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綾,我現在開始教你真正的直刀影流。”
“好!”波綾恭敬地侍立在塗爺跟前,仔細聆聽著他的教誨。
“刀之所至,鋒刃所達,前行無止...”
塗爺一邊為波綾口述著這一式的心法口訣,一邊在地上留下相對應的步法、身法...
波綾先是認真地看了一遍,便在塗爺的指導下開始了真正的學習。
明希則是被陳子河抱到了一邊去,也是為了避免她亂跑亂叫打擾到姐姐的練習。
“明希,你以前怎麼沒有想過要練武呢?”
“嗯?不知道呀...小時候就是姐姐跟著父親練武,明希跟著爺爺念書。”
明希也拿著手中的小木棍,學著姐姐的模樣揮舞了幾下,模樣看起來憨態可掬。
“那你喜歡念書嗎?”
小娃娃點了點頭:“還好呀,念書也挺有意思的,最主要的是...不累!”
陳子河被她逗得輕笑了幾聲,想必這娃娃也是從小見慣了姐姐練武時候的辛苦模樣,所以相較之下覺得讀書還算是輕鬆的差事。
“那你喜歡練武嗎?”
這下明希的小腦袋果斷搖晃了起來:“不喜歡,練武太難了!姐姐小時候練武總被父親罵哭...明希才不要學!”
“好好好...”
陳子河安撫了她一下,他想著塗爺之前說明希的天賦好得飛起,還想著試探一下這娃娃的底子...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沒有學過功夫。
不過仔細想來也是,要是她真的會個一招半式的,也不至於被壞人欺負成那個樣子...
“唉,你要是會功夫就好了...至少能夠保護自己呀!”
陳子河在心底哀歎了一陣,但看到明希那雙閃爍著光芒的明亮大眼睛,又覺得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明希,那你小時候跟著爺爺都學過什麼功課呀?你們那邊有沒有《三字經》、《弟子規》這些?”
“有呀有呀!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
明希搖頭晃腦地給陳子河背了一大串,好像我們民族的這些傳統典籍、明希這個娃娃都有背過。
“這個也會呀?!”
“唯江上之秋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
“我去...我考不了你了,後麵的我都不記得了!”
陳子河尷尬地撓了撓頭,明希則是坐在他的懷中咯咯笑個不停,然後看向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臉蛋上抹了幾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子河哥哥,羞羞羞!”
“呃...那你還學沒學過別的呀?給哥哥講一些你們那邊的小故事吧...”
這確實是夠羞恥的,陳子河隻好轉移開話題,想讓這小丫頭也趕緊忘掉自己的糗事。
“別的...別的明希都覺得沒什麼意思呀!”
小娃娃思索了一陣說道:“都是些打打殺殺的東西,明希一點也不喜歡!”
“打打殺殺的東西?哪有教小孩子學這些的...”
陳子河也覺得這個有失偏頗,但聯想到人家佐佐家族是尚武的名門世家,教育這種內容也就顯得沒那麼奇怪了。
“對呀,就像老爺爺現在給姐姐說的那個...明希就背過!”
“直刀影流的心法?!”陳子河大吃一驚:“那個口訣...你也會背?”
“會呀!”明希又開始搖頭晃腦地朗聲背誦道:
“刀之所至,鋒刃所達,前行無止,以力攻伐。遇山開路,氣煉刀華...滌蕩心塵,一擊必殺。”
“我去...”
陳子河目瞪口呆地看著明希,早就已經被她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個...也是你爺爺教給你的?”
明希歪著小腦袋回憶了一陣,說道:“也算是吧,這個是明希在爺爺的書房裏自己看到的...”
“還有別的嗎?”
“有好多呀!爺爺書房裏的書,明希幾乎全都會背!”
這下陳子河算是徹底想明白了,隻能說佐佐家的老爺子是又講究、又雞賊!
雖然答應了塗爺不會再把這一式“直刀影流”傳給家中後人,但是家裏讀書的孩子“一不小心”把刀譜背下來了...那總不算是我不遵守承諾吧?
