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的黃妄聽到這話轉頭四顧。
“剛才還在跟前呢!”
兄弟倆轉過頭去找。
“你們在找什麼?”
“是剛才那個和你們一起的年輕小夥子嗎?他朝著那邊去了!”剛才的那個老大爺指著一個方向。
依稀能看到王悍的一個背影沒入了車流之中。
“老九!”諸葛絕羅喊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對勁!追!”
兄弟倆連忙去追。
沒料到剛才堵住消防通道的那個女人拽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過來了,男人臉色鐵青,“就是你個雜碎打了我女人還砸壞了我的車是吧?今天要是不把這事情給我說明白了,我就...”
黃妄一個大嘴巴子呼了過去!
男人的半嘴牙齒當場就被打飛了。
抱著男人扔了出去,哐的一聲砸進了擋風玻璃裏麵。
女人本來還想要胡攪蠻纏,但是看到這大黃毛和大白毛兩個人凶神惡煞一樣立馬啞巴了。
剛才那些孩子被救的家長發現,這兄弟三個,善是真的善,惡也是真的惡。
王悍穿梭在車水馬龍之間。
耳中不斷傳來清脆的鈴鐺聲。
這個聲音很奇怪,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間記不起來具體在哪裏聽到過。
每次這個鈴鐺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王悍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去,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看到巨波和大白腿的時候,即便是心裏麵告誡自己色即是空不過是紅粉骷髏,但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會瞥一眼。
王悍時間晃著腦袋,看著不遠處,人群中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裙子的小姑娘,背影特別好看。
手裏麵拿著一個風車,風車上麵掛墜著好幾個精致的的小鈴鐺,隨著行走擺蕩,聲音正是從這個鈴鐺之中傳出的。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麵,每次王悍要停下來的時候,小姑娘也會停下來,也不轉過來看著王悍,隻能通過背影看到她在拿著糖葫蘆在吃。
王悍心裏麵會萌生出想要看看小姑娘長什麼樣子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越來越盛,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著自己的大腦。
使勁晃了晃腦袋。
身後傳來了諸葛絕羅和黃妄的聲音,王悍想要回過頭應一聲,隻是鈴鐺的聲音一響起來。
王悍就會情不自禁的跟著那個吃糖葫蘆的小姑娘往前跑去。
不論王悍的速度多快,總是和那個小姑娘之間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叮鈴!
鈴鐺聲音忽然變得刺耳起來。
王悍頭皮發麻。
那個小姑娘的速度忽然變得快了起來。
“跟著我!”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傳入王悍耳中。
王悍緊隨其後,路上車很多。
小姑娘輕鬆的從車的空隙之間穿梭而過,王悍就像是跨欄一樣不斷地跳躍過每一輛車,引來了無數的謾罵聲。
那個小姑娘速度奇快,縱身一躍,直接腳踩窗台垂直上升,幾秒鍾的時間就衝上了樓頂。
王悍緊隨其後。
兩人在樓頂飛竄,就像是跑酷一樣。
這一幕立馬引來了無數路人的圍觀!
震驚之語層出不窮!
諸葛絕羅指著一個方向,“草!老九怎麼追著一個老太太?”
清脆的笑聲忽然傳來!
不知不覺的衝上了一座橋。
橋頭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麵超大號的字寫著“水深危險,禁止垂釣”!
就在牌子下麵坐著一個老人正在釣魚!
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坐在了老人身邊。
看到老人的時候王悍愣了一下。
魏喜魁!
之前碰到的那個手裏麵提著正經血滴子的前朝餘孽!
魏喜魁手腕一抖,魚竿挑著一條小魚飛了上來。
掃了一眼,魏喜魁重新把魚扔了進去,好像是要用這條小魚釣更大的魚。
王悍拍了拍耳朵。
那個小姑娘背對著王悍坐在岸邊,手中的風車不再傳出任何聲響,但王悍的腦海裏還有鈴鐺聲繚繞。
這種感覺像是在大型機器邊上待一會兒,即便是離開了腦子裏還是嗡嗡的。
魏喜魁給了王悍一個側臉,指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個魚竿,“坐!”
