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河看著窗外沉思了片刻,他不相信這件事真的會那麼滴水不漏。
“兩個人,又不知道對方的站位,又要確保在零點幾秒內控製住對方...這也太難了吧!”
他心裏一團亂麻,要想找到這個突破口,除非能有一個人出來送人頭!
“陳子河?”一個女聲響起,聽那語氣也有些試探性。
這聲音不算耳熟,也不是剛剛那兩個小護士的聲音,但是甜甜的很好聽。喵喵尒説
“嗯?”
陳子河有些警惕地轉身看去,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姑娘正在眨著大眼睛盯著他看。
“眼熟...但是有些恍惚...”
陳子河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小美女,紅黑色相間的格子短裙頗有些蘇格蘭調情,纖細的腿上套著黑色的網襪,腳上蹬著一雙剛剛沒過腳踝的黑色小皮靴。
姑娘背著手向前探了探身子,問道:“怎麼了?不認識我啦?”
“糖心兒?”
陳子河突然想起了這個在靜川縣客運站與自己隻有過一麵之緣的可愛小美女。
“對啦!”唐欣笑嘻嘻地朝他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嘻嘻,剛剛在一樓大廳看到的時候我就覺得是你。”
雖然陳子河挺喜歡和美女聊天的,而且這唐欣也夠漂亮、又是個高學曆的人才、說話又好聽,但現在他手上還有個棘手的麻煩事沒做完呢...
“好久不見,虧你還記得我...”陳子河撓了撓頭,麵對這個比自己還要自來熟的姑娘,在這種情況下還真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當然記得啦!”唐欣也沒有對他的態度有什麼不悅,反而繼續笑嘻嘻地說道:“畢竟小芸的這麼多追求者之中,我就最看好你,印象自然深刻一些!”
陳子河對於糖心兒給自己安排的這個身份,陳子河雖然一直想解釋,但現在時間比較緊張,他也隻能先勉強認下。
至於許芸嘛...陳子河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她、都快把她給忘了...
“嘿嘿...是嘛?”他憨憨地笑了笑:“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呀?”
陳子河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患者或者傷員。
“你也是來探望朋友的?”
“呃...差不多吧,我就是過來隨便轉轉!”
唐欣也不想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轉而笑眯眯地問道:“聽禮儀護士說,你朋友在這裏住院?”
“嗯...也不算是朋友吧,就是有些生意上的合作一直聯係不上他,這不是聽說他在這裏休養,所以想過來碰碰運氣...”
陳子河可不敢說病房裏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要不然唐欣一會兒看到自己被人家的保鏢給攆出去了的話,難免會有些圓不了這個謊。
“哦...那你怎麼不進去找他呀?”
“人家的保鏢在門口守著呢,我們進不去...”
唐欣對於這種情況見到的還是挺多的,畢竟不是所有下位者都能成功求見上位者,要不然,那些當領導的人每天光是接待來訪的賓客都得忙到吐血。
“哪個病房的患者呀?”
“就那邊那個。”陳子河朝著不遠處的拐角指著說道:“a608。”
“哦...那你也不用去找他了,那個病房的患者前天剛從重症監護室轉送出來,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需要靜養。”
需要靜養?那就是還能保住命?!
唐欣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看來你得再找個合作對象了,他這幾天都不一定能醒過來呢...”
“那也隻能這樣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唐欣給他帶來的這個消息不僅沒有讓他放棄此行的目的,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好了,本來我都準備去學校了,不過碰巧見到你了就忍不住又跟了上來。”
唐欣看了一眼手機,轉而萌噠噠地朝陳子河擺了擺手說道:“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下午的課就該遲到了。”
陳子河心亂如麻,麵前這個死局讓他有些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好啦,這樁生意談不成就去找下一樁唄。”唐欣見他始終愁眉不展的,上前安慰道:“要不要我帶你去找小芸,見見她你也能心情好一些...”
“不了糖心兒,我現在情緒不太好,不想給小芸心裏添堵...”陳子河很是入戲地說道。
“那好吧,但是我勸你們也別在這逗留太長時間,要不然患者門前的那兩個保鏢一會兒過來領午飯,看到你們的話會凶你們的!”
“誒?領午飯?”陳子河突然大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破局之法。
“好,我們這就走,糖心兒你快去上課吧,要不然真的要遲到了!”
“嗯...”她看著陳子河那張善變的狗臉,將信將疑地點了點小腦袋。
“拜拜糖心兒,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哦~”
“有辦法了!”眼看唐欣的背影消失,陳子河轉頭對著公雞興奮地說道:“現在是11點55,估計12點的時候他們會派一個人去取午飯,到時候...”
...
樓道裏,軟皮鞋跟響起的一瞬間,隨著陳子河抬手的動作滅煙石破空而出,直奔那名保鏢的一處大穴。
保鏢警惕性很強,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做出了極快的反應,伸手輕描淡寫地接住了一枚石子。
“錯了...”陳子河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伏在他耳邊說道:“少接了兩顆。”
他扶著這名可憐的保鏢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將領來的盒飯放到他的手中。
“現在飯還是挺燙的,最好等涼一涼之後再吃。”
保鏢捧著盒飯如坐針氈,也不知是擔心病房中老板的安危,還是擔心自己捧著盒飯的這兩隻手...
另一邊,公雞一如往常見到那位保鏢時的態度,高大魁梧的身形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直挺挺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怎麼樣了?”
“呃...公雞,你來這邊幹什麼?”
“趙凱怎麼樣了?”公雞沒有接他的話,重複著問道。
“還沒醒過來...”
兩枚石子從他的身上掉落,陳子河從公雞身後探出了腦袋。
公雞沒有著急處理掉他,而是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搜尋著警報器。
“找到了嗎?”
“不在他身上。”
“剛剛那人身上也沒有。”陳子河說道。
公雞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按理說這個警報器就是應該留在這個守在病房門口的人的手中啊,這樣有了情況才可以及時發出消息...
“會不會是...”
想到這裏,陳子河和公雞的神色同時一凜,背後冷汗直冒。
公雞強壓著猜想帶給內心的衝擊,平心靜氣地豎耳朝病房裏聽去。
“隔音太好了,聽不到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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