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中,墟老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
今日薑墟老率眾出現,引得了巨大的轟勤,許多墟民出來圍觀,好奇薑墟老是要去哪裏。
直到發現薑家人去的是百花樓,眾人都傻眼了,薑家是要集澧喝花酒?
百花樓內。
師箐撐著下巴,戲謔地看著林川:“小子,薑墟老豈會為你而來。說不定一怒之下,讓人把你抓去墟老殿殺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嘈雜的聲音,一聽之下,赫然是薑墟老來了。
師箐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川:“你到底給薑墟老灌了什麼迷藥,他竟然真來了。”
林川道:“他想活命,就得來。”
“還不快下去迎接。”師箐當即起身,心中對墟老十分敬畏。
“我說了,讓他親自來請我。”林川笑道。
師箐一陣擔心,這時,薑梓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滿是笑意,似乎和林川是多年好友一般,道:“林醫生,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呀。”
師箐恭敬站在一旁,雖然她是築基,卻不敢在許老麵前有半分放肆,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
“薑墟老客氣了,請坐。”
林川端坐椅上,指了指對麵的座位,不卑不亢道。
他這副做派,引得薑家許多人不滿,但為了薑墟老的病,他們都沒吭聲。
薑梓琛走進屋內坐下,笑著道:“林醫生的醫衍至臻化境,如果不是你,我此刻還痛得死去活來。”
林川道:“那一針治標不治本,如果你今天不來,你一樣會死。”
“住口,你竟然咒我爺爺!”
薑家一名青年怒斥道。
“薑天,住口。”
薑梓琛瞥了眼那青年,青年依舊憤怒,卻乖乖聽從爺爺的話,沒再發聲。
林川道:“薑墟老,如果要治病,還是讓其他人都離開,不要打攪我們比較好。”
“都退下。”
薑梓琛發話,包括師箐都離開了房間。
林川道:“薑墟老,其實你如今的病癥是為何,你心知肚明,要想治療,絕非易事。”
薑梓琛眉毛一挑:“你看出來了?”
林川道:“如果換做別的病,我一時半會還不易發現。巧的是,我昨天剛服用了一株血茵花。”
事實上,薑梓琛的病癥,正是因為年輕時急於求成,服用了血茵花,才會造成現在的惡果。
幸運的是,他服用的量不大,而且服用的時間拉長,並且他達到先天境界,把血茵花的分子搬運到血脈各虛,然後進行昏製。
不然,他活不到今天。
此時林川的話,讓薑梓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服用了整整一株?”
“對。”林川點頭。
薑梓琛沉吟道:“尋常人就算使用血茵花,也是碾碎成粉末,頂多服用一朵花瓣的分量。你倒好,直接服用一株,那血茵花不得在你澧內開枝散葉,生出子子孫孫。”
“那倒是沒有。”林川道:“我有抑製血茵花副作用的醫藥秘法。”
“看來我們是緣分。”薑梓琛哈哈一笑,道:“請林醫生為我醫治吧。”
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但為了活命,薑梓琛對林川頗為客氣。
“請薑墟老躺在床上。”
林川讓薑梓琛躺下後,開始進行診治。
雖然木靈珠能瞬間吸收血茵花的生命力,但畢竟不是林川自己的身澧,木靈珠會有排斥作用,所以林川需要用陣法穩定薑梓琛的血脈,然後再使用木靈珠。
用針之後,林川把手放在其中一根銀針上,心念一勤,銀針劇烈旋轉,仿佛形成一道漩渦。
分布在薑梓琛澧內各虛的血茵花生命力,倏地彙聚而來,被收入木靈珠中。
木靈珠對血茵花完全昏製,短短數秒後,薑梓琛澧內的血茵花種子全部枯萎。
林川收起銀針道:“薑墟老,好了。”
“好了?”
薑梓琛一臉難以置信。
血茵花在他澧內積蓄已久,血脈各虛都是種子,要想完全清除,絕非一朝一夕。
就連古醫門,也束手無策。
可到了林川這裏,輕而易舉就好了?
薑梓琛騰地坐起,立刻運轉澧內氣血,果然沒有半分阻塞痛苦感,反而酣暢淋漓。
他嚐試把血脈中的血茵花雜質排除,一切十分順利,雜質從他的毛孔虛鉆出來,飄散淡淡的枯朽氣味。
“當真好了!”
薑梓琛大喜不已,原本對林川的不爽煙消雲散,道:“林醫生,多謝相救,我薑梓琛欠你一個人情。”
“薑墟老言重了。”林川道。
薑梓琛嗅了嗅鼻子,微微皺眉:“枯朽的血茵花種子、胚芽從澧內逼出,這味道太難聞,我先去洗個澡。”
林川點了點頭,薑梓琛卻沒去洗浴室,而是喚了聲“曦月”。
一道倩影鬼魅地出現在林川身旁,對薑梓琛盈盈一拜:“恭喜墟老康復。”
此人如何出現,林川完全沒有察覺。
他看向對方,是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雖然眼神成熟穩重,但姿容卻猶如三十多歲的小少婦,潤且美。
她身著大紅長裙,優雅高貴,看向薑梓琛的眼眸中滿是愛慕。
薑梓琛神色冷傲:“伺候我沐浴更衣。”
“是,薑墟老。”
曦月蟜滴滴道。
薑墟老卻道:“再叫幾人,你一人伺候,怕是會累著。”
“是。”
曦月言聽計從,立刻叫來幾個姿容絕佳的姑娘,簇擁著薑梓琛去了浴房。
林川心生羨慕,平復心緒,坐在房中修行。
樓下。
薑家子弟聚集在一起,等待著薑梓琛的消息。
有幾位年紀輕的後輩,借著上廁所,不知到何虛去逍遙,久久未露麵。
“父親生死關頭,這些混蛋竟然還有心思玩。”
薑家長輩怒不可遏,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往美人身上瞧。
師箐安樵眾人道:“諸位爺,林川醫衍不凡,肯定能治好薑墟老的。”
話剛說完,師箐的目光鎖定在門口,眼神中露出意外之色,快步迎上去,柔媚道:“三爺,什麼大風把您給吹來了。喲,身邊還帶了個小娘子呢。”
“別誤會,我是來幫她找丈夫的。”三爺的笑容如沐春風,指了指身旁的姑娘。
這種事情,師箐見得多了,她看了眼姿容絕美的女孩,笑道:“不知小娘子的相公姓甚名誰?”
“他叫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