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躲不過去,陳子河在陳曉芬複雜的目光下垂頭喪氣地朝樓上走去...
“誒?這倆孩子幹什麼去了?”
李秀清抬頭見沙發空出了好大一片,立馬問道。
陳曉芬則是挑眉笑道:“娘,曉鈺有多想子河您還不清楚...
他們正是年輕的時候、感情又這麼好,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了...您說他倆還能幹什麼去?”
“嗬...倒是娘糊塗了~”
李秀清抿嘴一笑,剛想說什麼、目光突然落到了陳曉婷的臉上:
“曉婷...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沒...沒有吧...”
“還說沒有,你看著你這臉色...慘白慘白的!”
“哦...”
陳曉婷抬手摸了摸臉頰,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可能是這幾天工作太忙、再加上休息不好,有點累了吧...”
“這倒是!這一路坐車也不輕鬆呢!”
李秀清一拍大腿,招呼道:“那你先跟你大姐回她屋裏休息休息、睡一覺,等外麵的被子再曬一曬、你晚上就能睡自己屋了~
看娘高興的...這腦子都糊塗了,誒!
你們都上樓吧...去吧休息去吧!娘也睡個午覺~”
“好~”
陳曉芬正好也有話要問陳曉婷,便帶著她上樓準備回屋裏好好聊聊...
不過樓梯剛爬到一半,姐妹倆就隱約聽到了曉鈺房間裏的動靜,因為離得有點遠、又隔著門聽不太真切、姐妹倆也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把我們姐妹三個都欺負一遍!”
陳曉鈺一手扯著陳子河的耳朵,一手拿著雞毛撣子在他身上抽著,嘴裏又生氣又委屈地教訓道:
“你有這個特殊癖好是不是?
喜歡集郵是吧?
一家人必須整整齊齊...要不然你心裏不舒服對吧?!”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曉鈺姐你聽我說...”
“我聽什麼?聽你怎麼欺負我姐的?!我沒興趣!”
說著又是一陣劈裏啪啦,陳曉鈺知道他抗揍、打不壞,又加上心裏真的挺生氣,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些,雞毛撣子的竹條都被打得開了花...
“曉鈺姐你消消氣...竹條子都壞了,別紮到你...”
“你管我?!還知道怕我紮到手...你怎麼不怕紮到我的心呢!
你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的、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你非要勾搭我姐做什麼?!
就喜歡可著我們三個禍害是吧?就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刺激是吧?!我叫你...”
“夠了曉鈺...”
陳曉芬本來還想支開二妹、自己進來勸一下,可陳曉婷突然推門而入...
“曉鈺...姐對不起你!”
正說著,陳曉婷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將在場的三人都嚇了一跳!
“二姐...你...”
“曉鈺,這事兒真不怪他...都是姐不好...”
“啊?”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陳曉婷將自己和陳子河之間的陰差陽錯、原原本本地和姐妹二人講了一遍...
“曉鈺...事情就是這樣,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
你要是覺得惡心...姐以後就離你們遠遠的,大不了我再也不回來了!
至於他...”
陳曉婷看著陳子河又下了一次決心,終於哭著保證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二姐...你說什麼呢!快起來...”
陳曉鈺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她就隻是心裏委屈、想拿陳子河出出氣,絕對不至於真的生他們的氣...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他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再多一個兩個的也就那麼一回事!
隻不過三姐妹被人一鍋端了讓她覺得有點羞恥,所以才象征性地打了他一頓...
“曉鈺,姐不是...”
“哎呀我知道了姐,我不怪你...”
陳曉鈺和陳曉芬趕忙拉扯著她起身,陳子河則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聽候發落...
“唉...誰讓咱們三姐妹都這麼沒出息呢,就像沒見過男人似的...被他一個人迷得團團轉!”
陳曉鈺半是幫她們倆開解半是自嘲,終歸是將這件事翻了篇。
“好了二姐,你別自責了...
他就是這麼個王八蛋,滾到誰懷裏都一樣!”
...
之後的兩天,陳子河一直在忙著搬新家,家中女眷也都忙得不可開交...
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布置房間,忙來忙去倒是熱鬧,可最後搬出去的隻有陳有財他們老兩口。
姑娘們都以住習慣了為借口留在了山上,其中意味實在難明...
忙活完這些,陳子河向著應該去找塗爺、去後山裏麵的屠家祖宅祭拜一下,便拿上兩瓶好酒和幾斤燒雞、醬牛肉去了村後的衛生站。
隻不過波綾和明希也都嚷嚷著要跟去,陳子河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拒絕。
幾人在塗爺的帶領下一同去了後山,因為陳子河實在改不過口、所以他對塗爺的稱呼沒變,對吳墨齡也依然稱呼“外公”。
“塗爺...我不叫您外公的話,祖宗們會不會不高興?”
“嗬,幾塊碎骨頭而已...哪裏懂得高不高興。”
看著陳子河恭敬地跪在那些碎石堆成的墳墓前叩拜,塗爺內心雖然欣慰、但依然不羈地笑道:
“好了,走個形式就成,你還真以為他們看得見?”
