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悠哉遊哉的朝著宅院裏麵走了進去。
來往天彭闕的人紛紛駐足管王悍恭敬的稱為鎮族使。
王悍為了不讓露餡,告誡下麵的人以後叫小太保。
現在穩坐了小太保的位置。
想要清除辛茂強那幫人,聯合喬逢春這幫人,實力也是五五開。
而且喬逢春這幫人也不會大動幹戈的。
如果內部火拚的話,到時候山河會損失嚴重,其他的組織趁虛而入,山河會怕是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所以王悍的想法很簡單。
直接在江湖中找其他的家族或者是門派。
到時候忽悠他們入夥。
把辛茂強他們給鏟除了,直接讓後麵來的頂替辛茂強他們。
山河會會長是王悍的大爺。
王悍這麼折騰,自家大爺不會說啥。
下麵的員工是誰老板不在乎,老板隻在乎自己公司的績好不好。
當下的小目標就是在江湖中找能夠平替辛茂強幾家的家族或者是門派。
隻要是人一到位。
王悍立馬大刀闊斧的開幹!
現在頭疼的是對方有一個正在閉關衝擊朝元境的副會長。
王悍得想辦法忽悠一個朝元境出來。
思來想去,王悍的主意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
要不是魚大爺提醒了一下,王悍指定是要被大祭司這個老逼登給忽悠瘸了。
如果能想辦法讓大祭司出手的話,直接來一手風險對衝。
萬一搞不出來大祭司,王悍就得想辦法把燭龍放出來。
反正總得找個辦法堵住這個口子。
實在不行,竹紅鹿還在天彭闕,竹紅鹿是九瓣境,到時候為了能翻盤獻祭了也不是不可以。
朱棟在後院特意安排的房間裏麵。
馬星劍幾個人神明教的核心人物在四周嚴防死守,不讓任何人接近。
房間裏麵傳出痛苦的嘶吼聲。
王悍站在窗外往裏麵看了一眼,朱棟渾身是血,整個人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之前王悍好奇問過下麵的人練這個功能痛苦到什麼程度。
得到的結論是,籃子被踹一腳在這個痛苦麵前基本上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換而言之,每分每秒都在承受著百倍於蛋疼的痛苦。
朱棟在地上翻來覆去,狀若惡鬼。
這個功法提升實力速度過快,過於逆天,需要承受這種痛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哀嚎聲不絕於耳。
王悍在門外時不時的往裏麵看一眼。
說實話心裏麵還是希望朱棟能夠成功。
王悍就像是電視劇裏麵等待著孩子出生的父親一樣在門外轉著圈。
這種痛苦哀嚎持續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才結束了。
王悍進去之後,發現朱棟全身潰爛,九竅流血,身上也結了一層血痂,人已經暈過去了。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
沒想到等到朱棟醒了之後,新一輪的痛苦再度來了。
朱棟雙手抱著腦袋跪在地上,不斷地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眶猩紅,腦袋一遍一遍的撞擊著地麵。
王悍感覺再這麼撞擊下去怕是要出人命,讓馬星劍帶著人來綁住了朱棟。
看這個情況,怕是得堅持好幾天了。
王悍出了門。
杜少宇站在外麵,眼巴巴的看著這裏,朱棟的痛苦盡數落在眼中。
“還要學嗎?”
王悍問了一聲。
杜少宇沉默了良久。
王悍轉身要走的時候,背後的杜少宇忽然開口道。
“我要學!”
王悍愣了一下。
杜少宇一字一頓道,“我能獲取的資源有限,而且以我的天賦,最高隻能止步於三花境巔峰,撐死了是半步朝元前期,若是學了這個功法,我能有更大的提升!”
王悍看著杜少宇,“說心裏想法!”
杜少宇衝著王悍彎腰,“我想要得到重用!我想要挺起胸膛做人!我不要再畏畏縮縮的做人!我隻想要一個機會!證明如果我運氣足夠好的話!我不比任何人差!”
王悍第一次正視著杜少宇。
“你也是大家公子哥,天賦也還行,何必呢?”
杜少宇苦笑,“我不是什麼公子哥,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孤兒,我姑姑看我可憐,帶著我去了袁家,我從小就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從小就得看別人的眼色活著!從小到大,我不敢跟任何人搶東西!他們給我才敢要!受了欺負我得忍著!
任何委屈我都得忍,打掉牙也得往肚子裏咽,二十四年,沒有人知道我這二十四年是怎麼過的!
好在我天賦足夠!我足夠努力!總算是熬出了一點成績,但這些算不得什麼,我看不到我的未來,我能走的路上限太低了。
我想您應該看到了,我的朋友圈子,基本上都是不入流的,原因很簡單,我沒背景沒人脈,那些有背景有人脈的根本不屑於跟我交朋友!我又不想做那種巴結他們的舔狗!
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我的機會!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想跟著你幹!你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個佩服的人!”
“然後呢?做大做強去找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報仇?”
杜少宇搖頭,“我沒那麼幼稚!再怎麼說,他們對我有恩,一飯之恩也是恩。
我很喜歡你們神明做的事情,這個世道太多太多的不公了!我想給這個操蛋的世界來上一拳!打出一個公平的世道!
教主!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杜少宇真誠的看著王悍。
王悍看著杜少宇,拍了拍杜少宇的肩膀,第一次鄭重其事道。
“歡迎加入神明!”
杜少宇愣了一下之後,欣喜若狂!
“教主,那什麼時候教我功法?”
“真要學?”
“實力才是王道!沒有實力!怎麼幫弱者討公道?”
給杜少宇傳授了功法。
讓馬星劍給杜少宇傳授經驗。
王悍去了前院。
院子裏站著一個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四周,手裏麵拿著兩根棉花糖。
看到王悍之後,立馬衝了過來,抓著王悍的衣角。
小嘴巴嘟囔了起來。
眼眶之中淚水翻湧。
“為什麼又丟下我?”
