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豆豆急的抓耳撓腮。
“九哥,你到底想到了啥辦法啊?”
王悍站在門口看著茫茫雨夜。
“等天亮你就知道了!”
西門豆豆急的像是猴子吃了辣根。
王悍點了根煙。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轉過頭看向了西門豆豆,“去追出租車上的人追到了嗎?”
西門豆豆搖了搖頭,“本來是要追到了...”
“直接說結果,不要跟我說假設。”
西門豆豆幹笑道,“那人失足掉進那邊的河裏了,我們的人還在找。”
煙箭從王悍口中噴吐而出。
黑沉的夜幕濃稠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派一部分人出去,盯著江寧市的進出口,範陽平這一趟無聲無息損失了這麼多人,肯定長了記性,擺在他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麼逃離江寧市,要麼等待支援。
如果逃離江寧市也是個好事,老子直接帶人去他們家幹他。
但也得防備這孫子繼續要留在江寧市跟我死磕!”
正說話間,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馮仁貴打來的電話。
“喂,老馮,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打電話幹啥?”
“本來都睡著了,範陽平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事情來著。”
王悍愣了一下,“都問了一些什麼?”
馮仁貴把通話內容重複了一遍。
“以我對這個範陽平的了解,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既然你讓範家有所損失,他極有可能會找什麼由頭讓聚義盟出手,我這邊會幫你盯著點聚義盟那邊,你那邊人手夠不夠?”
“還好吧,天下九道的這些個老家夥基本上都過來了,朝鳳穀的那些老家夥也要來了,實在不行,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十佬會的幾個老家夥總得出來幾個給我撐場麵。”
馮仁貴沉默了幾秒後。
“草!”
掛了電話。
王悍翻身躍上房頂。
觀察著四周。
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大雨將所有的痕跡衝刷掉了。
這會兒回家八成是要吵醒蘇祈,王悍幾個人去了諸葛絕羅的燒烤店。
兄弟幾個烤著串喝著酒等著天亮。
清晨。
一夜大雨。
空氣之中還彌漫著水汽,廊簷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著殘存的水珠發出清脆的duorduor聲響。
天色還未放晴,灰蒙蒙的天空,空氣清爽。
路上行人稀疏。
許是昨夜雨太大,雨後的人都變得懶了些,也變得貪睡了一些。
一些店鋪早上都開門晚了不少。
蘇建業一瘸一拐的跳在路上,提了提褲子,揉著屁股。
從兜裏掏出來之前套頭的塑料袋,打開之後,裏麵裝著手機。
甩了甩手機,還沒進水。
手機隻剩百分之三的電了。
蘇建業連忙打了個電話過去,“曼菲,你們現在在哪?別罵了別罵了,我這邊一言難盡,再怎麼說,昨天要不是我你們不都被包圍了嗎?我也是有功勞在身的好吧?等著我,我等會兒就過去!”
把手機塞進口袋,蘇建業一瘸一拐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兜兜轉轉,鑽進了一個老房子。
蘇建業進門後就看到範陽平和蘇家眾人都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爸!我昨天為了給你們彙報消息差點死了啊!”蘇建業進門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嚎了起來。
範陽平兩腮肌肉蠕動。
“閉嘴!”
蘇建業一看範陽平似乎是沒有動怒的意思,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你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著?”
蘇建業一聽這話洋洋得意道,“放心吧,肯定沒有被人跟著!”
“你確定?你能從十佬會的人手底下逃了?”蘇建章皺眉問道。
蘇建業撇了撇嘴,“我也不是十全的廢物,有個詞叫做急中生智,我跳進了河裏,昨天晚上雨大,河水漲了不少,好在我水性好,那些十佬會的人都以為我被水衝走了,其實我是偷偷上岸之後在一個垃圾箱裏麵躲了一晚上。”
“你是怎麼發現十佬會的人朝著我們追過來的?”
“我去酒店找陽秉叔,看到那邊出事了,他們走的方向我感覺不對,打了個出租車跟上去了,果然發現不對勁!”
蘇建章打量著蘇建業,“你們跟著人家十佬會的人沒被發現?”
蘇建業開口道,“剛開始的確發現了,但是我...”蘇建業揉了揉屁股。
“但是我急中生智,那個司機也在背後幫了我一把才讓我蒙混過關了。”
蘇建業岔開話題。
“你們找的這個地方安全嗎?”
“這個地方是我以前的一個外國男朋友租的房子,租了三年,還沒有到期,房東人在國外,沒有人會找到這裏的。”蘇曼菲開口解釋道。
蘇建業環顧四周,“別光說我,你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被十佬會的人盯著?”
“放心,我們還不至於蠢到那個地步,這樓上樓下也沒人,他們不會找到這個地方的!”蘇曼菲傲然道。
西門豆豆刷著牙,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九哥,天都亮了,你到底用啥辦法找到他們啊?”
其他幾個人也是好奇的看著王悍。
不知道王悍到底是想出來了什麼方法。
王悍漱了口,給蘇祈回了個消息。
衝著幾個人笑道。
“範陽平這個老逼登不接我電話,但其他人不一定啊!”
西門豆豆沒太聽明白。
“啥意思?”
王悍拿著手機,示意西門豆豆別說話。
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人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王悍換了個聲線。
“您好,請問您是蘇曼菲女士嗎?”
“是我,你誰?”
“蘇女士您好,我叫劉玉虎,是百達翡麗的員工,請問您認識凱雷先生嗎?”
蘇曼菲一愣,“認識怎麼了?”
“是這樣的,之前凱雷先生在我們店為您定製了一枚腕表,他說是送給您的一個驚喜,但是我們送貨人員送到留的地址之後,那個別墅裏麵的人說您已經搬走了,我們這邊也聯係不上凱雷先生,所以就通過凱雷先生留的備用號碼聯係到了您。
請問,這枚手表您是要還是...”
“多少錢?”
“四十九萬八!”
“要要要!”蘇曼菲迫不及待的開口道,生怕錯過了。
王悍笑道,“那您方便留一下您的地址嗎?我們這就派人給您送過去!”
“我現在就在老城區永安街...”
說到這裏,蘇曼菲忽然一頓。
“我給你說個地方,我在那裏等著,你們給我送來的時候打個電話行嗎?”
“完全可以的蘇女士。”
“就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街道,有個好姐妹麻辣燙,把東西送到那裏。”
“好的蘇女士!我們這就給您送過去!”
掛了電話。
王悍手機震動了一下。
已經定位到了蘇曼菲打電話的位置了,距離王悍所在的位置還不算遠。
王悍一轉頭,看到旁邊幾個人看著自己,“看我幹嘛?”
西門豆豆吃了口油條,“九哥,你得虧上了正道了,你要是走歪門邪道,簡直就是個大禍害啊!”
王悍朝著西門豆豆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召集人馬,準備出發!”
王悍彈飛煙頭朝著門外走去。
蘇曼菲放下手機,整個人樂開了花,心道自己之前沒有白賣力氣。
“曼菲,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蘇建章問道。
“快遞!”
“把你那快遞的事情先放一放,幹爹讓我問你,天都亮了,讓你找的處子,什麼時候才送到!”
蘇曼菲身軀一顫,“馬上馬上,昨晚不是下雨了嗎?我這就去帶人來!”
剛說完話。
門被人敲了敲。
“您好,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