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見對方竟然將石子扔了回來,眼眸中閃過一抹鄙夷。
他仗著自己的身體強悍,抬手也抓向那兩顆石子。
隻不過,麵具人萬萬沒想到,對方在扔出石子後竟然帶著一股精妙的力量。
噗呲!
噗呲!
兩道貫穿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那兩顆子彈竟然直接貫穿了麵具人的手心。
麵具人眼中閃過一抹駭然。
作為五號試驗品,麵具人不但擁有自己的情感,還擁有對危險的本能預感。
他看了一眼那道略微有些傴僂的身影,一時間摸不清對方的身份,不敢戀戰,縱身一躍,快速逃竄而去。
“咳咳。”傴僂的身影並沒有追去,確認麵具人離開後,強撐著身子忽然間咳嗽了一聲,差點兒從窗外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在即將要跌倒的時候,他還是穩住了身形,朝著窗戶裏還在發呆的青鸞跟床上的宋玉看了一眼,輕輕歎了口氣:“丫頭,我不可能天天保護你,以後,還是得靠你自己啊。隻是沒想到那個家夥真把試驗品給研究出來了,目前看來,他恐怕至少有五個這種近乎成功的試驗品了。哎,天下,恐怕真的要大亂了。”
身影一動,轉身快速離開。
病房裏。
青鸞好不容易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扭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但是,外麵黑漆漆一片,什麼也沒有。
“宋哥,接下來該怎麼辦?”青鸞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
宋玉拿出手機道:“你先通知警方,讓他們幫忙來處理段洪的事情,我現在立刻打電話通知調查局,段洪一死,我們恐怕也得麻煩不小,但有一點兒你要記住,段洪是死在我的手上,明白嗎?”
青鸞哪裏不明白宋玉的意思,將臉一憋:“宋哥,什麼叫段洪死在你手上的?這件事是我們一起做的,就算是段無常敢找麻煩,我跟你一起擔著。”
“青鸞,現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宋玉沉聲道:“我的身體反正已經受傷了,你還有任務在身,就算是段無常要找麻煩,他也不能怎麼著我,頂多是關我一段時間禁閉而已。再說了,這次來天州你要聽我的命令,這就是命令。”
“宋哥……”
“執行命令!”宋玉嚴肅道。
青鸞眼眶微微有些發紅,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重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明白,段洪的身份太過敏感,不僅僅是調查局的普通成員。
段洪就算跟孟婆有關係,就算是體內有改造液,就算是再大逆不道。
但死了,性質就完全變了。
一旦消息彙報上去,肯定得有人擔責任。
關禁閉,恐怕也是輕的。
青鸞也了解宋玉的苦衷,如果兩個人同時擔責的話,跟一個人擔責應該沒什麼區別。
自己還有任務沒完成,不能回去。
另一間病房裏。
陳漁正守在趙建國身邊。
趙建國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神情卻極為憔悴。
“陳漁,你回去吧。”看著眼眶有些發紅的陳漁,趙建國歎了口氣:“我這個人就是這個命了,嗬嗬,現在命保住了,算是大幸,是上天的恩賜,所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所,可您馬上就有希望更進一步了,您卻站不起來了……”陳漁憋屈無比。
自從成為警察,陳漁幾乎就是趙建國一手帶起來的。
趙建國雖然有時候會發脾氣,但對陳漁是真的好,甚至把陳漁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陳漁對趙建國有時候也沒大沒小,甚至叫一聲趙叔,也從來沒當外人。
她知道趙建國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進入市局,更進一步。
在所長的位置上待到退休,對趙建國來說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卻無法過了趙建國心裏那道坎。
畢竟,職位不僅僅是對能力的肯定,更是對一個人成就的肯定。
如果趙建國真在所長的位置上幹到退休,這就證明趙建國既沒能力,也沒有在所長的位置上幹出成績。
這對趙建國來說,是一種無形的打擊。
所以,就算是升到市局那邊隻幹一天再受傷,趙建國恐怕也沒有那麼多的遺憾。
可現在,眼見因為破獲了孟婆的案子,上頭已經準備將他升職了,卻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受傷了,因為傷得太重,雙腿竟然失去了知覺。
這對趙建國來說,太過殘忍。
“小漁,哭什麼哭,你雖然是女人,但你也是女警,是我一手帶起來的,再說了,我現在雖然受傷了,也還是你的所長,回頭我會向上頭申請讓你成為我們所裏的所長,你好好幹,以後,你的成就肯定比我要強很多。”趙建國擠出一絲微笑,訓斥中帶著一絲無奈。
陳漁擦了一把眼角:“趙所,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那個段洪抓獲,將他繩之以法,替您報仇雪恨。”
“叮鈴鈴!”
這時,陳漁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起聽了一會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陳隊,調查局的人通知了我們警方,要我們協助處理一下段洪的屍體呢。”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陳漁神情激動,掛了電話後對趙建國道:“趙所,段洪死了,在伺機謀殺宋玉時被宋玉反殺了。”
“啊?”趙建國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忙道:“那你趕緊去忙吧,我這裏不用你管了。”
“好,趙所,那我先過去看看,有什麼事回頭再過來跟您彙報。”陳漁點點頭,轉身離開。
望著陳漁離開的方向,趙建國無力歪倒在病床上,眼角不自覺滾出兩滴淚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隻因未到傷心處。
年近半百的趙建國,在這一刻內心各種情緒交織翻滾,滋味莫名。
次日一大早。
李浪從妖姬的大腿上睜開了眼睛。
妖姬就那麼斜躺在沙發上,就算是腿麻了也一動不動。
她望著麵前這個男人,眼眸中閃過無盡的柔情。
曾幾何時,他們曾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吃過了無盡的苦頭,吃過同一個饅頭,喝過同一瓶水,甚至因為極劇的寒冷為了取暖而相互溫暖。
如今,那些歲月雖然已經遠去,卻依舊印在她的腦海裏。
“哎,你身為大家少爺,明明可以過得瀟瀟灑灑,何必啊……”妖姬幽幽一歎,突然有些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了。
“這一覺,睡得真香啊!”看著妖姬通紅著眼盯著自己,一副一夜未睡的樣子,李浪坐了起來,嬉笑道:“怎麼著,你一晚上都沒睡?”
妖姬撇嘴:“看你睡的那麼香,我怎麼忍心打擾?”
李浪也沒客氣,咧嘴樂道:“不過說實話,雖然現在回到都市,有溫暖的大床,也不用擔心會有突發狀況,但就是沒有在戰場上時咱們相互依偎睡得香。”
在別人眼中,李浪平常嘻嘻哈哈,沒有半點兒煩心事。
但隻有妖姬知道,這個男人心裏藏著太多的事。
李浪同時明白,妖姬是自己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所以,枕著妖姬的腿的時候,李浪內心也無比踏實。
“好了,讓你調查的事情你記得盡快幫我調查出來,我先走了,在你這裏睡了一晚上,如果那些你的男粉絲們知道了,恐怕得把我吃了啊。”李浪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開門走出了包廂。
可是,剛一開門,李浪就看到了肥球齊輝正歪坐在門口等著自己。
那模樣,顯然也是一晚上沒睡。
“靠,肥球,你沒回去啊。”李浪踢了肥球一腳。x33xs.com
肥球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正想罵誰踢自己,待看到是李浪後,連忙爬了起來,笑嘻嘻道:“嘿嘿,李爺,你終於出來了?跟妖姬小姐喝了幾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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