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明驚慌過後,緊接而來的便是狂喜。
若是他能夠拿到木靈膏的藥方,回去青木宗的話,必然是一樁大功,未來想要爭奪宗主之位未必沒有希望。
心中貪念驟起,也顧不得再去追究師弟的死亡原因。
立即讓弟子去打聽白家的事情。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拿下這木靈膏的藥方,將其給抓在手中。
“阿宇,你替我去白家,將木靈膏的藥方取來!”
章子明聽完弟子的調查結果,立馬開口。
區區白家,還不配讓他親自上門,讓結丹境的大弟子親去已經給足白家麵子了。
“是,弟子保證不辱使命!”
何宇神色恭敬,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話語落下,轉身朝著外麵奔去,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而此時城主府中,周坤暝也同樣知道了這木靈膏的事情。
雖然調查資料裏說了是白家推出的。
可是他懷疑和林川有關。
同樣也得知了那章子明派出弟子前往白家的事情。
心中暗喜,這青木宗的人來得真快,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對付得了林川。
周坤暝對於這木靈膏也很垂涎,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出其潛力,這代表的可是巨大的利益,沒有人會不動心。
可惜他在沒有弄明白林川到底是如何滅殺自己那幾名屬下之前,並不願意出手對付林川。
現在這種情況,可容不得再喪失結丹境強者。
這青木宗的人倒是來得剛好,可以幫他試探一下林川的底牌,自己來個螳螂捕蟬。
東丘郡陰火教分壇處,陳奎力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自然知道林川與白家接觸的事情。
他同樣懷疑這木靈膏和林川有關係。
不然之前怎麼沒有一點眉目,林川與之接觸之後,立馬就推出了木靈膏?
其中肯定有聯係。
他猜測這就是林川敢下禁令的原因,以這木靈丹的效果,還真有可能養得起整個陰火教。
有了足夠的修煉資源,誰又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燒殺劫掠。
眼中凶光閃爍,思索著該怎麼去對付林川。
原本他想等林川上任之日,借助林川的禁令掀起眾人怒火,然後盡心奪權,現在看來卻有些行不通了。
除此之外,他也想將這木靈丹的藥方拿到手。
這種能賺大錢的東西,誰又不想掌握在手裏?
所以在弄死林川之前,得想辦法將藥方從林川手裏套來,可是那小子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
至於奪權的問題,卻也隻能再試試其它辦法了。
即便那小兔崽子掌握了陰火令又能怎麼樣,即便那小兔崽子有木靈丹這樣的聚寶盆,自己在陰火教經營二十餘載,豈是他可以壓製的。
大不了讓他做個傀儡教主,將他供起來就是。
陳奎力腦海中念頭閃過,卻是忽然覺得這也不是不行。
“教主,青木宗的結丹強者,前往白家了。”
正在此時,其親信已經衝了進來,單膝跪在他的身前。
“繼續盯著!”
陳奎力看著親信飛奔出去,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在遲疑要不要過去看看。
可想起林川之前以冥河陰火逼迫自己與周坤暝對戰,便是熄滅了這個心思。
一旦他過去的話,那小子指不定就會逼迫自己成為他的打手,想想就覺得憋屈無比。
“有結丹境修士來了!”
林川剛剛煉完一大爐木靈膏,正打算休息片刻,卻是忽然挑眉。
神識所感,一股不弱的氣息進入了白家。
是衝著木靈膏來的吧!
林川心中有所猜測,並未急著出來。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白鬆岱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白家門口,白鬆岱匆匆跑了出去,神色間帶著一絲慌張之色。
此人身上的氣息已經表明,這是一位結丹強者。
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到對方並不大的年紀,最多也就三十來歲,心髒不由慢了一拍,這人身份不簡單啊!
“不知者無罪!”
何宇看著白鬆岱,稍稍感應片刻,心中不屑地笑了笑,一個廢物而已,臉上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道:“你便是白家家主。”
“正是!”白鬆岱低頭,神色恭敬。
“知道我是誰嗎?”何宇鼻孔朝天,俯視著身前的白鬆岱。
“還請前輩明示!”
白鬆岱賠著笑,想到了屋子裏的林川,還有林川的身份,神色稍稍平靜了一些。
陰火教可是有結丹後期的強者存在的。
“我乃青木宗弟子何宇。”何宇冷笑,聲音裏充滿了傲氣,尤其說到青木宗三個字的時候,音調不由得提高。
白鬆岱瞳孔微縮,剛剛鎮定下來的他,再次心中一慌,雙膝有些發軟。
他之前猜測這木靈膏可能會引起青木宗的注意,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這木靈膏才推出一天不到,就傳到青木宗去了嗎?
“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嗎?”
何宇眼角餘光注意著白鬆岱的神態變化,眼中傲然之色更甚,還有幾許鄙夷。
“不知何公子前來,所謂何事?”
白鬆岱幾乎已經確定,卻依然抱著一絲僥幸。
“跟我裝傻?”
何宇麵色一變,身上結丹境的氣場湧出,朝著白鬆岱壓了過去。
白鬆岱隻覺得好像背負了一座大山,臉上冷汗冒出,身影漸低。
“何公子還請息怒,我等確實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我白家,是為了什麼?”
正在此時,白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把攙扶住父親,躬身道:“不如先去我白家喝一口茶,以盡地主之誼,慢慢再說怎麼樣?”
“你又是何人?”
“抬起頭來!”
何宇目光落在白彥臉上,身上怒意稍減,眉宇間多了一抹興趣。
“是!”白彥隱隱地有些不安,緩緩抬頭,一張俏臉在燈光下讓人不由心生憐惜。
“倒是個不錯的苗子,夠資格做我侍女了!”
何宇盯著她片刻,卻是忽然笑了,點頭誇讚了一句,繼續道:“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且不跟你父親計較了,我也就直說了,將木靈膏的藥方交出來,可放過你白家一馬。”
他的話傳入白家父女耳中,他們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苦澀和無奈。
盡管早有預料,可親耳聽到,父女倆還是心跳慢了一拍,這青木宗的人果然如同傳聞之中的那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