太好,但也決定參加許政年的追悼會,因為他們有預感這場追悼會上會出現風波。
終於。
到了許政年追悼會這日。
地點設在臨州市一座體育館內,這是許鳳青花重金租下來布置的場地,為的是能夠容納從臨州各界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士。
給足許政年麵子!
這日早上,許鳳青早早出現在追悼會現場。
他坐在輪椅上,身穿黑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白色的菊花,神色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在場地的最中間,掛著許政年的黑白遺照。
許鳳青盯著父親的遺照,沉聲喃喃道:“爸,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這個家將會由我扛著前行,而且我發誓會幫您報仇,希望您在黃泉之下能夠瞑目。”
這時。
一名許家的工作人員攙扶著劉鳳蓮走進會場,劉鳳蓮已經哭得不成人樣,許鳳青見狀撐著輪椅來到劉鳳蓮麵前,語氣低沉地說道:“媽,請您節哀。今天臨州市各界的大佬都會參加父親的追悼會,您應該振作起來,別讓那些人看扁咱們許家!”
劉鳳蓮擦拭眼淚,點點頭應下。
她心中也在感慨兒子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身上已經具備許政年的幾分梟雄氣質。隨後,劉鳳蓮轉頭看向許政年的遺照,在心中自語。
“老許,你泉下若是有靈,也可以瞑目了!”
“咱們的兒子已經長大,過了今天他就將成為許家的話事人,成為咱們老許家的頂梁柱!”
上午九點。
收到邀請函的臨州各界人士陸陸續續抵達場館外,使得場館外的馬路到處停放著豪車,使得這條馬路堵得水泄不通。
市裏為了減弱影響,臨時對這條路進行交通管製,隻有參加追悼會的車輛才能經過。
上午九點半。
陳江河和江愁眠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