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笠下的人微微一笑:“這麼說,你承認這批資料的存在,並且承認大島津是間諜了?”
大島英士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穿。
又掉進了這個女人的陷阱裏了。
歐若拉忙起身。
“大島先生隻是個普通的製香師,一生製香,從未從事過什麼間諜工作,這是汙蔑!多說無益,我們法庭上見!”
對方有備而來,準備充分,大島英士已經掉入對方的陷阱裏了。
繼續說下去,對官司就越不利。
大島英士狠狠地瞪了宋悅一眼,便準備離開了。
“大島英士,回去告訴等著我的律師函吧!”陳香在他背後高聲叫他。
而宋悅今天大獲全勝,保住了京都香王的稱號,也成功地讓自己宋家的香殺出了重圍。
在國色天香麵前,所有香都黯然失色。
宋悅憑借自己的實力製霸了整個京都香界。
而大島家族則是像過街老鼠一樣,匆忙收拾東西離開。
宋悅也走向了宋毅和顧家人。
陸安娜首先就給了她一個擁抱。
“好孩子,你放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永遠支持你。”
看著宋悅,陸安娜就像是看自己的女兒一樣,顧越修沒了,宋悅就是她的女兒了。
宋悅也是淚目,沒想到自己真的做到了,為宋家保住了京都香王的稱號。
如果顧越修看見了,肯定也會為她而驕傲吧。
和陸安娜說了會兒話之後,眾人忽然聞到了一股異香,原來是陳香來了。
她的身上還帶著國色天香的氣息。
“師傅,謝謝你,沒有你,我今天也不能保住京都香王的稱號。”
如果不是盛若庭這個荊煜轉世出現了,宋悅大概也找不到如此生動鮮活的靈感,也調製不出震驚香界的國色天香。
盛若庭剛才的百香舞,也為國色天香增彩不少。
幕笠下的盛若庭也十分欣慰。
宋家傳了她製香術,她為宋家培養出了一個天才製香師,一切似乎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香是你自己調製出來的,你應該謝謝的是你自己啊,好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爭取早一點恢複嗅覺。”
盛若庭剛說完,不遠處來了幾個身穿和服的扶桑人。
“是宋悅小姐和宋毅先生嗎?”翻譯傳達了他們的話。
宋毅和宋悅現在看扶桑人十分不順眼。
“你們是誰?”
不用那幾人自我介紹,大島英士已經聞訊趕來了。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你們找這兩個人幹什麼!?”
那幾個扶桑人也進行了自我介紹:
“我們是大島津先生的遺產處理團隊。”
對方也不多廢話了,拿出了一大堆文件。
“大島津先生在遇刺之前,曾經將我們叫到了酒店房間裏見麵,並且當場就修改了遺囑。”
一邊的盛若庭豎起了耳朵。
大島津死之前,的確是叫了幾個人進了房間,談了很久之後才離開了,她是在他們走了之後,才潛入房間下手的。
沒想到,竟然是他的遺產律師。
遺產律師恭敬地道:
“大島津先生推翻了之前的所有遺囑,將二位指定為了他名下所有財產的繼承人,請二位在這裏簽字確認一下,我們將會正式地開始遺產分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宋悅和宋毅都慌神了,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劇情,然後就下意識地看向了盛若庭。
而盛若庭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拿過了文件,逐字逐句地看著。
越看臉色越是怪異。
大島津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所有財產都給了宋悅和宋毅!而且修改的時間就是他遇刺的那一天。
股票基金股份房產現金地產,甚至,他所有持有的所有香方的版權,都給了他們兄妹支配。
不僅錢白給,而且沒有任何條件。
不需要他們認祖歸宗,也不需要他們改名換姓,也不需要改國籍。
連盛若庭都傻眼了。
傻眼的不隻她一個,一邊的歐若拉和大島英士更是對這一幕始料未及。
歐若拉一把就從盛若庭的手裏搶走了文件,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了無數遍,一邊看還一邊否認。
“不可能!不可能!”
大島津竟然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宋毅和宋悅。
其他的後代,一毛錢都沒有!
他累計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富可敵國了,可是他的後代,竟然什麼都沒有,他所有的財產全部給了宋悅兄妹。
“這一定是假的,是你們這些律師跟宋悅合起來做的假遺囑,我們不認!”
歐若拉當即開始和律師理論了。
律師也是從容處理。
“歐小姐,修改遺囑的時候,大島先生的精神狀態良好,這份遺囑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而盛若庭已經看完了遺囑和文件,對宋悅和宋毅低聲道:“我看過了,沒問題的,簽吧。”
顧家眾人也十分關心那份遺囑,景霄雲和顧越澤也是把遺囑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老鬼子,不按套路出牌啊。”景霄雲都不解了。
這麼大一筆錢,直接給宋悅和宋毅了,他那一窩的子子孫孫,竟然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宋悅看著那份文件,和宋毅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是否該簽。
而遺囑律師已經拿了一封信過來。
“這是大島先生遇刺之前寫給你們的信,由宋悅小姐和宋毅先生親啟。”
宋毅似乎有些猶豫,而宋悅已經把信打開了。
本以為會是自己看不懂的扶桑文,沒想到,入目的竟然是漂亮的漢語字體,沒有扶桑語繁瑣冗長的語法,行文幹淨簡潔。
“吾之後代宋悅、宋毅:
或許有些冒昧,讓你們知道了這個掩藏了幾十年的真相,但是我真是宋清荷的丈夫李君逸,你們的曾祖父。
能得知你們的存在,得知清荷壽終正寢,我已了無遺憾。
我與清荷之緣分,始於那一年萬國香會,初見清荷,如見天人,我鼓起勇氣想和她攀談一番,可是她身邊環繞著的名流令我自慚形穢,匆忙留下了一張合影之後,我們便就此別離,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她介紹自己的來曆,亦不知,她是否會注意到人群之中微末的一個我。
次年,我家道中落,為糊口,我投身軍方,憑一口出色華語,成為軍方刺探軍情之間諜,潛入華國,未料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之大旱,淪為難民,一路行乞至京都,遇清荷小姐沿街施粥,救我殘命一條,大恩銘感五內。