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走過去,一把將對方的身份牌扯了下來。
低頭看了一眼。
對方名叫沈九龍。
這個名字李浪好像聽過。
稍微一琢磨。
李浪記起來了。
這個家夥,好像就是西城一個不大不小的老板。
對方掌控著十幾家洗浴中心。
做的東西自然有很多是灰色產業。
“邀請你的人是誰?”李浪開口問道。
“啊?”沈九龍一怔,不解道:“你不是他們的人?”
“少廢話,趕緊回答。”李浪走到窗戶邊,朝著下麵看了一眼:“你還膽挺肥啊,這可是十三樓,你準備從這裏跳下去?”
沈九龍直接哭了:“他們逼著我們就範,讓我把手裏的產業全部交出來,如果不交的話,會打到同意為止。我不知道是誰邀請我們來的,對方戴著麵具,兄弟,救救我,救救我啊!”
一個大佬,哭得像個孩子。
李浪原本還想再追問兩句,外麵卻又響起了腳步聲。
“媽的,沒想到那個胖子竟然那麼靈活。”
“是啊,竟然讓他跑了,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大?”
“告訴個屁啊,如果被老大知道咱們沒抓住那個胖子,老大肯定會責罰咱們的。”
“對對對,就假裝什麼沒發生好了。”
顯然倆守衛回來了。
沈九龍嚇得咽了一口唾沫,衝著李浪雙手合十。
李浪無語,將沈九龍從窗戶中扯出來,壓低聲音道:“你先藏在廁所隔間裏,確認外麵沒什麼事再出來。”
沒有再理會沈九龍,李浪快步走出廁所。
那倆守衛瞬間把李浪攔住:“身份牌!”
李浪將沈九龍的身份牌拿了出來。
倆人看了兩眼。
其中一人嗬斥道:“靠,你是沈九龍?”
李浪點頭道:“對對對,我叫沈九龍,剛才上廁所的時候你們正好不在。”
另一個人古怪道:“我記得剛才好像進去廁所的那個人也叫沈九龍啊,不會這麼巧吧?”
幸虧身份牌上隻有姓名沒有照片,否則的話,李浪指定會露餡。
“兩位大哥,我還得趕緊去交錢呢,先走了啊。”李浪快步朝著宴會廳走去。
倆守衛雖然心裏犯嘀咕,倒也沒再多言。
而剛來到宴會廳門口,卻見孟婆也已經混進來了。
隻不過,看到孟婆的模樣,李浪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孟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件非常暴露的衣服。
胸前的碩大都露出了大半。
下身的裙子直接開到了屁股側麵。
簡直誘惑到了極點。
雖然不知道孟婆是怎麼從外麵進來的,但看這樣子,隻要稍微一勾引,恐怕外麵的守衛就會被迷得五迷三道。
果然,孟婆被攔在宴會廳外後,將手直接放在了其中一名守衛的胸膛上,嬌滴滴道:“這位小哥哥,人家聽說今天這裏有酒會,麻煩通融一下嘛。”
那名守衛雖然一臉嚴肅,但畢竟也是男人,一把抓住孟婆的手,另一隻手更是不老實的朝著孟婆的屁股拍去。
孟婆哪裏會這麼容易被占便宜?
她迅疾抓住那名守衛的鹹豬手,故作嬌羞道:“小哥哥,這裏不太好,回頭等這裏的酒會結束了,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嘿嘿,小美人,你知道這個酒會是幹什麼的嗎?”那名守衛咽了一口唾沫,顯然被孟婆給迷到了,咧嘴笑問道。
孟婆晃了晃腦袋:“酒會還能幹什麼的?不就是一群有錢人在一起喝酒吹牛嗎?咯咯,之前我在酒會上認識了一個富家公子,跟他結婚隻是一個月就賺了八百萬,嘖嘖,如果不是那個富家公子床上功夫不行,我也不會偷偷跑出來呢。”
“嘿嘿,原來是個老江湖啊。”守衛舔了舔嘴唇,“不過,今天這次酒會不太一樣,小美人,我可以放你進去,回頭如果害怕了,你可以來找我啊。”
言罷,將宴會廳的門打開,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謝謝小哥哥。”孟婆趕緊閃身進入了宴會廳。
倆守衛看了孟婆的背影一眼,然後收回目光。
其中一名守衛搓了搓手:“特娘的,這個娘們真帶勁,回頭等酒會結束了,一定要好好玩玩。”
另一名守衛笑得玩味:“一起。”
倆守衛對視一眼,再次笑了起來。
李浪將這些看在眼裏,撇了撇嘴,倒是沒想到孟婆竟然還有這一手。
假裝剛上了廁所,來到宴會廳門口,將身份牌拿了出來。
“沈化龍?”倆守衛打量著李浪:“那個沈化龍不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嗎?怎麼去了趟廁所,變成小白臉了?”
“瞎說,我一直都是這樣。”李浪撒謊臉不紅心不跳,“今天來得人多,你們肯定記錯了。”
“不可能!”一名守衛搖頭道:“小子,你究竟是誰?”
李浪眼見對方似乎認出了自己,正想將兩名守衛直接幹暈,不遠處突然又響起一道咒罵聲:“媽的,你們倆在幹什麼?”
肥球急匆匆跑到了近前,一巴掌抽在了其中一名守衛的臉上。
那名守衛被打蒙了:“你,你是誰?”
“我是誰?”肥球指了指李浪:“你特麼說我是誰,這位先生是老大特意邀請過來的,還專門囑咐我不能為難,你們在這裏廢話什麼?信不信我告訴老大,讓老大教訓你們?”
見肥球一副囂張模樣,倆守衛直接被忽悠住了。
肥球衝著李浪點頭哈腰道:“先生,您請進,老大早就裏麵等著您了呢。”
李浪意外地看了肥球一眼。
這貨行啊,雖然長得更胖了,但無論是體力還是智商,都有一個質的飛躍啊。
“哼!”李浪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言,轉身進入了宴會廳。
肥球則瞪了倆守衛一眼,在倆守衛一臉蒙的眼神中也進入了宴會廳。
一進入宴會廳,李浪很快就鎖定了孟婆。
再一掃量,果然找到了混雜在人群中的紅玫瑰。
隻不過,紅玫瑰神情看起來極為複雜。
她手裏拿著一個酒杯,但身體卻在微微顫抖著。
其餘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
整個宴會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舞台上。
此時,舞台上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戴著一個麵具,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
棒球棍上全是鮮血。m.X520xs.Com
他的麵前,一人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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