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陸邵欽快步走向休息室,他已經等了許久。

內心有些許擔心,他的阿宴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很難受?

手中端著他親自倒的熱水,期待地推開休息室的門。

“陸邵欽,阿黎呢!”

迎麵而來的,不是宴九黎激動的迎接,而是來自楚米伽的質問。

“你問我?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陸邵欽皺起眉。

“我出去倒了杯水,轉頭阿黎就不見了。”

楚米伽話音未落,就見到陸邵欽一陣風一般,直接衝了出去。

陸邵欽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這裏四麵環海,是座孤島,阿宴精神不好,如果她想不開跳海怎麼辦?

正當他不知從何找起的時候,口袋裏的電話響起。

是宴子衿?

這個時候,她打電話來幹什麼?

他煩躁地皺著眉,將電話掛了。

然而宴子衿執著地又打了兩個電話,最終陸邵欽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子衿,什麼事。阿宴失蹤了,我正在忙。”

沒等對麵開口,陸邵欽直接不耐煩地說道。

“邵欽哥哥,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宴子衿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急:“我看你們去休息了,想到島上四處轉轉。到觀景台附近,忽然看到姐姐跳海了!”

陸邵欽心下一顫,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可怕的預感,緊握的手心瞬間變得一片冰涼。

他的阿宴,跳海了?

為什麼?因為不想和他結婚?

還是因為她的精神病又發作了?

粘膩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掛斷電話,直奔觀景台的方向而去。

而觀景台這邊,宴子衿望著偎依而坐的一對男女,眼神中露出冰冷的笑意。

“顧星辭?你怎麼會在這?”

被拖到岩石上,逐漸清醒的宴九黎詫異地喊出對方的名字。

聽說她瘋了之後,顧醫生就回了趟米國研究所,據說去拿新的癌症學資料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阿黎,你沒事吧?”顧星辭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將剛剛因為要下水而甩在岸邊的西裝給女人披上。

宴九黎拿手將外套裹在身上,輕聲說了句謝謝。

“很冷麼?”

顧星辭皺眉問道。

宴九黎被凍得嘴唇發紫,臉色蒼白。

整個身子瑟縮地縮在小小的西裝外套中,看起來無比狼狽。

宴九黎的身體原本就弱,如今癌症發作,又渾身濕透,如今確實又疼又冷。

顧星辭忍不住,將人輕輕攬住,想要汲予對方一點溫暖。

然而手剛剛搭上女人的肩膀,就感受到一股敵意的視線冷冷地紮在他的身上。

陸邵欽覺得自己就要氣瘋了。

他花費巨資為宴九黎舉辦了這場世紀婚禮,還為她買下整座無人島。

他心急如焚地找尋著她,生怕她出了意外。

結果呢?

她居然在這個地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阿宴!”他快步走過來,聲音低沉地開口。

望著怒氣衝衝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宴九黎愣了愣。

明明才半小時沒見,不知為何,她卻有種跨越生死,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怎麼會來?

他不是正在和宴子衿通著電話嗎?

甜甜蜜蜜地探討著該給他們的孩子,建立怎樣的樂園?

“啊,姐姐!”

宴子衿的聲音忽然響起。

宴九黎抬頭,果然,他們是一起來的。

宴九黎冷笑著望著快步走來的兩人,一時之間都望了自己還在被顧星辭攬著。

直到陸邵欽上前,將顧星辭狠狠推開,同時將她的身體霸道地攬在懷裏。

宴九黎才意識到,他似乎,又生氣了。

“你來了?”

宴九黎苦笑。

在她最需要拯救,需要別人拉她一把的時候,他沒有出現。

卻在她已經脫離險境,最容易產生誤會的時候,他來了。

這是巧合?

還是故意的?

她微微側身,想要將自己從陸邵欽的懷中離開。

這個舉動,顯然惹惱了陸家這位說一不二的霸道總裁。

他的臉色直接一沉,望向宴九黎的眼神,冷得幾乎要將人凍傷。

之前還和他甜蜜宣讀誓詞的女人,此時為什麼要推開他?

這樣的舉動分明是要和他劃清界限,他的心裏不知道為何,像塞了一團棉花般擁堵而無力。

最終,隻能將怒氣發到宴九黎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上——

這明顯不是她的衣服,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一把扯下衣服,丟給一旁的顧星辭。

那動作神情沒有一絲溫柔,力道打的好似要殺了眼前這對男女一般。

“姐姐,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不在休息室休息,反而和顧醫生在一起?”

宴子衿適時開口,驚訝地捂住嘴。

宴九黎眉頭一跳,她這樣說,分明暗示她來這是偷情來了。

可是分明是她約自己在這裏見麵的,還惡毒地將自己推下懸崖。

泡水的手機早已沉入海底,宴九黎再沒有證據。

隻能冷笑著開口:“宴子衿,別演戲了,不是你約我來的麼?”

宴子衿一雙因故作震驚而圓瞪的雙眼,此時瞪的更大了。

“姐姐,為什麼你總要冤枉我?”

“如果你是因為偷情怕邵欽哥哥難過的話,就應該真誠的和邵欽哥哥道歉才是,為什麼要撒謊呢?”

宴九黎幾乎要氣笑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被她推入水中的事實,她差點就相信了她說的話。

可惜,她不相信,有人卻信了。

陸邵欽的臉色黑得能夠擠出墨來。

他陰沉著臉,抓起宴九黎的手,低聲問道:“子衿說的,是不是真的?宴九黎,你不在休息室特地跑到這來,就是為了見那個男人?”

宴九黎絕望地勾起唇角。

無論事實如何,宴子衿說的,永遠是對的。

他不會聽從她的解釋,也不去選擇眼前看到的事實。

他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內容——

比如,她是個惡毒的,不守婦道的,三心二意的女人。

“你想什麼就是什麼吧。”

宴九黎失望地開口。

“不要我想怎樣,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