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心神一震,死了一百多人,這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這些都是俠義之士,最後卻落得身死的下場,讓林川難免心生悲傷和憤怒。
“韓彪怎麼打算?”林川問道。
代嶸道:“我聽韓彪的意思,他打算去緬邊走一趟,兄弟的仇,他無論如何也要報。”
“好一個血性男兒。”林川打心眼裏敬佩韓彪,道:“不過,他剛插入海城地下,這邊還未穩固,他就去緬邊,就不怕海城地下利益被別人分割?”
代嶸道:“我問過他,他說怕呀,但不能因為怕丟失利益,就不幫兄弟報仇。而且他訂好機票,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緬邊畢竟是外國人的地盤,而且是那邊的地頭蛇,韓彪此去兇險無比。”林川思索了下,對代嶸道:“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和他聯係一下。”
“好。”
代嶸給了林川電話號碼,林川立刻打過去。
“你好,我是韓彪。”
“我是林川。”
“林金徽!”
韓彪很驚訝,顯然沒想到林川會給他打電話,疑惑道:“林金徽有什麼吩咐嗎?”
雖然很客氣,但他語氣不卑不亢。
林川道:“沒什麼吩咐,就是想問問你,此去緬邊的飛機,還有座位嗎?”
“你要去?”韓彪大吃一驚。
林川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我當然歡迎。”
“明天機場見。”
“好。”
約定了時間後,林川打算叫上寧龍虎,先回江都一趟,把家裏的陣法布置好,以免再次出現意外。
見到寧龍虎,林川發現他悶悶不樂,一臉不甘心的模樣,問道:“寧兄,你怎麼了?”
寧龍虎鬱悶道:“昨天買的假貨,我今天去退,別人不給退。”
林川疑惑:“大會不是有規矩,四十八小時可以退貨嗎,怎麼,對方不遵守規矩?”
“唉,別人是地頭蛇,普陀山的道士,相當於海城第一奇門宗派,我一個外來者,怎麼惹得起。”
寧龍虎抱怨道,海城魚龍混雜,他不想在這裏惹麻煩,道:“算了,不提此事,我還是回江都好好修煉,等我實力提升,下次再來,我鐵定要他們好看。”
想起自己的遭遇,林川搖頭道:“普陀山不像奇門,倒像是土匪。”
“我最恨土匪了。”阮玲兒突然開口道。
林川趁機問道:“你為什麼討厭土匪?”
阮玲兒道:“我父母都是被土匪殺死的,我還被搶到了他們寨子裏當昏寨夫人,那時候我才十一歲,所幸被師傅救了,不然我就慘了。”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林川麵露喜色。
阮玲兒目光一亮,然後暗淡下去:“其他都不記得了。”
回到江都。
林川發現一個問題,不知道該把阮玲兒安置在哪裏,帶回家,那不得和文斯然打架。
見林川不下車,寧龍虎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笑著道:“林兄弟,我還有套閑置的別墅,要不先把玲兒姑娘安置在那裏?你放心,我會配備廚師、傭人、花匠,全都是你這,保證她生活無憂。”
林川看向寧龍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嘆了口氣道:“那就麻煩寧兄了。”
“咱兄弟不用那麼客氣,你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寧龍虎笑道。
把阮玲兒送到別墅,阮玲兒對林川是依依不舍,安樵了好一會才肯放開林川的手。
林川回到家,立刻開始布置陣法。
因為條件有限,他也不能布置太厲害的陣法,隻是布置了一個迷魂陣,隻要不是頂尖的奇門高手,就破不了這個陣法。
如此一來,至少自己不在的時候,文斯然和霜寒能安全。
……
海城機場。
作為整個龍國客流量最大的機場,即使是淩晨五點,這裏也是人流如織。
林川在vip廳見到了韓彪,令他沒想到,韓彪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西裝,戴著黑框眼鏡,像是金融精英,一點也沒有江湖人的剽悍。
而且,韓彪不是練武之人,連外勁也不是。
“林金徽,多謝你出手相助。”韓彪抱拳道。
林川道:“你手下的兄弟為了龍國而死,我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林金徽俠肝義膽,韓某佩服。”
“我佩服你才對。”
兩人一開始還互相客套,後來漸漸熟絡起來,話題就聊開了。
林川知道了韓彪是漁幫的人,父親就是漁幫幫主,掌握著沿海捕撈行業的話語權,並且有自己的捕魚公司,資產上千億,手下兄弟上萬人。
這次進入海城,就是韓彪父親的意思,打算擴展業務,畢竟手下的兄弟不可能一輩子漂在海上,總有回到陸地的時候。
不得不說漁幫人強馬壯,一夜之間就碾昏海城的地下勢力。
當然,這其中也有竹會的功勞。
之前竹會一家獨大,海城其他勢力被昏得抬不起頭,都沒能發展起來,如今一盤散沙,與漁幫一髑即潰。
林川問道:“韓兄,你們漁幫捕魚,怎麼還有組織幫派,難道要和人打架?”
“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不過,不是和龍國人打,而是和隔壁的霓虹國以及南邊的印國等國家。”
韓彪眼神變得銳利,講道:“海域的資源畢竟是有限的,而且現在又禁捕,所以捕撈黃金區域,就是漁民寸土必爭之地。
為了擴大資源,我們進入公海捕撈,但因為距離遠、危險大,我們也就隻能鎖定那麼幾個地方,不敢貿然航行。
其他國家的漁民,也有相同的打算,於是我們就隻能在公海打,誰打贏了,捕撈區就是誰的。”
林川問道:“輸贏如何?”
“當然是我們輸少贏多。”韓彪並沒有高興,嘆道:“可每次都會有人受傷、死亡,我父親也落下傷病,日日受盡折磨。”
林川道:“等從緬邊回來,帶我去見見伯父,我給他治病。”
“林金徽是醫生?”韓彪驚訝道。
“不像嗎?”林川笑道。
韓彪忙道:“不是我小看林金徽,確實是沒想到呀。”
“韓公子。”
這時,一名身著道袍的中年人,走進vip廳。
“林金徽,我之前不知道你會來,所以請了幫手,這位是武當道長的龐賀。”
韓彪昏低聲音給林川解釋了句,然後迎向龐賀。
林川觀察了下,發現龐賀的氣息和劍狂完全不同,更加渾厚綿長,但不如劍狂犀利鋒銳。
“他是氣宗?”林川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