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和項風二臉懵逼的看著師清泉。
“不敢說?那這樣,你寫出來!”二臂項風掏出來紙和筆遞到了師清泉的麵前。
師清泉忍著不給這小子腦瓜子一拳。
談及這個話題,師清泉就變得很緊張。
眼睛一直緊張的朝著四麵八方看著。
就像是在防gank。
項風摟著師清泉的肩膀,“師老,你偷偷給我說,我絕對不說出去!”
師清泉一把推開了項風。
“不可說!不能說!不敢說!嘿嘿!”
“一點都不能透露?”
師清泉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著用最安全的方式把話說出去。
“等你們到三花境,你們就能知道一些東西了,我隻能告訴你們,鎮龍殿要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恐怖,嘿嘿。”
項風指著王悍,“師老,他不是已經三花境了嗎?”
“那種不算,需要你自己達到三花境才能接觸一點!如果你能達到半步朝元,你才能正式接觸鎮龍殿,到時候你就能知道很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嘿嘿。”
“鎮龍殿是有朝元境嗎?”
師清泉看著四周,隻回複了一個嘿嘿。
已經說明了足夠多的問題。
看到王悍和項風兩個人抓耳撓腮的,師清泉縮著脖子再度道。
“我這麼給你們說吧,鎮龍閣閣主遲早是鎮龍殿殿主,咱們閣主已經有足夠的資格了,時至今日還不是殿主,是因為上頭的位置還沒空出來,能說的就這麼多了,嘿嘿。”
二臂項風破天荒的被震驚的安靜了幾秒鍾。
“那也就是說上上代武神還活著?”
“我可沒說是上上代!嘿嘿!”
這句話再度讓王悍和項風愣了一下。
按照師清泉的這個語氣,不一定是上上代,保不齊是更久遠的曆代某一位武神。
如此看來,這個鎮龍殿的確是比想象中的更要恐怖。
這要是一出世,那簡直就是王炸啊。
王悍開始對鎮龍殿有了跟更加濃鬱的興趣。
現在已經達到了金剛境,按照之前帝佬給王悍規劃的路線,隻要是王悍湊齊剩下來的兩枚九龍印就能夠踏入三花境。
王悍每次切換大號之後都會感應另外兩枚九龍印的位置,有幾次的確感應到過,國內的確有一枚,但操蛋的問題在於,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枚九龍印的攜帶者總是居無定所,每天都在移動,一天一個地方。
而還有一枚九龍印在國外,世界這麼大,想要找一個那麼點東西,談何容易,終究還是得看運氣。
等把眼前的事情擺平了之後,王悍就準備花時間找一找九龍印。
其他人也相繼醒來。
項風把每個人中了千幻毒之後的醜態都給錄了下來,以此敲竹杠。
愣是敲詐了兩萬多,之前裝逼花的一萬五掙回來了不說,還掙了大幾千,隻是收獲了一片罵聲。
車子飛馳。
一座大山逐漸在眾人麵前顯現而出,宛如一頭蟄伏在蒼茫大地的巨龍。
山路難行,開不了車,眾人下車步行上去。
按照島田海翔說的,他們這一次是抱著百分百完成任務來的。
龍脈一旦被摧毀,這方圓就會天災人禍不斷。
這些小八嘎實屬可恨,但最可恨的還是那幫胳膊肘向外的玩意兒!
所謂自己人才是最清楚捅你哪裏一刀你最會疼的人。
這些人為了利益已經喪失了人性以及該有的底線,這種人都是一群極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王悍點了根煙,孟弼之剛才不小心崴了腳,一瘸一拐的走在後麵,被韓北溟扶著,孟弼之感激道。
“我覺著老韓這人能處!”
不料項風湊了過去。
“小胖,你要是撅著他能杵的話,能不能也讓我杵一下子?”
孟弼之的表情凝固了起來。
風蕭蕭朝著項風就是一拳。
王悍忽然抬起手握拳,所有人安靜了下來藏在了四周,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遠處。
林間呼啦啦的飛起來一群鳥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那邊有人過來了!”
王悍躲在一棵樹後麵,打了個手勢,捏著打魂石,戴好了覡麵。
準備隨時給偷襲一下。
淩亂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而來。
還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聲。
王悍卡位置看了過去。
發現是一行十幾號人朝著這邊衝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背著一個老人,老人麵色蒼白,受了重傷,鮮血順著胳膊流淌而下,最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麵之中。
“爸!”
