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步凡真的很憤怒，你可以說我不行，你可以罵我。
但是你不能說我鬥不過林川？
“石步凡，你以為我是在打擊你嗎？”
“我隻是想救你罷了，你根本就不明白林川的恐怖。”
“你和他為敵，沒有好下場的。”
鳳影察覺到石步凡的目光，柳眉不由蹙起，還是忍不住再勸說了一句。
不管怎麼樣，有上一輩的那層關係在，自己還是得再提醒他一下。
至於他願不願意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最起碼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鳳師姐，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還請你告訴我，並非我想要與他為敵，事到如今他是不可能放過我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若是真的為了我好，還請你告訴我，林川之前到底去哪裏做什麼了？”
石步凡盡管心中憤怒無比，卻還是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瘋狂壓製心中的火氣。
現在的他有求於鳳影，但是千萬別給他找到機會，不然他一定向鳳影證明自己。
“說實話，你想多了，他根本沒有將你放在眼裏。”
“隻要你願意放下仇恨，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鳳影看了他片刻，稍稍沉吟，神色間帶著一絲躊躇。
“你拿什麼肯定？”
“而且我也並不是非要和他為敵，隻是為了自保，為了活命而已。”
鳳影深吸一口氣，駑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從鳳影這裏知道一些林川的秘密。
可是很顯然，他想的太多了，也將鳳影想的太簡單了。
“石步凡，我言盡於此，若是你還冥頑不靈，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鳳影淡淡掃了他一眼，轉身便走，沒有任何的遲疑。
對於眼前的石步凡，她是真的放棄繼續勸說了，他明顯已經入魔，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或許找林川報仇，已經成為他的執念了。
而他絲毫沒有想過，這些仇恨是怎麼惹出來的？
這都是他主動去找林川的麻煩，才會被林川收走靈藥和魂器的。
林川能夠放過他，他就算不心存感激，也不應該再繼續讓仇恨發展下去了。
“鳳影，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石步凡終於忍不住了，牙齒緊咬，渾身發顫，若非還剩下一絲理智壓製，說不得都已經動手了。
這個賤人，現在居然在給林川在做說客，實在是該死。
“石步凡，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當初讓我去跟蹤林川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被他發現？”
鳳影眸光微沉，腳步一頓，回頭望向石步凡，鳳目緊緊盯著他。
想要從他麵部表情上看出一些什麼。
石步凡神色稍怔，大概也沒有想到鳳影居然會忽然來這麼一出。
當即臉色微變，瞳孔裏閃過些許慌張，但瞬間已經恢複過來。
“鳳影師姐，以你的身法和隱匿之術，那小子怎麼可能發現得了你？”
“再退一步說，就算他發現你了，你也肯定能夠逃掉。”
“就算被他擋住了，他心慈手軟的性格，也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石步凡飛快出聲，試圖遮掩自己眼底的慌張。
“那就是曾經想過了？”
鳳影淡淡掃了他一眼，嗬嗬一笑。
笑聲落下，轉身就走，沒帶半點的遲疑。
她的腦海中響起林川之前說過的話，此時也是對石步凡再無半點的憐憫。
“鳳影師姐，是不是林川跟你說什麼了，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
“你可別忘記了，咱們的師傅可是親師兄妹，你我也是師姐弟，你怎麼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
石步凡盯著鳳影，眼中寒光閃爍，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憤怒光芒。
若非還想從鳳影這裏知道關於林川的秘密，此時就已經翻臉了。
這個女人就因為林川的一點蠅頭小利，直接就叛變了，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
“石步凡，你以為我現在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若非是衝著這層關係，我才不會管你的生死。”
鳳影留下這句話，再次轉回了頭。
“鳳影師姐，還請明示。”
石步凡盯著其背影，腳步踏動，瞬間擋在了其麵前，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隻能告訴你，想要活命就老老實實地按照林川的話行事，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鳳影淡淡出聲，看著擋在身前的石步凡，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話語落下，從他身側繞了過去，不再做半點停留。
石步凡還想再詢問幾句，卻發現鳳影已經消失了，頓時眉頭緊緊皺起。
眸中藏著一絲冷光，掃了不遠處的林川一眼，眼底恨意更甚。
雖然沒有從鳳影口中知道林川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和底牌。
但是鳳影的話語中卻是讓他確定了一件事情，林川是真的還有秘密和底牌。
“我回來了！”
鳳影走到林川身後，稍稍沉吟，開口說了一句。
“嗯！”
林川點點頭，輕笑一聲，並未多言。
“你就不好奇，不想知道石步凡找我問了點什麼嗎？”
鳳影看著林川，神色間帶著一抹踟躕，還有些許疑惑。
同時也生出一絲懷疑，他難道就這麼相信自己嗎？
“這個並不重要。”
“就算你都告訴他了，那也沒有用。”
林川淡笑一聲，話語間帶著一絲自信，而後又看了一眼鳳影，輕笑道：“而且我知道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雖然我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猜他可能猜到了一些。”
“而且我看他的模樣，似乎並未放棄仇恨，可能會與你為難。”
鳳影稍稍沉吟，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是開口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
林川點點頭，並未多問，此時的他抬頭望天，隱隱地似乎要從裏麵看出點什麼。
他現在的陣法水平，早已達到宗師級別，在陣法的理論上甚至堪比九品陣法師。
隻是實力和神魂太弱，現在隻能夠布置出七品之下的陣法。
他隱隱地好像從這秘境裏麵看出了一絲陣法的影子，但始終無法參透，也無法看得清楚。
此時的他越發肯定，這個秘境不隻是普通的秘境，或許這些東西，是有人特意布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