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軍盯著王悍變化後的麵孔。
這個長相和手機上收到的山河會小太保長相一模一樣。
“這...恕老夫冒昧，敢問這是唱的哪一出？”齊三軍詢問道。
事已至此。
王悍就開口道。
“齊老，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直接跟您坦白了，我之所以會換一副麵孔，是因為發現了辛茂強他們幾位太保勾結小日子，他們之前追殺過我一次，我迫不得已換了現在的這副麵孔。
而今山河會內部現在分成了兩個陣營，我和二太保六人是一個陣營！大太保他們幾家又是一個陣營！
大太保他們幾家勾結小日子，不僅是覬覦山河會，還企圖染指江湖！我們幾人商議之後，才出此決策，準備重新找一些有能力的家族，清除異黨，把交椅留給有骨氣的人來坐！
山河會絕不能交給那些吃裏扒外的人來主導！不然江湖遲早要亂！”
就在剛才，王悍決定不動歪心思拉攏齊家，坦誠相見才是必殺技！
這個事情不能僅僅隻是和利益掛鉤，究其根本，其實就是大太保他們和小日子勾連。
直接讓齊三軍他們知道，雙方根本原因並不是因為利益衝突，所做的一切，大義為上，利益次之。
齊三軍目光閃了閃，不露聲色的喝了口茶。
放下茶盞，齊三軍笑道，“哎呀，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明天再談！今天著實有些晚了！翰林，明天你帶著小太保在山城轉一轉吧？”
“好！”
齊翰林立馬應了下來。
王悍也看出來了齊三軍這是想要和兒子商榷一下，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小事情。
事關家族存亡。
齊配甲親自給王悍安排了住所。
回到宅院之後。
齊三軍手指頭點了點桌子，“佩甲，你怎麼看？”
齊配甲坐了下來，“風險很大！”
齊翰林想了想開口道，“但是回報也高啊！如果加入山河會，我們整個齊家將會更上一層樓的！”
齊三軍擺了擺手，“我說的是，大太保他們和小日子勾結的事情！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在騙我們嗎？”
沉默了片刻之後。
齊配甲搖頭道，“不像！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我盯著他眼睛在看，他的眼神裏麵有火，是那種年輕人才有的火氣，而且非常赤誠，我覺得這個年輕人人還不錯。”
“查一查。”
“查什麼？大太保他們有沒有跟小日子勾結？”
齊三軍點了點頭，“對！如果真的和小日子勾結，我覺得剛才這個年輕人說的也有道理，好端端的江湖，讓那些狗日的畜生來攪和一通，還算什麼江湖！我們自己關起門來打打鬧鬧無所謂！但外人來插一手，那必須把他們趕出去！”
“如果真的有勾結呢？”
齊三軍把茶盞放在桌子上。
“媽賣批！那就幹！”
齊翰林接過話茬，“爸！咱不能太衝動吧？剛才您也聽到了，他們才六家，那也就證明大太保他們有七家！到時候七對七的話！勝算五五開啊！”
“佩甲怎麼看？”
齊配甲點了根煙，低著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先確定大太保他們是不是真的和小日子有勾結，如果是的話，我再和這個年輕人好好聊聊，人家都對咱們坦誠相見了，咱們也得對人家坦誠相見不是？”
“嗯。”
....