端木明義忽然喊了一聲。
連忙迎了上去。
對方警惕了刹那之後看到端木明義,連忙朝著這邊過來了。
王悍湊近了一看,發現姥爺端木季康胸襟被鮮血染透了。
嘴唇發白,雙眼緊閉,奄奄一息。
“怎麼會這樣!”
東北佬靠著一棵樹,揉著胸膛罵罵咧咧,“這幫癟犢子玩意兒玩不起,從隱世家族整了個半步朝元過來了,那他媽不扯淡呢嘛!端木老狗直接被幹翻了,癟犢子,等老子到了半步朝元,我他媽削死他個癟犢子!”
後麵的鴉佬快步走了過來,“快走!他們要過來了!”
王悍往後方看去,影影約約能夠看到身影朝著這邊而來。
“龍脈那邊怎麼辦?”王悍急迫的問道。
“小鬼子整出來了一個什麼針對龍脈的玩意兒,我們幾個把唯一會用那個玩意兒的癟犢子給幹死了,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去搞龍脈。”東北佬從中年人後背接過來端木季康背著。
“這老癟犢子挺沉呐。”
中年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氣,想要說話,但是氣喘不上來了張著嘴閉著眼拳頭錘著胸膛。
東北佬往後瞅了一眼,踹了一腳中年人,“起來!該走了!蹩整那死出!”
中年人擺著手,總算是提上來了一口氣,衝著王悍抱拳。
“司地道道首張龍陵見過小道主!”
王悍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把天下九道之一的司地道道首都給卷了進來。
“您怎麼在這...”
王悍話還沒說完,張龍陵就解釋道,“欽天道的宋不言說讓我在這裏等小道主的!”
鴉佬再度催促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東北佬背著端木季康拔腿就要走。
張龍陵坐在地上,“沒必要跑了,老宋說過了,隻要是我們拖到小道主來,事情就有轉機了。”
“咋滴?我家老九去幹那個半步朝元啊?蹩扯淡!快走!”東北佬踹了一腳張龍陵屁股。
張龍陵剛才跑的太著急,又受了傷,喘氣有些困難,咳嗽了幾聲之後,“老宋說了,小道主吉人自有天相,會有人來出手的!”
嘩啦啦的勁風聲傳來。
遠處地麵的枯葉被強風卷起,洞穿空氣朝著這邊而來。
“覡麵!”鴉佬喊了一聲。
王悍把覡麵扔了過去。
鴉佬扣在臉上,抬起手往前一壓。
無數黑色的炁體羽毛和那些樹葉在半空中無聲碰撞又無聲湮滅。
樹葉潰散化作漫天粉塵,粉塵之間走出來一人。
肩頭披著雪白色的披風,雪白的絨毛領子映照他的本來就很白的皮膚顯得有些病態白。
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支鮮豔的月季花。
粉塵滾滾,他卻不染塵埃分毫。
手指搓動,指間花朵放在鼻前旋轉。
陰柔笑聲傳出。
“秦天梁,徐浩洲,張龍陵,還有端木老狗,算不得特別大的魚,倒也算不得小魚兒,這一趟出來的也算的是值當。”
東北佬背著端木季康,湊到了王悍身邊,“老九,騷佬沒給你派什麼人保駕護航?”
“我不道啊。”
白麵拈花男饒有興致的看著新來的人,“咦?還有新麵孔呢?”
“這是端木老狗的二兒子的端木明義吧?按輩分,你該管我叫聲伯伯!”
目光一轉看向了師清泉,“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你應該是鎮龍閣當代巫神吧?”
師清泉已經做好了隨時請九代巫神上身的準備。
白麵男目光從項風一眾年輕人臉上掠過,有些失望的笑道,“鎮龍閣還真是青黃不接了呢!想當年王重樓的帶領之下,鎮龍閣倒也輝煌過一段時間呢!可惜了!有些東西,終究停留在了過去!這幾個小年輕應該都是當代鎮龍使吧?看樣子差了些!”
指尖指指點點著每個人的麵孔。
但當指間停在半個身子躲在東北佬後麵的王悍之時,白麵男那隻手劇烈一顫,另外一隻手中捏著的花枝也隨之而斷。
周身炁體緩緩浮現。
白麵男往左一步,企圖看清王悍的長相,嘴巴微微張開,神色緊張,喉頭止不住的上下滾動,就像是買彩票等開獎的時候,看到了前幾個數字都對上了,眼睛瞪著等離子電視等待著最後一個數字的出現。
當看清王悍麵孔的一瞬間。
白麵男手中月季花朵炸裂。
情緒失控的衝著王悍失聲怪叫道。
“你怎麼從那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