“看得見的...”
陳子河沒有開口,而是他身後的波綾沉聲說道。
隨即姐妹兩人也學著陳子河的樣子、在屠家先人的墓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禮,看起來比陳子河還要虔誠和沉痛得多!
“波綾、明希,你們這是...”
“我們是替民族...向主人祖上贖罪!”
“哎呀好啦,隨著你們男人祭拜祖先而已...不用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塗爺倚靠在巨石旁,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隨即又將另一瓶給陳子河扔了過來...
陳子河心領神會,擰開瓶蓋便準備將酒水倒在眾先人墓前。
“誒誒誒...你小子幹什麼呢?!”
“您不是讓我...”
“我讓你喝!誰讓你糟蹋了?!你以為倒在地上他們就能嚐到呀...”
塗爺走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同時將屠家的祖傳寶刀立在了他的麵前...
“行了,就到這吧...把這把刀埋了,今天的祭祖就算圓滿結束了。”
說著塗爺便一口酒、一口肉地享受了起來,陳子河按照塗爺的吩咐埋葬著長刀,波綾姐妹倆則是跪在墓前燒紙。
...
這場祭祀雖然顯得不太走心,但陳子河也算是盡了份孝,事後再和塗爺喝酒也就心安理得了不少。
爺孫二人倚著河邊的巨石席地而坐,推杯換盞之間也聊了不少,其中談到最多的話題便是吳菲...
“塗爺,我媽這人脾氣倔...而且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上次她雖然說話不那麼好聽,但那是因為我惹她生氣了、她正在氣頭上,所以...”
“好了,她一個娃娃...我還真能和她計較不成?
況且她罵的也沒錯,當初確實是我害了她娘、也差點害了她...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始終覺得對她娘有一份虧欠...這次讓她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我倒是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再有就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屠家自知殺孽深重,但沒成想老天開了一線...
草斷仍有根,這世間待我不薄啊!哈哈哈...”
說著,塗爺拿著地上的燒雞、拎著酒瓶子大步離開,隻留下陳子河一人望著溪水發呆。
許久之後,他突然發覺波綾和明希不在身邊了,立馬張望著尋找起來...
“主人~”
“子河哥哥~”
似乎是知道陳子河在尋找自己,波綾和明希立馬嬌聲呼喚道。
“嗯?怎麼跑到木屋裏去了...
也對,外麵天氣涼,這兩個小丫頭還挺會找地方的~”
剛喝了幾口酒還好一些,要不然這邊依山傍水、樹木成蔭,寒氣確實有些重,哪怕是陳子河也不禁感覺到有些涼意。
“好了,波綾、明希,你們出來吧,咱們該回去了...回到家裏就暖和了~”
呼喚了一聲發現沒人應答、也沒人出來,陳子河又叫了一聲:
“波綾,明希?”
見依然沒人回話,陳子河疑惑地朝木屋走去...
“波綾...明希...你們這是幹什麼?!”
推開木屋大門的一瞬間,陳子河瞬間被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波綾姐妹二人身上不著寸縷,隻有一根紅色的繩子在她們身上分別綁成龜甲縛,遠遠地對著屠家先人的墳墓、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禮!
原本如初雪般白皙的皮膚已經被凍得通紅,而明希因為體質稍弱、身體已經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主人,波綾和明希都是島國人...
我們知道主人家的先祖就是死在了島國人的刀下,所以我們特地向主人道歉,請主人懲罰我們!”
“請子河哥哥懲罰明希!”
“胡鬧!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陳子河厲聲嗬斥著她們,同時又忍不住感覺心疼...
“你們快起來呀...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
“請主人懲罰!不然的話...不然我們就不起來!”
“波綾...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波綾心中有愧...
波綾和明希沒辦法選擇民族,所以...
若是因為這一點而讓主人厭惡我們,我們更願意受到主人的懲罰!”
陳子河聽到波綾的說辭感覺有些無語...
“波綾,你告訴主人...是不是因為我是塗爺的外孫,塗爺家人又在島國人的手裏遇害...
所以你擔心我會因此而痛恨你和明希?”
波綾和明希依然匍匐在地上,沒有回話。
“好吧,那你們告訴我...要我怎麼懲罰你們?”
“子河哥哥...桌上有個鞭子...”
陳子河聞聲果然在一旁的木桌上看到了一根由藤條擰成的鞭子,上麵還帶著刺...
這要是一鞭子下去,估計至少也得帶下來二兩肉!
“你們玩真的?”
“請主人懲罰。”
“子河哥哥打明希吧...”
“靠!”
波綾她們姐妹一路和陳子河經曆了那麼多,又幾次因為陳子河而負傷、甚至差點死掉,絕對可以稱得上同甘共苦了!
哪怕是看著她們在這裏跪著受凍,陳子河都恨不得把她們揣進懷裏好好珍惜,哪舍得真動手打她們?!
“行吧...要我鞭撻你們是吧?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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