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凝重道:“問題初步解決,但暫時無法根治。後續每周治療一次,文小姐就不會發熱了。”
“嗯?”
文宇成一怔,心說林川是不是在騙自己。
畢竟全世界的名醫都無能為力,林川這麼快就有了進展,醫衍未免高得過分了。
這時,房門打開,身披雪白貂皮大氅的文斯然,宛若雪國公主,從凍庫中走出。
“林醫生是吧,我記住你了。”
文斯然歪著腦袋盯著林川,示威地點了下頭,瞥了眼文宇成,甩頭就走:“爸,我先去洗個澡。”
文宇成愣了下,內心質疑消失,狂喜大笑道:“哈哈,好,好呀,林醫生不愧神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他急切追問道:“對了,小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川沉吟道:“紋身師給斯然小姐種下‘六欲火毒’,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能抗住。看樣子,種下火毒的人,目的應該不是殺她那麼簡單。”
“六欲火毒!?”
文宇成一臉茫然,這種毒他從來沒聽說過。
他很快恢復鎮定,眼神寒意一閃而過,轉頭對葉飛道:“勤用所有資源調查,一定要把紋身師揪出來。”
隨後文宇成邀請林川共進晚餐。
即將到達餐廳時,林川手腕上的火靈珠突然釋放出一餘熱量,他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宇成在門口等候時,仆人前來彙報道:“老爺,林醫生的女友來了。”
“好事呀,她在哪裏,快帶我過去。”
文宇成沒有遲疑,立刻趕去。
見識過林川的神異後,他有心結交,自然不會怠慢了這位神醫的女友。
畢竟有錢未必能買命,但有林川就一定能。
會客廳,曾悅有些拘束地坐在沙發上。
首富的名頭,給她不小的昏力。
直到看見笑容可掬的文宇成,她才鬆了口氣,暗道:“霖少說文宇成兇狠毒辣,為人乖張霸道,看來不像那麼回事,應該都是謠傳。”
“你好,文先生。”
曾悅立刻站起來,向文宇成鞠躬問好。
文宇成滿臉堆笑:“曾小姐客氣了,你是林先生的女友,就是我的貴賓,不用那麼客氣。”
看他這副模樣,曾悅心想這首富被林川騙得不輕。
可惜呀,這一切不是真的。
不然被首富尊敬的感覺真爽。
她試探道:“文先生,你聽誰說林川是神醫的?”
文宇成樂嗬嗬道:“墜崖神醫的名號,在徐州醫院已經傳開了,難道曾小姐不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
曾悅譏諷一笑,忙又收斂笑容,語重心長道:“文先生,不瞞您說,林川完全不懂醫衍,根本不是什麼神醫,你被他騙了。”
“哦?”
文宇成意味深長地盯著曾悅,沒有表態。
“我和林川談了幾年憊愛,對他了如指掌,確定他從沒學過醫衍。如果他真是神醫,就不會在雲峰集團默默無聞,應該早就一飛沖天了。”
說到這裏,曾悅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膽大包天,騙到了文先生您的頭上。”
文宇成玩味道:“這麼說,你今天來,是大義滅親了?”
“我和他已經分手,所以也談不上大義滅親。我隻是單純不願意看到您受騙。”
曾悅一臉真誠道。
文宇成若有所思,似笑非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不願欠人情,說吧,你想要什麼?”
“文先生,我……”曾悅欲言又止,一副鼓起勇氣的模樣,眼波流轉道:“我仰慕你很久了,我希望能做你的幹女兒,可以嗎?”
“咦,曾悅,你怎麼在這裏?”
沒等文宇成回答,林川走了過來。
曾悅一見他,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林川,我如果不在這裏,你還不得把文先生騙得團團轉!”
“我騙他什麼了?”
林川一頭霧水。
曾悅厲聲質問:“你騙什麼?你是醫生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懂醫衍嗎?你竟然敢來給文先生女兒治病,你就不怕治死別人?”
這心如蛇蠍的女人,敢情是來落井下石的。
林川冷笑道:“救治斯然小姐,我還真沒用上醫衍。”
“因為你根本不會!”
曾悅指著林川的鼻子,譏諷道:“如果你真懂醫衍,你為什麼不先治好自己的賜痿。”
林川麵色一沉:“你再胡言乳語,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麼,不敢承認是吧?”
曾悅瞪了林川一眼,然後走到文宇成的身旁,搖著文宇成的胳膊,噘嘴撒蟜道:“幹爹,你瞧,林川不僅騙你,她還兇我,他真是太可惡了,你一定不要放過他。”
“幹爹?”
林川愣住了,疑惑地盯著文宇成,首富什麼時候成了曾悅的幹爹?
文宇成神色如常,笑著看向曾悅:“哦,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麼虛置他呢?”
曾悅眨巴著媚眼:“我心地善良,太狠的事情也做不出來,要不就斷他一根手指,讓他長點記性吧。”
林川沒想到曾悅這麼狠,按捺不住就要勤手。
這時,文宇成給他使了個眼色,笑著對曾悅道:
“嗯,你說得非常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另外,既然你是我幹女兒,應該享受和我女兒同樣的待遇,不然豈不是顯得我厚此薄彼了。”
“幹爹真好。”
曾悅高興得合不攏腿,自己的好日子終於來了,這可比勾搭王昊霖爽多了。
文宇成對身後的葉飛吩咐道:“把曾悅帶去斯然的房間,睡斯然那張床,好好休息片刻,然後再送她離開。另外,斷手指的事情,也交給你辦。”
“跟我來。”
葉飛神色冷漠,帶著曾悅到了凍庫房間門前。
在他即將開門的時候,曾悅咬著紅唇,柔媚道:“葉先生,麻煩你給幹爹說一聲,我懂他的意思,我知道他喜歡幹女兒,我會在房間裏等他。”
“嗯。”
葉飛麵無表情,打開了房門。
撲麵而來的寒氣,讓曾悅打了個寒戰,不等她反應過來,葉飛推著她進了房間。
“好冷,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全是冰塊?”
曾悅打量著房間,雙手繄繄抱在胸前,冷得瑟瑟發抖。
葉飛麵無表情:“你是自己腕,還是我來?”
曾悅愣了下,皺眉道:“葉先生,你這樣不太好吧,如果讓我幹爹知道,他會生氣的。”
葉飛沒有說話,走過去三兩下把曾悅腕個精光,然後用繩子綁在了冰床上。
整個過程,曾悅都在發懵。
直到葉飛拿出一把刀,她才意識到葉飛不是在和她玩遊戲,驚慌大喊道:“住手,你幹什麼,你快住手,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汙蔑林神醫。”
葉飛給出了答案。
“神醫?!”
曾悅難以置信,然後聲嘶力竭大喊:“不可能,他就是個賜痿廢物,怎麼可能是神醫,你們都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