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文宇成的妻子有關,她……咦!那小子在幹什麼?”
王成駿正要聽到秘聞,年自如卻突然看向回春堂門口,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說周元才沒死!”
王成駿聽清楚林川的話,心頭咯噔一跳,看向年自如:“年先生,周元才還活著?”
“不可能。”
年自如自信地搖了搖頭:“我的五毒蟲,從蟲卵時期就泡在毒藥裏,毒性極強,常人隻要稍稍沾染上,就會被奪走性命。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周元才。”
“咦……”
王成駿突然驚疑一聲,指著回春堂門口:“那個中醫老頭好像也沾上毒了,他怎麼沒死?”
年自如:“……”
邁巴赫後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王成駿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年先生您說沾上毒蟲才會死,可他沒沾染毒蟲,隻是碰了下周元才,自然是死不了。”
年自如:“……”
回春堂門前,不知不覺聚集了幾十上百人,有許多人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還有人開直播。
“回春堂怎麼回事呀,怎麼把人給醫死了。”
“李醫生年齡大了,難保不會抓錯藥,這下子醫死人,這責任可怎麼擔得起!”
“無論什麼原因,都應該賠償,應該坐牢。”
在幾個醫鬧的帶領下,原本還算中立的議論,逐漸變成一邊倒地對回春堂進行討伐。
最後的攻擊目標,也從醫生變成了老板。
醫鬧中為首的是個戴大金鏈子的胖子,指著李仁忠叫道:“誰是老板?”
“我。”
不等李仁忠回答,林川主勤站出來。
大金鏈子一臉兇惡地質問:“你承不承認,我弟弟周元才,是在你們醫館被醫死的?”
“不承認。”
林川搖了搖頭。
大金鏈子道:“你不承認,那就讓治安署來做決定吧,我現在就報警。”
“正好,你先報警吧。”林川笑道。
見他有恃無恐,大金鏈子愣了下,拿出手機道:“好,要報警是吧,我成全你。”
掛了電話,他指著林川:“林川,你給我等著。”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林川笑道,心說對方這腦子似乎不太好用。
大金鏈子一怔,扯開話題:“我弟弟就這麼平白無故死在回春堂,還死得這麼慘,我要你這個老板償命!”
林川指著地上的周元才:“誰告訴你,他已經死了?”
大金鏈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林川:“呼吸心跳都沒了,難道還是活的?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眾人也都覺得,林川是在胡說八道。
“那就讓你們瞧瞧,他是死是活。”
林川蹲下來,單手按在周元才的額頭上,把早已收入幽冥珠的三魂七魄,牽引進入其澧內。
隨後,他單手結印,點在周元才的神樞、天照兩個穴位。
這招“回賜衍”,可以在死者三魂七魄還未消散前,將三魂七魄引回本澧,從而多活三個時辰。
時辰一到,就會魂飛魄散,連墮入翰回的機會也沒有。
這都是“幽冥珠篇”的記載,至於有沒有翰回這種事情,林川也不知道。
這時,人群中有人怒道:“太可惡了,醫死人不說,居然還侮辱遣澧。”
“住手!”
“快住手!”
大金鏈子撲上去,作勢就要推開林川,可就在此時,周元才猛地坐起來,重重地呼吸了幾口氣,驚恐地看著周圍:“我……我剛才是死了嗎?”
他驀然看向大金鏈子,一臉詫異:“楊哥,你怎麼在這?那些元寶蠟燭是幹什麼的?”
大金鏈子嚇得連連後退幾步,這他媽死人還能復活?
原本叫囂的人群,也徹底安靜下來,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川道:“周元才,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是故意讓你來送死,然後上演醫鬧,想要把我的回春堂弄垮,然後把我抓進監獄。”
“啊!”
周元才驚呼一聲,原本還想爭辯,可一看這陣仗,橫幅元寶蠟燭,樣樣齊全,事實擺在眼前,證據確鑿。
他憤怒地瞪著大金鏈子:“楊哥,你早就知道我可能會死?”
“我不知道。”
大金鏈子連忙否認,可周元才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上前抓住他的衣領:“虧你們整天和我稱兄道弟,媽的這種送死的事情,你們竟然讓我來做。”
大金鏈子一腳把周元才踢開:“你這不是沒死嗎?”
“我沒死,是因為他救了我。”
周元才指向林川,剛才雖然渾渾噩噩,但他能感覺到,是林川出手救了自己。
他驚疑地盯著林川,有些恐懼道:“你到底是誰,我明明死了,為什麼你能起死回生!?”
“我是誰?”
林川笑了笑,淡淡道:“回春堂老板,林川。”
周元才這一聲“起死回生”,卻是讓剛安靜下來的人群,又陷入了沸騰中。
“真的假的,居然能起死回生?”
“剛才應該是假死吧,再厲害也不至於把死人救活。”
“不管是什麼,這老板挺厲害的。”
就在這時,治安署的人趕來。
為首的隊長喊道:“是誰醫死了人?”
“不是醫死人,是這幫醫鬧設局,想要陷害我回春堂。”
林川上前解釋,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加上有周圍的群眾作證,最後大金鏈子和周元才一行人都被抓走。
回春堂不僅半點損失沒有,反而宣傳了一波,許多路人管他有病沒病,先去回春堂看看再說。
不過,李仁忠被忽略了,所有人都是奔著林川來的,把他圍的水泄不通。
“讓李醫生給你們看吧,他是我老師,比我厲害多了。”
林川可招架不住這麼多人,把病人都推給了李仁忠。
一聽李仁忠是老師,大家立刻調轉矛頭。
李仁忠雖然年紀大,但看病的時候卻精神百倍,坐下來一個個把脈問診,全然忘了自己的毒還沒完全解除。
邁巴赫上。
年自如和王成駿都陷入了沉默。
“可惡,明明應該把林川抓走,現在卻給他做了嫁衣,宣傳了他的回春堂。”
王成駿偷難不成蝕把米,氣得他眼淚都快掉出來。
他看向年自如,疑惑道:“年先生,話說回來,剛才為什麼周元才沒有死,你的毒蟲不是髑之必死嗎?”
“你問題挺多呀。”
年自如瞥了眼王成駿,眼神如刀,仿佛能殺人。
王成駿一個激靈,低頭道:“年先生,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年自如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剛從師門回徐州,正是要大展拳腳的時候,沒想到出師不利,竟然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也沒鬥過。
他決定,要玩就玩大的,玩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