王悍看著虞靈兒,伸手給擦了擦眼淚,趕忙解釋道。
“我沒想丟下你!”
虞良弼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靈兒回家之後哭著鬧著要來找你,怎麼勸都不聽,我實在沒轍,就帶來見見你。
“沒事。”
虞靈兒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吸了吸鼻子,半晌後抬起頭,遞過來棉花糖。
“你的!”
王悍接了過來。
揉了揉虞靈兒的腦袋。
“虞哥,你來的正好,我跟你問點事兒。”
“你說。”
王悍笑嘻嘻的拉著虞良弼進了房間,沏好茶,虞良弼疑惑的看著王悍,事出反常必有妖。
“虞哥,江湖中有沒有什麼實力不錯還沒有加入任何組織的門派或者是家族?”
虞良弼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
話說到這裏,虞良弼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眯著眼看著王悍。
“你小子吃了一個勞家還不夠,是想要把其他幾家都吃了?”
王悍發現這能當上一家之主的腦子轉的就是快。
看到王悍的表情之後,虞良弼指著王悍搖頭感歎道,“我活了四十多,還從來沒見過像你膽子這麼大的年輕人!你小子,膽子大,胃口也大啊!”
王悍靦腆的笑道,“他們不除!我在山河會睡覺都睡不著!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你小子有曹老板梟雄之姿啊!”
“我不僅有曹老板梟雄之姿,其他方麵我也有!”
虞良弼愣了一下之後露出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這事兒先等老喬回來!大家先商量一下!商量之後再做定奪!你意下如何!”
“沒問題!”
虞良弼出去辦事了。
喬雅雅竟然來了。
哭著喊著給王悍來了個肉蛋衝擊。
喬雅雅纏著王悍,要王悍帶著她出去玩。
王悍原準備找個由頭,讓畫皮鬼喬裝打扮混過去。
沒想到虞靈兒眼巴巴的也想出去玩。
帶著虞靈兒去了好些個能玩的地方。
最後又去了一個景點。
景點來往的人不少,道邊還有賣氣球,賣糖人的小攤販。
路過一個小攤,攤主是個老人,正坐在那裏摳腳。
支著攤子上麵寫著算命,一次五十。
喬雅雅來了興趣,“項風風,我們去算命好不好?”
王悍隻是掃了一眼,“江湖騙子,走吧!”
不料摳腳老人低著頭,勾下來鼻梁上的小墨鏡。
“這位朋友,沒有算就不要瞎說!你這是砸我招牌!造謠誹謗!我這裏算命!算對了!你給我錢!算不對!我給你錢都行!”
喬雅雅立馬跑了過去。
“真的準嗎?”
老人穿好鞋。
“姑娘算什麼?”
“姻緣!”
老人瞅著喬雅雅,“姑娘八字給我!”
“八字,我不知道啊!”
“把你身份證給我!”
喬雅雅掏出來身份證遞了過去。
老人接過去瞅了一眼,隨後手指頭再度勾下來墨鏡看了一眼。
“這他媽十八?”
喬雅雅拍了一巴掌桌子,“喂!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破攤子拆了?”
老人立馬嘿嘿笑。
“姑娘貌美...如花!是我孟浪了!”
“快算!”
老人把身份證遞了過來,又看了一眼喬雅雅。
“姑娘和真龍有過交集啊?”
喬雅雅愣了一下,隨後掃了一眼王悍,咬著嘴唇,“接著說!”
老人手指頭捅在袖子裏掐算著,“花非花,霧非霧,姻緣如夢亦如露,人畫皮,龍蟄池,金鱗遇風衝天去。”
喬雅雅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老人笑著把手從袖子裏抽了出來。
提起筆刷刷刷的把剛才說的寫了下來,遞給了喬雅雅。
“什麼意思嘛,自然是字麵意思,具體如何,姑娘自己去揣測!自有明悟的一天!姑娘,給錢!五十!”
喬雅雅皺著眉頭。
王悍看到這兩行字之後愣住了,心中一驚。
盯著老人。
喬雅雅沒聽懂,王悍卻是明白的一清二楚。
老人看著王悍,“要算嗎?”
王悍掃了一眼攤位,“能測字?”
“能!年輕人想測個什麼字?”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用腳在地麵上橫畫出一個一字。
“那就先測測這個字吧。”
老人伸脖子往外一瞅。
“喲!
土上加一橫!
是個王字!
哎呀,年輕人天生的貴胄之氣!正兒八經的人中龍鳳!真龍抬頭已有時!直入雲宮攪天地!好字!五十!支付寶還是微信?”
王悍來了興趣。
掃了五十。
剛要說話,沒想到老人開口道。
“唉?等一下,還想算是吧?漲價了!算一次,五十萬!”
王悍黑著臉,“你這兒寫著算一次五十!”
老人拿起來筆在五十後麵加了個萬字。
“你這是逮著一隻羊往死了薅是吧?”
“非也非也!算命還是五十!多出來的錢!是你剛才對我汙蔑誹謗的賠償!”
王悍樂了,“你剛才不還說了嗎,要是算不對,你不得還給我錢呢嗎?”
“我算命從來不會出錯!”
王悍笑道,“行!五十萬我可以給你!”
老人雙手捅在袖子裏笑道,“可以!算什麼?”
“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能不能成!”
老人從抽屜裏取出來一個龜殼,給裏麵裝了六枚銅錢。
雙手捧著龜殼。
“把手放上來!心中默念你要算的事情!”
王悍照做。
幾秒後。
老人晃動著龜殼。
但是三秒之後!
龜殼裂!
銅錢碎!
老人麵色巨變!
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