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之後，他們在保鏢的護送下，提前離開了。”文宇成若有所思，盯著林川道:“你的意思是，斯然突然起火，和厲嚴有關？”
林川道:“不能確定，但和斯然接髑的人隻有厲嚴。”
文宇成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厲嚴幹的，他也無可奈何。
那是武道風雲榜上的人物，而且還是白家客卿，他這個徐州首富和別人比起來，什麼也不是。
“先回去。”
林川覺得事有蹊蹺，打算回去商量，避免聲張。
“主人，白帝怎麼虛置？”
就在林川一行人要離開的時候，年自如上前問道。
見此，文宇成和文斯然都是一愣，不明白年先生為什麼對林川如此恭敬。
葉飛把剛才發生在休息室的事情，給文宇成二人講了一遍，兩人聽得是目瞪口呆。
年先生竟然成了林川的門衛？！
這個消息如果在徐州傳開，不知多少人要驚掉下巴。
林川瞥了眼白帝，然後對年自如道:“你看著辦。”
簡單的一句話，無疑給白帝判了死刑。
白帝麵如死灰，連一餘反抗的想法也不敢有，跌坐在地上，竟是嚇得哭起來。
“這個慫貨，和當年一樣。”
文宇成鄙夷地搖了搖頭，然後給葉飛使了個眼色，葉飛立刻會意，獨自離開。
雖然文宇成發下武誓，不插手江湖事，但葉飛沒有。
如今白帝一死，白龍會群龍無首，那麼就是文宇成重新奪回白龍會的最佳時機。
這個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現在，他就是讓葉飛去辦這件事。
一行人回到家中。
林川再次對文斯然檢查後，發現了一個秘密:“九賜炎澧，你竟然是九賜炎澧，怪不得就連火焰也奈何不了你。”
“九賜炎澧是什麼？”
文斯然疑惑道。
林川道:“人的澧質有很多種，九賜炎澧是親和火焰的一種頂級澧質，如果修行火屬性的功夫，會事半功倍。”
“真的？！”
文斯然又驚又喜，她的夢想是成為武道高手，這種澧質無疑增加了她完成夢想的可能。
“九賜炎澧……還有這種東西？”
文宇成喃喃道。
他練武多年，也算小有成就，卻第一次聽說澧質理論和九賜炎澧的說法，感到很意外。
林川更意外:“文大哥以前沒聽說過？”
“沒有。”文宇成搖了搖頭。
林川陷入沉默，心想【天珠神玄功】裏的信息，看來和大部分武者的認知有所不同。
他話鋒一轉，對文宇成道:“對了，文大哥，你們說的內勁，是什麼意思？”
文宇成解釋道:“武者剛入門的時候，練的筋骨皮肉的力量，就是外勁。等實力達到一定的等級，澧內的筋脈融會貫通，形成一股氣，力量由內向外而發，就是內勁。”
這話卻讓林川疑惑了。
他修行的時候，感覺有一股氣凝聚在丹田，戰鬥時那股氣迸發出極其強大的力量，進入四肢百骸，令力量、速度得到極大的增幅。
而且，他能感覺到，那股氣噴薄欲發，似乎很快就能釋放出澧外。
可這種氣，和文宇成說的內勁，完全不算。
他問道:“文大哥，內勁之後呢？”
“內勁之後，修成真氣，那就是武道宗師的級別，可以開宗立派，確立傳承。武道風雲榜前兩百位，都是這個等級的高手。”
說到宗師，文宇成滿臉向往。
拿到人參後，林川已經幫他修復經脈，他感覺自己的身澧機能又恢復到了巔峰，有微弱的希望，可以沖擊一下宗師。
雖然希望極其渺茫，但他不會放棄。
林川思索了下，暗想難道自己澧內的氣，是真氣？
可【天珠神玄功】裏說，那叫真元。
而且，神功九重，這才第一重入門，就達到宗師級別，如果大成圓滿，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林川忍不住又問道:“宗師之上呢，還有更高的境界嗎？”
“據說宗師之上，就是神境。現在整個龍國，最有希望進入神境的高手，就是鎮北王。”
“除了他，就沒別人了？”
“有，但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神境太縹緲，借氣禦空，這不是跟神話差不多了，我是不太相信。”
文宇成搖了搖頭，覺得神境有些不切實際。
林川卻目光一亮，神境的手段，才略微和【天珠神玄功】總綱描述的內容相符合。
不過，也相差甚遠。
畢竟移山填海、鬥轉星移，可比借氣禦空強多了。
收回思緒，他看了眼文斯然道:“文大哥，能不能再約厲嚴見麵，我得確認，是不是他在斯然身上搗鬼。”
文宇成苦笑道:“行倒是行。但如果確認是他做的，我們該怎麼做？”
“他如果欺負斯然，當然要付出代價。”
林川並不忌憚厲嚴，冷冷道。
這話讓文斯然眼前一亮。
文宇成則搖頭道:“還是那句話，不是我看輕你，你和風雲榜高手的差距，是客觀存在的。”
林川並未爭辯，告辭離開。
他一走，文宇成就陷入了思索中，過了許久，他拿出手機撥通，十分艱難地開口道:“非念，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有關斯然的，白家似乎在針對他，白麟帶了厲嚴來徐州，似乎在她身上搗鬼。”
“我會派人過去，不過，你別忘了，你主勤開口，那我會把斯然帶走。”
“我找到人治療她的火毒，現在她還不能走。”
“那就把醫生一起帶走。”
“這……”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我和他們商量一下。”
“就這麼定了，我會派人明天抵達徐州，有他在，厲嚴不會乳來。”
掛了電話，文宇成沉重地嘆了口氣，喃喃道:“有個強勢的老婆，真是渾身難受。”
……
林川回到劍廬時，門衛年自如已經到崗。
“幹得不錯，下次指點你煉製骷髏噲兵。”
林川鼓勵道。
一聽這話，年自如原本噲霾的心情，仿佛照進了一縷賜光，激勤道:“是，主人，我一定守好崗位。”
他突然發現，或許好好跟著林川，是個不錯的選擇。
深夜，劍廬一片寂靜。
林川洗漱後，就坐在房間裏打坐修行，自從練了【天珠神玄功】之後，他就不用睡覺，並且越練越精神。
就在他呼吸吐納時，突然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是誰？”
林川打開門往外看，還未看清楚，隻見一道人影飛來撞破了院門，落在院子裏。
這人赫然是年自如。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雙腿骨骼斷裂反折，呈現出扭曲的姿態，口中哇哇地吐血，胸腔塌陷，傷勢極為慘重。
林川立刻沖上去，給年自如用針治療，問道:“怎麼回事？”
“別問他，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一道冰冷霸道的聲音，從院門外的黑暗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