另一邊傳授刀法的兩人依然在認真地忙活著眼前的事,但塗爺很明顯是聽到了這邊兩人的對話。
“這老東西...”他輕笑了一聲,也是一下子看穿了“老對手”的這點小心思。
“女娃,你家的這最後一招...爺爺算是還回去了!”
波綾收刀,雙膝跪於塗爺跟前一叩到地:“謝前輩!”
塗爺轉身笑著說道:“你還要多加練習,這一式太過霸道...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
“是,波綾一定不負前輩指教!”
...
陳子河眼巴巴地望向走過來的老爺子,那種期待和祈盼早就透出他的眸子落在了塗爺的眼中。
“看什麼?”
“兔爺~”
“少來這套...”塗爺一把拍開了陳子河那雙想要和自己“拉拉扯扯”的臭手,白了他一眼說道:“刀法嘛...還得等我想起來了再教給你!”
“又是這招...那麼多東西都記得住,偏偏這個最厲害的記不清了...誰信啊?”
陳子河低頭嘟囔個不停,一臉幽怨地看向桌子上的那兩瓶茅台酒。
“誒...”塗爺眼疾手快,先一步上前將兩瓶好酒抱進了懷裏。
“要是說完全想不起來呢...也不見得,你要是覺得實在不行的話...老頭子先教你一招?”
“也行啊!”陳子河那張狗臉立馬像是翻書一樣,瞬間換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出來。
“一招就一招,慢慢學唄!”
“嗬,你倒是好說話...”
塗爺看向波綾,波綾立馬獻上了長刀。
“小子,看好了,這一招叫‘臨淵’。”
塗爺身形瞬間恍惚了一下,周遭稀稀疏疏的幾片落葉隨著他的動作被席卷至空中。
說是隻有一招,其實這一招裏總共有三式。
刀鋒穿過空中飛舞著的落葉,看似沒有觸碰到它們,但周圍的樹葉卻都逐一碎裂成兩塊、三塊...
老爺子的身形不再能夠被捕捉到,隻能見到如雪的白刃在空中翻飛劈斬。
“還是給你演示了兩遍,能吸收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幾人都還未回過神來,那柄長刀不知何時已然落進了波綾手持著的刀鞘內。
“這...太邪乎了吧...”
陳子河猶猶豫豫地將手伸向了波綾,最終也沒有選擇抽刀。
“兔爺,我還有個問題。”
“快放!”
“誒...就是,您那個穿心掌和靈犀一指,是怎麼把它們合並到一起來使用的?”
“就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塗爺抿了口茶水笑道:“你想學啊?過來,我教你。”
陳子河呲著牙湊了過去,本以為塗爺還會給他做一個動作上的演示,沒想到竟是被老爺子直接揪住耳朵拽到了跟前、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就這麼簡單?”陳子河有些不敢相信。
“那不然呢?”塗爺笑著解釋道:
“大道至簡,像這種具有普遍性的規律、其實都是很簡單的,隻可惜並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掌握。”
看著麵前把話說得玄乎其玄的老頭,陳子河按照著他剛剛所教授的方法嚐試了一遍。
“穿心掌加靈犀一指...能行?”
呼——
就在陳子河將信將疑地操練之時,強勁的掌風在電光火石之間呼嘯而過,看架勢甚至比塗爺之前襲向陳子河的那一掌還要威猛上一些。
雖然塗爺之前是在留情沒有朝他下狠手,但陳子河現在心中的震撼和喜悅也可想而知。
“大道至簡,這可一點也不簡單啊!”
陳子河又依照這一方法,將其他的招式融合著試驗了一番...
拳、掌這些招式配合靈犀一指都有妙用,而且在這種思維的幫助下,陳子河甚至覺得之前見過的那些深奧複雜的武學招式也都變得淺顯了不少。
“小子,你剛剛用的那一招...可是一位姓宮的人教給你的?”
“姓公?對呀!”他剛剛學著公雞的模樣打了一招他的拳法。
不過陳子河心中倒是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塗爺竟然連這招都能知道,更沒想到的是...公雞這老小子還真就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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