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沉默了。
他也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麼馮大海會不管馮玉竹的死活?
“少爺,您先稍安勿躁,這件事有些蹊蹺,我感覺馮大海這是虛張聲勢……”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片刻後,阿彪跟自己三個同伴下車。
夜鶯見阿彪四人來了,也趕緊從躲藏的地方跑了出來:“阿彪,他們人在那裏。”
“走。”阿彪點了點頭,一行五人直接衝到了忠叔跟施雲庭那些人麵前。
“施雲庭?”一看到施雲庭,阿彪臉色一沉:“竟然是你綁架了大小姐?”
施雲庭去過馮家,阿彪自然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
“阿彪?”施雲庭也沒想到阿彪會找到這裏。
忠叔也一臉恍然:“好哇,我說馮大海為何不擔心自己女兒的生死呢,合著是知道你們已經找到這裏了啊!”
“老東西,少特麼廢話,竟然敢綁架大小姐,今天,你們一個別想跑!”阿彪上前一腳踹向施雲庭。
施雲庭沒想到第一次綁架竟然這麼不順利。
但他現在跟忠叔的想法也一樣,感覺之所以馮大海不著急,就是因為已經知道阿彪他們來了。
“少爺,後退。”忠叔一把將施雲庭往後一拉,同時探出手來,抓住了阿彪的手腕。
然後,往下一壓。
哢嚓!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阿彪疼得當場跪下。
“阿彪!”
夜鶯幾人見忠叔竟然有如此身手,個個麵色大變,立刻朝著忠叔撲了上去。
忠叔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哼,看你們的身手,應該是雇傭兵出身吧?一群野路子而已,如果你們身上有槍,我或許還會懼怕一點兒。但現在……”
言罷,忠叔兩隻手突然變爪,快速朝著夜鶯幾人抓去。
噗呲!
噗呲!
忠叔的手爪竟然宛如利刃,每一次觸碰都會劃破夜鶯幾人的皮膚。
僅僅幾分鍾,竟然已在夜鶯幾人身上造成了重創。
“不好,此人修煉的是鷹爪硬功,我們恐怕……”夜鶯大驚失色,想要後退,但忠叔卻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夜鶯的肩膀,輕輕一捏,直接把夜鶯的肩膀抓出五個血窟窿,疼得夜鶯差點兒暈厥了過去。
忠叔將夜鶯隨手朝著阿彪旁邊一扔:“全部綁起來。”
隨後,腳下腳步騰挪,竟然用了沒幾分鍾全部把阿彪剩餘的三個同伴製服。
施雲庭手下的人立刻將阿彪等人綁了起來。
“阿彪,你特麼不是狂嘛!狂啊,有本事你再狂啊!”施雲庭小人得誌,用力踹著阿彪,笑得癲狂。
阿彪沒想到自己跟四個同伴竟然敗在了一個中年男人手裏,羞愧難擋。
“夜鶯,我,我對不起你們。”阿彪想要道歉,但忠叔卻似乎對阿彪幾人並不感興趣,直接把阿彪身上的手機拿了出來,讓人把阿彪五人拖進了爛尾樓,然後用阿彪的手機撥通了馮大海的電話。
怎奈,馮大海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忠叔,您太猛了,哈哈,這下子我看馮大海還有什麼依仗!”施雲庭見忠叔一人放倒了阿彪五人,激動得滿臉漲紅。
忠叔見打不通馮大海的電話,皺了皺眉頭:“馮大海竟然還不接電話,難道他還有什麼其它的後手?”
想了想,忠叔進入爛尾樓,一腳踩在了阿彪的手腕上:“說,馮大海不接電話,是不是還想耍什麼花招?”
阿彪的手腕本來就被忠叔掰斷了,疼得汗水都流出來了。
“狗東西,竟然敢綁架大小姐,大小姐可是李先生的女人,一旦被李先生知道,你就死定了。”阿彪大聲咆哮。
他明白,恐怕隻有李浪才是忠叔的對手。
忠叔見阿彪這個時候還嘴硬,腳上的力道驟然間加大:“哼,這麼多年來死在我刑忠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你還想嘴硬,我不介意多殺你一個。”
阿彪疼得都快暈厥過去了:“曹尼瑪,狗東西,李先生不會放過你的,馮總不會放過你的!”
馮大海哪裏在耍什麼花招。
阿彪別說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恐怕也不會說。
這麼多年來,跟著馮大海,阿彪這點兒忠誠度還是有的,否則也不至於被馮大海如此青睞。
見從阿彪嘴裏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忠叔直接抓住旁邊一個阿彪的同伴,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其舉了起來。
“阿彪,既然你對馮大海這麼忠心,那就不知道你會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同伴死在你麵前!”