王悍嘴裏麵插著煙，看著天花板。
咣子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
王悍回過神。
屈指一彈，煙頭朝著咣子褲襠彈了過去。
咣子一陣罵罵咧咧。
王悍掰開蘋果給咣子扔過去一半，“你以後能不能稍微收斂點！今天和人家幹仗我他媽理不直氣不壯！說話都心虛！”
咣子坐了下來。
擦拭著頭發，“媽的，咱倆不一樣啊，你他媽天生含著金鑰匙，雖然從小沒少吃苦，但好歹各種軟實力硬實力都有，老子隻有一個硬實力。
說白了，我和富婆都是各取所需，她們清楚她們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也清楚我想要什麼，大家都不戳破，玩膩了自然就散了，說的再直白一點，我就是個鴨子，通過出賣身體獲取資源。
但我從來不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任何富婆都是和我看對眼了之後我才會出手的，當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富婆對我都有意思，可能咱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
“你就沒想過穩定下來娶妻生子？”
咣子伸手招了招，王悍把煙扔了過去。
咣子點了根煙，“這世上有一種鳥，他們沒有腳，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飛啊飛，如果哪一天他們忽然不飛了，那就是他們要死了。
我就是這種鳥。”
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
咣子吐了個煙圈，罕見的吐露心聲道，“我爹媽什麼逼樣你知道，所以我從小對婚姻不抱有任何希望，我在這世上沒啥牽掛，就他媽活一輩子，想幹嘛幹嘛，如果非要說個親人，你是老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咱倆小時候我就給你說過了，等以後，你孩子出生，我就是他們的幹爹！誰他媽也不能跟我搶！
哪天我要是死了，我的一切都是他們的，當然，老子知道老子那幾個逼子兒在你眼裏根本不算什麼，但那都是老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
王悍躺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吃了一口蘋果。
兩個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阿悍！”
“幹啥？”
“你說人活著圖啥？”
沉默。
“圖個好死吧。”
咣子笑了一聲。
“話是個屁話，大道理在呢。”
“去你媽的！”
咣子賤笑。
“這床挺舒服的，你今天救了倫家，倫家無以為報，要不倫家秋褲反穿讓官人爽一下？”
王悍佯裝解開褲腰帶。
“撅腚！”
咣子賤笑著把煙頭朝著王悍褲襠彈了過來。
咣子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坐了起來，“臥槽！差點忘了正事了！麻子跟你說啥了沒有？”
“還沒來及說，你就被從衛生間打出來了！”
王悍把果核扔進了垃圾桶，端起來一邊的水喝了一口。
“你把人都安排到了人家的手底下？”
咣子看著手機，“這一趟下這個水洞子炸出來了不少的妖魔鬼怪，這一行當也是謠言四起，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國外的，國內的都有。”
王悍又問，“你背後的外國佬到底是什麼人？查過沒有？”
咣子點了點頭，“查過，但是對方隱藏的很深，而且對方都是國外的，我的手僅限於國內。”
王悍坐了起來，“有照片嗎？或者是其他的信息，我讓我國外的朋友查一查。”
咣子拿著手機，“我給你發過去了！”
王悍看了一眼那個外國佬，是個頭發雪白的老人，戴著眼鏡，皮膚有些紅，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
順手就把照片發了出去讓人查一下。
咣子接著道，“你是想要把山河會搞定了才有時間是吧？”
“對，你這邊趕趟嗎？我聽長生會抱著小日子的大腿，也在打這個地方的主意。”
咣子躺在床上，“沒事，他們要是想去的話盡管去，要是能進去算我輸。”
“這麼有自信？”
“老子那可是做足了功課，那個地方有九道機關鎖，佛爺出事之前給我說過了，整個江湖，能打開那九道機關鎖的人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
是你！”
王悍愣了一下。
咣子幽怨道，“佛爺說了，那個地方，我的能耐隻能打開八道鎖，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道，目前隻有你能解開，他給三個人教過，隻有你一個學會了。”
王悍剛要說話，放在手邊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起來之後，發現是剛才讓查的照片有了著落。
點開語音。
裏麵傳出來一道聲音。
“老大，你讓我查的這個人我給你查到了，真名叫科菲·肖恩，德裔漂亮國人，還是個大學霸，原先是個生物學家，後來接觸到了古董，又去自學成了考古學家，再後來搖身一變又成了人文學家。
現在是漂亮國一個研究所的高級顧問，還在好幾個公司掛著不同的職位資料我整理了之後給你發過去了，打了三天遊戲太困了，我先去睡會兒，你先看資料，要是哪裏還需要的，給我發消息，我再去給你查。”
王悍把資料快速往下瀏覽。
咣子也湊了過來，站著不得勁就坐在了王悍的腿上。
幾秒後，王悍抖了一下腿。
“你能不能穿個褲衩子！”
咣子掖著浴袍捂著褲襠，“自卑了？”
“滾！”
兩個人接著往下翻看。
後麵還配著照片。
咣子摸著下巴，“我就知道這個老逼登不是什麼普通的古董商，這是還打著其他的算盤呢。”
王悍接著往下翻看著資料。
後麵的資料照片居多。
其中還包括了科菲肖恩年輕時候的照片。
王悍翻照片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咣子也伸出手點著屏幕。
兩個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同一張黑白照片上。
照片放大。
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照片，照片中科菲肖恩還很年輕，同他一起拍照的是幾個東方麵孔。
王悍和咣子都盯著其中一張熟悉的麵孔。
帝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