王悍左顧右盼之後,從路邊一個電動車上麵取下來頭盔戴在了腦袋上。
“你戴頭盔做什麼?”魏喜魁笑著問道,麵容和藹。
“哪有釣魚不戴頭盔的?”
王悍一隻手藏在口袋裏麵,捏著炁瓶。
另外一隻手捏著魏喜魁提前準備好的魚竿。
魚竿點了一下,魏喜魁神色一喜,往上一提,卻隻是提上來了一隻長筒靴。
板著臉把長筒靴扔在一邊,重新掛了魚餌甩鉤。
王悍掃了一眼,在魏喜魁的身邊堆著一堆東西。
水草,球鞋,絲襪,秋褲,褲衩子,裙子,書包,薩克斯,破籃球,攔精靈,假發,橡膠娃娃...
就是沒有魚。
王悍知道自己想要從眼前這位的手中逃走還是差點火候。
魏喜魁盯著水麵隨意開口道,“老佛爺曾經也喜歡釣魚,總是乘著捧風,祥雲去釣魚,當時不太明白為何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後來才逐漸想明白一些其中的道理,你能明白嗎?”
王悍環顧四周笑道,“純粹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閑的!”
魏喜魁嗬嗬一笑,“你這話要是放在曾經,是要掉腦袋的。”
“大清早亡了。”
魏喜魁看著水麵呼了口氣,“時光荏苒,我已經成了這般年歲,憶往昔,鮮衣怒馬,好不風光,看今朝,為了一百條小黃魚就要舟車勞頓千裏迢迢來取你這娃兒的腦袋。”
“你這燕國的地圖可要比荊軻那份兒長多了。”
魏喜魁笑容和藹,眼神追憶,“當年老佛爺起初還能釣到魚,但是後來釣不到了,魚頭侍郎跑下去給老佛爺在水中放魚,這才又能讓老佛爺滿載而歸。”
“所以大清亡了!”
魚竿點了點,魏喜魁再度往上一提。
定眼一看。
發現是一個床單。
魏喜魁做了個深呼吸。
看得出來在努力壓製著怒火了。
空軍佬的無能狂怒。
“您是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王悍看著魏喜魁的側臉。
“再等等。”
“等什麼?”
“等漲潮,等大魚。”
王悍目光掃向四周,打是肯定打不過的。
隻能尥蹶子跑了。
手中的魚竿抖了一下,王悍順手往上一提。
發現竟然是一條十多斤重的大魚。
魏喜魁眼角抽了抽,捏著魚竿的手手背弓起,閉上了眼睛。
王悍手腕一抖,大魚飛了上來。
就在大魚入桶的一瞬間,王悍起身就跑。
剛才那個背影特別好看小姑娘一個淩空翻轉擋住了王悍去路。
手中小風車轉動,掛在小風車下麵的鈴鐺再度發出清脆響聲。
對方第一次轉過了頭。
看到對方麵孔的時候王悍愣住了。
王悍以前從來沒以貌取人過,但是看到對方的一瞬間,腦海之中炸出來了一個字。
醜。
如果非要形容這個醜的話。
醜的爐火純青,醜的登峰造極,醜的蠻不講理,醜的驚天動地,醜的獨斷萬古,醜的曠古絕今。
巫婆在對方麵前都顯得眉清目秀的。
王悍掃了一眼對方的脖子,有個喉結。
還特麼是個男的!
“giegie,你看我買了個小風車,呼!啊啊啊~阿巴阿巴...”夾子音從對方口中傳出。
對方還矯揉造作的嘟了嘟嘴巴。
王悍的臉上露出王大錘經典癡呆表情。
“我去你大爺!”
王悍飛起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