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河呆愣在原地,說話時的聲音不住地顫抖著。
“小昕。”
楚昕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突然止住了哭泣、或者是止住了呼吸。
她的臉上變得沒有一絲表情,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門口處的男人。
“傻丫頭,你不會也失憶了吧?”陳子河強撐著笑臉向她調笑道。
“清...清風...”
楚昕抽噎得說不出一句整齊的話,身子也像篩糠般哆嗦個不停。
她掙紮著起身,但渾身上下早就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陳曉鈺攙扶著麵前的姑娘,又回頭向陳子河嗔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過來呀...”
陳子河現在真想像往常那樣健步如飛、直接一步跨到楚昕的麵前,可不知怎麼、他現在根本邁不動步子。
“來了...”
...
楚昕紮到他的懷裏,雙臂緊緊地抱住他,仿佛生怕這個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邊的狗男人會再次走丟。
“你還好嗎,小昕...”
感受著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體,陳子河一時語塞,隻好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裏。m.X520xs.Com
“嗯...嗯...”
“我...我好想你啊!”
楚昕在他懷裏緩了好幾分鍾,終於吐出了這句哽在喉間已經有一年多的話。
她幾乎是呼喊著說出了這句話,聲嘶力竭,她的身子也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軟了下來。
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陳子河在內都忍不住淚灑當場。
“乖孩子,我也好想你...”
陳子河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一手輕撫著她的後背。
“委屈你了。”
“我...我都...”
而楚昕此時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幾度都哽咽到幾乎斷了氣。
陳曉鈺轉過身子,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可還是忍不住哭到身子顫抖。
這位在舞台上、在熒幕上都萬眾矚目的大明星,這個受千萬人追捧的當紅小花,此時就這樣撲在陳子河的懷中狼狽不堪。
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少想要將她捧在手心上嗬護寵愛的男人,可這個倔強的女孩子、偏偏堅持在這條崎嶇又看不到盡頭的小路上、走了整整一年。
陳曉鈺自知不適合再留在這裏,轉身拉上唐巧二人朝門外走去。
“曉鈺...”
來到門外之後,唐巧捧著她的小臉幫她抹去淚水,屋子裏的女孩值得人心疼、而麵前的這個大度的女孩子又何嚐不惹人憐愛呢...
“不哭了,乖...”
“沒事的巧姐,我這是高興的!”
陳曉鈺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這個縈繞在自己心頭一年多的心願...今天終於達成了。
“子河找到家了,我終於能放心了!”
“傻丫頭,他不是一直都有家嗎...有你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啊!”
唐巧將她摟在懷裏,她今天才終於明白了陳曉鈺為什麼可以容忍這麼多女子圍繞在陳子河的跟前。
她思考問題的出發點永遠都不是自己,而且她真的很容易滿足。
...
這邊的事情雖然鬧得沸反盈天,裏裏外外的大事小情都讓人頭疼不已,但好在現在已經完全平息了下來。
而在酒樓的樓上,眾位賓客仿佛依然沉浸在這場極樂盛宴中,絲毫沒有受到這場風波的任何影響。
孫晴是這件事情中唯一一位不知情的女人,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有一點時間去了解其他的事。
三樓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由花卉構成的人間仙境,各種品類的鮮花在這邊爭奇鬥豔。
其中不乏一些名貴花草,更有從未麵向過市場的各種反季節鮮花。
春蘭、蕙蘭、黃牡丹、山茶花、月季花、秋菊、白玫瑰、康乃馨...
一株株難得一見的鮮花不僅一同彙聚在這個盛會之上,而且品質都極高,讓人讚歎不已的同時又舍不得挪開眼。
孫晴有時候會主動上前介紹某種不常見的鮮花的珍稀、珍奇之處,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人圍著請教某種鮮花的觀賞價值和經濟效益。
要說問得最多的,那一定非牆上綻放著的垂絲海棠莫屬了...
麵對著各種鮮花的璀璨星光,垂絲海棠好像一名害羞的少女一般、低垂著粉紅色的俏臉。
而它們同樣是枝葉小巧地貼附在牆壁上,就像是生長在牆上一樣。
“孫店長,這些花是怎麼做到在牆壁上盛開的呢?”
麵對著大家的一再追問,孫晴終於不再賣關子,她站在一處空曠的牆邊向大家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些垂絲海棠、包括一樓的多花海棠和二樓的西府海棠,都是被精心修剪過後貼在牆壁上的。
牆壁上首先會選好位置貼上許多裝有靈岩泉水的細小容器,容器是材質是透明的,每一個小容器內會插上一枝海棠花。
這樣一來,海棠花的枝葉會遮擋住本就透明的容器,而不了解其中原理的人、在外麵看來便會誤認為這些花朵是直接在牆壁上開放的。
而這每一個容器內隻要裝入一兩滴靈泉水便足夠維持這一支鮮花開放將近兩個禮拜。
若是隔三岔五地用噴壺將稀釋過後的靈岩泉水再噴灑上去,這些花朵至少能夠開放一兩個月。
當然,孫晴也隻是大致地向大家介紹了一下這個“牆壁開花”的基本原理,至於其中的細節那可就涉及商業機密、無可奉告了。
...
“我的徐姐姐,現在雖然資質的問題解決了,可你的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咱們的營銷活動是不是隻能暫時中斷了?”
唐巧站在二樓樓梯口拉著徐芷嵐問道。
徐芷嵐並沒有說話,隻是緊張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唐巧見狀也不再催促她,反而安慰道:
“沒事,隻要現在的拍攝還沒有中斷就行,至於剪輯那些後期的事...明後天再弄也來得及!”
“機器設備倒是好買...可我的員工有不少都被打傷了...”
這麼大的事誰都不願意拖著,畢竟這波熱度過去了的話、效果也就沒有那麼好了。6
她緊緊地握著手機,仿佛在等候她的救世主。
“陳子河那臭小子說他有辦法的...”
鈴鈴鈴——
電話響起的第一瞬間,徐芷嵐立馬滑動接聽。
“喂,小雅,你那邊怎麼樣了?!”
“徐總,民警同誌說,劉氏傳媒的負責人同意我們在他的公司裏辦公了!”
電話那頭的小女孩同樣激動不已。
“真的?咱們還有幾名員工可以工作?”
“還有六個人,宣發部的同事隻有一個人受傷較輕,但他堅持說自己可以工作!”
徐芷嵐沉默了,這些員工雖然年紀都不大,但卻無一不是陪她從創業之初一直走到現在的老員工,他們對公司的感情和歸屬感怕是比徐芷嵐差不了多少。
但最令人動容的是,他們哪怕是在無緣無故地被人打傷之後、依然這樣心係著公司的發展。
也許是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公司發展最為關鍵的時候,他們的事業能不能隨著公司起飛也就在此一舉。
所以他們選擇將自己與徐芷嵐、與芷嵐傳媒綁在一起,既是情義使然、又可以說是明智之選。
“小雅...”
“徐總,民警同誌說...劉氏傳媒的負責人願意借一部分員工幫我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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