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雙手插兜。
那幫藏龍村的淳樸村民紛紛衝了上去。
王悍來之前,村民動手還會省著一點,但是現在王悍往這裏一杵。
他們就像是有了定海神針一樣。
人群之中還夾雜著十佬會的門徒,直接把那幾個打手摁在地上摩擦。
成棟還想讓司機開車衝出去,結果車子直接被一幫人推了個四輪朝天。
兄弟倆被拽了出來打了個頭破血流。
王悍就站在外圍,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祖宏毅兩口子看著王悍的側臉。
不愧是十佬會的太子爺,辦事就是狠辣。
打了足足十幾分鍾。
王悍掏了掏耳朵。
拍了拍手,動手的人紛紛停了下來。
讓開了一條路,王悍朝著成棟一幫人走了過去,蹲在了成棟的麵前。
原來的白西裝已經全是腳印和鮮血。
成棟神色猙獰的盯著王悍。
王悍點了根煙,“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地頭蛇,我隻是這個藏龍村的一個後生輩,父老鄉親抬舉我,認我這個人,大家有事,那我得出來頂著。
我不管你是什麼過江龍還是攔路虎,路過我們藏龍村,見到了我的這些個父老鄉親,是龍,給爺盤著,是虎,給爺臥著。
我們自己家的事情,關了門自己解決,輪不到你們這些雜碎來插一腳。
我叫王悍,有任何事情隨便找我!再敢動我們村任何人一根汗毛,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說完話,王悍站了起來。
“螞蚱,送客!”
一個臉上有麻子的青年從坎子上跳了下來擼起袖子,“九哥說話了!送客!”
一眾青年抬起來成棟一幫人朝著村口衝了過去,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王悍看向了李曉強,剛才的怒火裹挾之下,李曉強也被打得臉上都是傷,身上還有不少的腳印。
眼鏡都被踩碎了。
王悍看著李曉強,衝著李曉強笑了笑。
“藏龍村的鍋很大,你要是誠心來,大家一個鍋裏麵一起吃飯管夠,但你要是偷藏龍村的糧自己偷偷埋鍋造飯,藏龍村就容不下你!一分鍾都容不下!我說的已經夠明顯了吧?”
李曉強抱著腦袋連忙點頭。
“我向大家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再也不敢了!懇求大家再給我一個機會!”
王悍看向了老張一眾老人。
最年長的一個老人開口道,“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我們就把你趕出去!”
一幫人跟王悍打了招呼相繼離去。
王悍歉意的看著祖宏毅和周萍韻。
“叔叔阿姨,實在是不好意思,一點小意外,讓您二位受驚了!”
“沒事沒事。”祖宏毅笑著擺手道。
王悍為了讓這兩口子對藏龍村的村民不要有偏見,於是開口道。
“叔叔阿姨,我們這個村子的人不是一直這樣情緒激動,其實特別的善良淳樸,真的!”
祖宏毅笑道,“哈哈哈!看出來了,看出來了!!!!”
帶著兩口子往宅院走。
周萍韻疑惑的看著王悍,“王悍,為什麼你們十佬會這麼有錢,不給你們村裏的人資助資助?”
王悍聞言笑道,“我家老頭兒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想要和其他人搞好關係,就千萬不要扯上利益!”
祖宏毅也接過話茬,“這話沒錯,升米恩鬥米仇,自古以來,救急不救窮,如果十佬會花錢幫村子裏人,那就會有利益關係,村民和十佬會之間就會產生階級壁壘,有利益的牽連,十佬會和村民在相處上人情味就寡淡了。
說句難聽的,就像是你和你弟弟,以前你們的相處方式怎麼樣?他和咱們家之間人情味是不是很濃?但是現在,他們兩口子來給咱們家看生意,他現在跟我們說話是不是沒以前那麼自然了?
親人都如此,非親非故的話不就更嚴重了嗎?”
周萍韻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王悍招了招手,螞蚱跑了過來,王悍摟著螞蚱在螞蚱耳邊說了幾句話,螞蚱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就走了。
祖宏毅的解釋王悍也聽到了,和帝佬的想法差不離。
如果你有錢有勢,別人沒錢沒勢,你們在一起打成一片,別人會覺得你這個人很接地氣,能處。
但你有錢有勢,別人沒錢沒勢還在給你打工,你們在一起打成一片,別人表麵沒說啥,心裏麵在犯嘀咕你裝你媽的親民呢!有這功夫不如給我多發點錢。
利益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人心中埋藏的邪念就會激發,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會變得不純粹,少了人情味。
王悍在門口把煙味散盡,接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盯著就朝著宅子走去。
.....
“哥!看樣子十佬會總壇的確在這裏!”
神色陰毒的成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就像是毒蛇一樣坐在那裏伺機而動。
成棟脫了身上的白西裝,對著鏡子讓人給傷口敷藥。
“給老板發消息,就說十佬會的總壇的確在這裏,十佬會九公子也在這裏。”
成粱回過頭,隨手把破碎的眼鏡扔在一邊,不戴眼鏡的還是眼睛會看起來有些大,眼球還有一點往外突出。
“哥!現在怎麼辦?”
“回去!”成棟疼的吸了口氣。
成粱騰地站了起來,“就這麼回去?”
成棟掃了一眼成粱,“老板說了,隻要確定十佬會總壇在這裏就回去!”
“但我們被打成了這個樣子,這口氣你能咽的下去嗎?”成粱指著藏龍村的方向怒吼。
成棟推開了給他上藥的小弟,“那你說怎麼辦?老板再三叮囑,查探到十佬會總壇在這裏之後就回去,不要打草驚蛇!我知道你窩著火,我他媽也窩著火!但是老板說過了,老板的老板,親自囑托,不要他媽的節外生枝!你放心,到時候今天的仇,我們一起報了!”
成粱沒說話,低著頭,眼神之中藏不住的殺意。
看到弟弟不回應,成棟怒聲道,“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
成粱抬起頭,“知道了哥!”
一行人在隔壁村花重金租了一輛車,開車到了綏龍鎮招待所。
夜幕降臨。
成粱從房間走了出來,成棟咳嗽了一聲,“你去哪裏?”
“哥,我看那邊的眼鏡店還開著,過去配一副眼鏡,你要吃啥嗎?我回來給你帶。”
成棟重新躺下,“不用了,早去早回!”
從小旅館出來,成粱假裝朝著眼鏡店走去,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人到了沒?”
“已經到了,按照您說的,已經在眼鏡店門口等著了。”
到了眼鏡店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戴著鴨舌帽,提著一個小皮箱。
還有一個看到成粱之後跑了過來,“梁哥!人在這裏!”
成粱看了一眼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靠譜嗎?”
“放心吧梁哥,很靠譜!黑子上過戰場,真真兒殺過人,槍法一絕!”
成粱扯了扯襯衫領口,“走!”
“啊?梁哥,您也一起去?”
成粱手指頭點著小弟胸膛,神色陰毒狠辣。
“我要親耳聽到,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他們家有人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