那人麵色漲紅,顯然呼吸已經困難了。
但是,阿彪五人全部被捆綁著,根本就掙紮不了。
“你,你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馮總並不知道大小姐被你綁架了……”阿彪見刑忠真會殺了自己的朋友,頓時麵色大變。
但阿彪這話在刑忠看來就是在掩飾。
哢嚓!
刑忠手上驟然間用力,直接捏碎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眼皮一翻,當場死掉。
“啊啊啊!狗東西,你,你殺了熊子!”阿彪瞳孔一縮,整個人宛如癲狂了一樣,驟然間站起來,朝著刑忠撞了過去。x33xs.com
阿彪這輩子有過太多身份,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孤兒,混跡街頭,當過混子,長大後當過兵,當過雇傭兵,幹過殺人的買賣。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了馮大海,因為救了馮大海一次,便被馮大海重視。
雖然阿彪隻是馮家的保鏢,但馮大海從來沒有把阿彪當保鏢看,而是當成了兄弟。
在馮家這些年,阿彪活得很滋潤。
可是,他的其它雇傭兵朋友就沒那麼滋潤了。
因為,雇傭兵沒有正邪之分,隻管拿錢辦事。
他們做了很多違背良心的事。
差不多五年之前,阿彪跟夜鶯他們所在的雇傭兵團被人絞殺,死傷大半。
阿彪五人一路逃竄,最後來到了天州,決心過普通人的生活。
阿彪遇到了馮大海,還算幸運,日子過得不錯。
但夜鶯他們卻要差上很多了。
雖然他們身手不錯,但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這麼著,夜鶯當了歌姬,混跡於各個酒吧,其餘幾個人有的當保安,有的幹工地,反正都混得不怎麼樣。
但是,偶爾的,阿彪會找夜鶯他們聚聚,聊聊天,彼此間都是談得來的朋友。
這一次,馮大海給每個人出了二十萬,讓阿彪跟夜鶯他們綁架李浪,跟馮玉竹弄到一張床上。
這本來是件沒有任何風險的事。
頂多會被李浪打傷而已。
但誰也沒想到,中途會有人綁架了馮玉竹。
對方還有一個高手存在。
看著同伴死在自己麵前,阿彪的眼睛都紅了。
但是,他跟刑忠的差距太大了。
他還沒有碰到刑忠,刑忠已經一腳踹在了阿彪的腹部,將阿彪踹飛了出去。
同時,刑忠又一腳踩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阿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的話,信不信我繼續殺你的夥伴?”
“不要!”夜鶯也沒想到刑忠如此殘忍,眼眶發紅了,直接跪倒在刑忠麵前,哀求道:“不要殺他,不要啊!”
他們雖然殺過人,但如今已經改過自新了,隻想過安穩的日子。
就算是平常生活很辛苦,可至少感覺活著比以前更有意義。
刑忠嘴角勾起,看了夜鶯一眼,腳卻往下一踩。
哢嚓!
又殺了一人。
“阿彪,你快說,如果你知道什麼,快說啊!”夜鶯大聲嘶吼。
這裏不是戰場,同伴卻死在自己麵前。
夜鶯快要崩潰了。
阿彪也呆滯了。
他內心的防線徹底崩塌。
“馮,馮總真沒有耍什麼花招啊,今晚,我們本來隻是想讓李先生跟大小姐睡在一起的,誰知道你們竟然綁架了大小姐,我們這才追來的啊!”
阿彪頹然坐在地上,隻得說出了實情。
他根本沒得選擇。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再死了。
“竟然是個誤會?”刑忠聽完後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們骨頭有多硬呢,真是沒意思。不過,你口口聲聲李先生,我倒是對他感興趣了。”
“什麼狗屁李先生,那個混蛋羞辱我好幾次了。”施雲庭突然走了進來,看到刑忠殺了兩個人後,先是嚇了一跳,旋即,他眼中浮現出熾熱之色。
對啊!
為什麼不借著這個機會把李浪給誆來,然後將李浪一並宰了,好卸自己心頭之恨?
“忠叔,既然馮大海的電話打不通,那就打李浪的,他不是馮玉竹那個賤女人的男朋友嗎?哈哈,我要讓他跪在我麵前像狗一樣求饒!”施雲庭狀若癲狂。
刑忠略一遲疑,感覺沒有什麼不妥,便點了點頭:“也罷,少爺,以後我們施家是要成為世家的家族,手上也不可能不沾血。既然那個叫李浪的家夥成為了你的心魔,今晚正好你可以拿來練手……”
“多謝忠叔成全!”施雲庭麵色一喜,心中竟然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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